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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玉虽然是走纨绔子弟的路子的,但平时也就是吃吃喝喝,玩得花了些。

这种仗势欺人的事却是第一次做,若不是被激怒了,他也没想过现在的情形。

马金原以为他只是虚张声势,还想继续打哈哈糊弄过去,直到被人干脆利落的卸了下巴,他才意识到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呗呗呗、额嗦,啊……”

剧烈的疼痛让他忙不迭求饶,但此时的徐清玉却并不想那么轻易放过他了。

小月儿这些天还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呢,小姑娘被养了几年,也是养出了一些小性子的,怎么可能会乖乖待在这里呢?

马家人肯定对她使了什么手段。

而这种人家,利诱肯定是不可能的,最大的可能就是施暴。

一想到他们可能打了小月儿,徐清玉就觉得马金此时的疼痛太轻了。

“嗯?你说什么?我好像听不清啊,大点声啊。”他坐在保镖拿来的凳子上,漫不经心的看着他。

“额、额……啊!”没等他继续说,保镖已经会意了徐清玉的想法,直接将马金的手指猛地后掰,马金疼得额头直冒汗,张着嘴连呼痛都喊不出,只能发出些无意义的哀嚎。

一旁的女人似乎终于知道自家男人惹到了不能惹的人,一脸惊惧的缩在旁边不敢动弹了,倒是那个男孩,看到自己爸爸哀嚎不断,冲上前就想帮他。

但那小身板,保镖随便一推就把他推倒了。

“不、不许欺负我爸爸!你们是坏人,都是坏人……”男孩被推倒,坐在地上大喊。

听到他的话,徐清玉掀起眼皮子看了过去,盯了几秒,就在旁人以为他要对小孩子出手时,他嗤笑一声,缓缓从凳子上起身,踱步到男孩身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坏人?你知道什么是坏人吗?”

男孩颤抖着身子:“我、我知道!欺负人的就是坏人!你就是坏人!”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徐清玉仰头大笑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停下,蹲下身和男孩对视,语气冷然:“对,没错,我不是好人。”

“但你的家人又是什么好东西!?”

“偷走别人家的孩子,这不算坏人吗?”

“为了一己私欲,把那么大点的小姑娘困在这个山沟沟里,这不是坏人吗?”

“如果我算坏人,那你的家人就是罪大恶极的坏人!死后都要下地狱的那种!”

徐清玉越说越激动,目光逐渐凶狠。

一想到小月儿被当成童养媳,他就怒火中烧,哪怕对面只是个小孩子,他也忍不住情绪。

他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查到了,男人和他姐姐的婆婆很熟悉,小月儿虽说是那老太婆送到这里来的,但做童养媳这件事,完全是这个男人的主意。

这边穷乡僻壤的,村里男孩想娶个媳妇不容易,很多有男孩的家庭都会早早给男孩攒老婆本,但马金以前在外面混过一段时间,知道很多有钱人家都会从小给孩子挑选玩伴,大家门当户对的,长大了也能发展感情。

他也想这样。

但就算是这种,结婚也是要给彩礼的,他可不想花这笔钱。

自家养个多方便啊,给口饭吃就行,这可比彩礼省多了,还能从小教她作为妻子该做什么,给自家孩子培养一个完全听话的老婆。

一举多得。

于是在听到那老太婆打听谁家要收养孩子的时候,他便说了自己家。

当然,那老太婆也不无辜,她明知道马金家有个男孩,怎么可能想不到他想收养女孩的目的呢?

只不过她急于甩掉这个包袱,根本没有考虑过小月儿的未来罢了。

男孩也就五六岁的样子,根本听不懂什么好人坏人,但他听懂了“偷走别人家的孩子”这句话。

他顶着徐清玉骇人的目光,声音颤抖的反驳:“才、才不是!妞妞是我爸爸捡回来的,才不是偷的!你撒谎!”

徐清玉也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想过对面只是一个小孩子,没必要和他多言,他冷笑道:“是不是偷的,你爸自己心里清楚,至于你,不过是个小偷、强盗的孩子。”

男孩虽小,但小偷、强盗这些词还是听过的,这都是形容坏人的。

他颤抖着身子,说不过徐清玉,目光望向马金,想向自己的父亲求助。

但马金被保镖控制着,再加上脸上手上的剧痛,根本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他又将目光望向自己的妈妈。

很显然,女人对这件事是知情的,面对男孩的目光,她没有做声,只稍稍移开了目光。

男孩再怎么笨,也知道自己爸爸妈妈可能真的做了坏事。

他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又是男孩,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被爸爸妈妈宠着长大的。

在他心里,爸爸妈妈就是最好的人。

现在突然告诉他,自己的爸爸妈妈是坏人,甚至连来家里没多久的妹妹都是被爸爸妈妈从别人家里偷来抢来的,一时间他幼小的心灵被打击到了。

愣了一会儿,他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着爸爸妈妈才不是坏人。

男孩虽然被宠坏了,养成了以自我为中心的习惯,但根还没歪,本性还是单纯的,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无法接受。

被他的哭声吵得耳朵生疼,徐清玉也从怒火中清醒过来。

想到自己刚才和一个小孩子争辩,他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但他并不后悔。

男孩是小孩子,那小月儿呢?

小月儿甚至比他更小。

马金的所作所为很可恶,但受益者也终归是男孩,他并不无辜。

经过刚才那一通发泄,徐清玉也冷静了些,看着因为疼痛已经趴在地上和条丧家犬没什么区别的马金,他忽然觉得有些无趣。

“好了,咱们来听听他想说什么吧。”

他随意的靠在椅背上,对着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立刻上前对着马金的下巴一托,一个巧劲上去,下巴重新合上,同时疼痛再次传来,马金忍不住哀嚎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