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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询问:“那麻家主为何要将这第三代无心的旧皮囊给我”。

“或者说麻家主为何要帮我”。

麻家家主:“我为何帮你你不清楚吗?”。

“因为我是无心?”我摊牌似的说。

麻家家主诡祟的淡笑:“你这不是已然清楚了”。

我心中一些郁结突然解开,我舒缓的道:“是清楚了”。

“那我还有最后一件事”。

“什么事情?”。

“问麻家主一件事情,你究竟是谁?”。

麻家家主先是一愣,而后失声笑道:“我是谁。我是麻家的家主,青铜船上的权力最大的人”。

我也冷笑道:“你不是麻家家主”。

“做着这些诡异的行为,你还敢自称是麻家家主”。

“在我看来你只是一个披着麻家家主皮囊的伪物!”。

黄金血在我手中汇聚成刃,我冲着他举起刀。

麻家家主不慌反乐:“此话从何而来,你哪里来的依据?”。

“没有依据只有直觉”我蓦然出手。

双手金血刀刃飞出麻家家主仓皇躲闪刀刃。

我预判到他位置上前封堵,单手扣住脖颈,

精力抽取,金血约束.........

黄金血流入他体内,他自身的状态也被我虚弱到了极点。

这次压制出乎意料的轻松,但又符合情理。

我一只手抓住他脖颈,前不久刚恢复过来的手抓住金血刀刃。

“还真是个虚有其表的假货,假到不行”

“你认为麻家家主会被我这么轻而易举压制住吗?”

麻家家主扭头不屑的说:“你压制住了我,这又能证明什么?”

“你想在此杀掉我?”

“你敢确定我是假货,其他人敢吗?”

“杀掉我,你在这麻家青铜船又该如何立足”。

“我一死你百口莫辩,即便你剥下我皮囊也无法证明”。

“老子管这些呢”我手腕一抓金血刀刃插入他后颈。

“骗纸......你在干什么?”细若蝇声的一声喃喃响起,我循声看过去。

一红裙少女出现在墙壁上众多房间的一个内,她那身红裙很显眼,我对她的音腔也很敏感。

“茶茶......”我蓦然回头,无相之人伫立在我背后发出古怪的嬉笑,单脚撑地身子飘飘晃晃。

“家主!”茶茶惊叫着冲下来,我冷眼一扫手中动作未停。

当茶茶下来后,我已经用那把金血匕首将他的皮囊给剥了下来。

茶茶呆呆愣在广场上,她眼神失去焦距,难以置信的慌乱。

她紧盯着的不是我手中的那副麻家家主皮囊。

而是被剥掉皮囊后的麻家家主。

那已经无法被称为麻家家主了,那是一个容貌截然不同的半透明鬼魂。

那鬼魂失去了皮囊后,身形迅速透明。

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连我将皮囊重新披在它身上的反应时间都没有,它没了皮囊转眼就瓦解消散于空。

魂解!

我经历过这个,我经历过与它这状态一模一样的遭遇,就是魂解。

他被魂解了。

抓紧了一下手中皮囊,此事瞬间就想通了。

它不是麻家家主,它只是披着麻家家主皮囊的鬼!

外来的鬼无法时间洪流中存在,麻家家主皮囊使得它能自由活动。

没了皮囊,自然被魂解。

我心脏部位莹莹发光,在那鬼魂彻底瓦解崩散之时,心室强行夺取了来一些魂体碎片吸入。

吞噬掉魂体碎片我脑中出现了几幅画面。

这是以这个鬼的视角展开的画面。

还是在这艘青铜船上,只是在那个满是囚徒的房间内。

昏暗房间内有人递过来了一副皮囊,那个人帮它穿上皮囊,帮它将皮囊裂口抹平,随手抹平。

另一幅画面依旧是它的视角。

可这次我看到了逆天长!

没错那就是逆天长!

荧光发散辉光的白发,缠绕头部的诡异红色布条。

逆天长将一木盒子递给它,这木盒我也熟悉,那就是之前装着第三代无心旧皮的那个盒子。

将盒子交给它后逆天长用那它那玩世不恭的轻笑声嘱咐说:

以后你便是麻家的家主,没有人质疑你,你根本没有破绽,毕竟这本来就是麻家家主的皮囊。

记得你的使命,

将这个盒子交给下一个来此的无心。

接收这个盒子的是无心。

能穿上盒子内皮囊的也只能是无心。

等着吧,在这时间并不存在的船上会很快,也许一瞬,也许几天,也许更久,他会来。

画面到此为止,我手中那副皮囊掉落地上。

我眉宇拧结着,情绪起伏复杂着,

逆天长!

又是逆天长!

我能从那房间内出来也是逆天长提前布下伏笔,他仿佛算准了我来到后会遇到那个困境,故此提前留下那张皮囊。

更重要的事情是麻家家主是假的。

现在这个麻家家主是逆天长安排好的一个披上麻家家主皮的鬼。

细思极恐,麻家家主早已经遇害,皮囊都在逆天长手中。

一个鬼披着人皮当一个家族的家主,它就这样当了这么多年。

难怪茶茶此前会说麻家家主杀了第三代无心后行为举止都有异常。

“家主.......家主呢”茶茶失神,不理解的发问。

我指指地上的皮囊:“这才是你们家主”

“之前那个只是披着皮的假货”

“你们家主早已遇害”。

“那个假货受魂解瓦解而消失,这点你看到了你清楚”。

茶茶神色萎靡不振的点点头,手苦恼的抓住秀发,她并非一窍不懂,傻乎乎。

就像现在这明摆着的事情她怎能看不明白。

只是不敢相信罢了。

........

“咚咚!......咚咚!家主遇害了!家主遇害了!”异样的动静打破气氛。

“快来人,快来人啊!”一粗糙大汉在广场边缘手提铜锣边敲边喊,他的声音粗犷,嗓门大。

本死寂的广场此刻充满他回荡的嗓音,以及那破锣声。

我直视过去与那粗糙大汉面面相觑,大汉敲锣的动作停下,

他嘴角弯出怪异的弧度,双目,鼻梁渐渐融化,五官化作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