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录制一个开场舞？”
言澈眉头紧锁，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虽然没有反驳，但明显看得出他不大情愿。
不过陆子明却没瞧出来，甚至还自顾自道：“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碰撞！对于那些地下Rapper而言，最瞧不上的就是你们这些偶像，他们总觉得自己才是实力的代表，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所以，让你们这个新鲜出炉的内娱男团激一激他们，在他们面前舞一舞，唱一唱，也可以让这个节目更加好看一些。”
言澈失笑：“为了话题度吧！”
最开始陆子明并没怎么注意到言澈，只觉得是一些长得可可爱爱的小弟弟。
确实没想到现在的95后一个比一个厉害，嘴上功夫和顾楠之有的一拼。
瞧着陆子明突然冲着自己笑，顾楠之还以为自己的心思被察觉到了，赶紧瞪了回去，道：“你好端端地看着我做什么？继续说啊！”
陆子明被突然一激，差点儿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想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我知道，你们刚出道不久，来开这个场，肯定有压力，不过……有压力才有动力嘛！就像刚刚这个小弟弟说的，对于艺人来说，话题度是最重要的，由你们开场，也可以最大程度地拓宽你们的粉丝群体，这些我之前也和你们杜总说过了，杜总，这儿都是你家的孩子，不如你先说说？”
“陆总话糙理不糙。”杜海虽然笑着，却不是一般的吓人。
陆子明到底年纪不大，多少被这样的气场吓到了。
杜海：“既然陆总说话如此敞亮，那我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咱们组合出道这些年，虽然也出圈过一两次，但要想真正走进观众的视线，并不容易，机会，从来不是等你们准备好了才出现，如今，你们最需要做到的就是……把握住每一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在这个圈子混，被骂不算什么，没有人关注才是真正的‘灭亡’。
“杜总，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带着他们好好练的。”
此刻，作为队长的廖池自然是最先表达了想法。
其他成员随之附和。
倒是江夷，多少有些为难：“我这又是参赛选手，又开场，是不是不太好？”
沈佳仪：“小朋友，不要想太多，多露脸还不好吗？姐姐我告诉你们，什么面子不面子一点儿都不重要，有机会就得冲，别人没有机会还创造机会呢！你这算什么，又不是偷来抢来的，放宽心！”
这话听起来虽然还挺有道理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从沈佳仪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点儿不太合适。
江夷点点头：“行吧！”
原以为商量得差不多了，不想江夷却突然站了起来：“我可以不参加吗？”
言语冷漠，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见陆子明突然面色一僵，习琛赶忙解释了起来：“他最近状态不好，怕表现得不满意，绝对不是对您的安排有意见。”
江夷紧接着道：“对，他年纪比较小，所以可能有点儿……”
“年纪小是理由吗？”陆子明的脾气突然变得十分火爆，转头看向杜海，厉声道：“我说杜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节目可是投资了不少钱，这个开场秀，不少偶像团体挤破了脑袋要来，我是看在……看泽阳的面子，才给你们的机会，原本想着，至少是出道团，怎么也不会太拉胯，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还没有开始训练呢！就有人临阵退缩，看来，你们这个团也不怎么样，不会是随随便便拉了几个人出道吧？如果说没有准备好的话，我大可以换别人。”
杜海确实没想到言澈会突然来这么一出。
明明出发之前就已经说好了，不轮发生什么，不轮愿意还是不愿意，一切等回去之后慢慢商量。
但这臭小子，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脾气呢？
江夷见杜海气得不行，赶紧解释：“陆总，孩子不懂事，不怎么会说话，他绝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不大会表达，言澈，快说，你会参与表演的，对吧？”
“我……”言澈下意识想拒绝，但看着另外四个哥哥向自己投射来如此恳切的目光，他到底还是强忍着心中的不适，道：“我会参加，不好意思，我有点儿闹肚子，可能需要上个厕所。”
‘砰！’
会议室大门被关上。
顾楠之总算松了口气，转头看向陆子明，偷摸着冲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陆子明挑眉一笑。
而这个笑，被欧展鹏看在了眼里。
他虽然还不太清楚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可回想着先前顾楠之和白泽阳……
“那个，我也要去趟洗手间，你们先聊，我很快回来。”
顾楠之自然是特意去找言澈的。
毕竟，好不容易碰面，总得多看几眼。
洗手间门口。
“我看到你了。”言澈甩了甩手上的水，有点儿无奈地开了口。
顾楠之见状也不躲了，慢悠悠走向前：“我……我来上洗手间。”
没有半点儿寒暄，言澈神色依旧淡漠：“你和陆子明很熟吧？”
“哈？”顾楠之愣在了原地，全然没想到言澈会和自己说这些。
见顾楠之没有正面回答，言澈又道：“刚刚他之所以那么说，是为了激我吧！如果我没有判断错，开场秀让我们来，也是你的意思。”
猜测得如此精确，这让顾楠之有点儿害怕，吞吞吐吐了半天才道：“你是不是生气了？如果你生气的话，可以骂……”
“没有。”见顾楠之眼眶之中似有晶莹在闪烁，言澈到底还是没忍心说过分的话：“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帮我们，确实，因为我，AK-F这大半年来一直没有完整的舞台，所以，我不该自私地只想着自己，确实是我拖累了他们。”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顾楠之完全没有想到言澈心里竟然是这样想的，她慌忙解释了起来，甚至言语之中还多了几分哽咽：“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但我发誓，我不是这么想的，我只是……我只是想再听你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