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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东福国将军走到燕绥之面前,用刀挑开蒙住他双眼的黑布,让手下给他松绑。

眼前突然一亮,燕绥之有些不适的闭了闭眼,随后才缓和。

他环顾一圈,发现不远处还绑着一个人,心想应该是魏城光。

“听着,只要你写信让你父亲和许老出城投降,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我们就将临江城的百姓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那东福国将军威胁道。

燕绥之冷冷地看着他,“你不用白费心机了。就算我写了信,我父亲和许老也不会出城的。”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哼,你们东福国人什么时候客气过!若本世子得自由,第一个便杀了你!”

“你没有那个机会。拖下去。”那东福国将军脸色一沉,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动手。

燕绥之被他们按住,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巴也被塞住。

然后,他们将他的双脚也绑住,将他扔到马车上,拉走了。

燕绥之被带到了一个帐篷里,关押了起来。

他心中无比焦急,担心着临江城的安危,也担心着并未一同与他关在一起的魏城光。

突然,他听到帐篷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将军,我们已经将燕世子抓来了,您打算怎么处置他?”一个士兵问道。

“先关起来吧。等我们攻下临江城后,再将他带回京城交给陛下和大皇子处置。”另一个声音道。

闻言,燕绥之心头一沉。

看来这次是真的危险了。

如果临江城失守,他们必死无疑。

且到现在都未曾听到殷鹤辰出现在战场上的消息,燕绥之的眉头更加紧蹙。

这一次,只怕殷鹤辰与东福国那老皇帝,图谋不轨,想要吞并他们南风国。

“咳咳……”

燕绥之喉头突然涌上一阵痒意,忙捂住嘴低声咳了两下。

好不容易压下了那阵咳嗽,他捂着胸口顺势坐到了地上。

透过帐篷的缝隙望出去,外头此时的天色已晚,帐篷内只有一小盏油灯,在角落里明明灭灭,燕绥之隐在暗处的俊脸上,看不清神情。

只是,那双透着清亮的眸中,盛满了对苏君澜的思念。

“君君~”

静谧的帐篷内突然响起低沉缱绻的声音。

燕绥之从胸口的衣襟中摸出那支白玉镯,小心的摩挲着。

帐篷外,东福国的将士们正把酒言欢,烧着篝火谈笑风生,压根没有把远在几十里外的南风国的士兵们放在眼里。

……

三日后,东福国皇宫~

“大皇兄,您是疯了吗?”殷鹤勤不可置信的看着伤势还没痊愈的殷鹤辰,“您是真疯了吧!”

殷鹤勤内心震惊不已,这个半路回来的大皇兄,竟然比他那个残暴又狠戾的二皇兄殷鹤鲁都要疯狂。

他竟然想举东福国的全国之力,去吞并南风国?

疯得离谱!

不说现在他们东福国没有那个实力去吞并南风国,就算有,那也不是一年半载就可以完成的事。

更何况,这两日北秋国开始在他们东福国边境施压,率军的是北秋国当年的军事奇才锦王,北秋锦华。

北秋锦华也是个狠人,四国文武大赛后,他带回去一个灵位牌,力排北秋国所有皇族的众议,都要娶他们苏家嫡系风雅城已战死的苏尔卿。

可见他对苏尔卿的疯狂又炙热的情意。

这一战,他们东福国就是再多兵马,也挡不住北秋国与南风国联手啊。

“本皇子可没疯!蛰伏多年,不就是为了成为天下的霸主。”殷鹤辰冷笑一声,“父皇已经同意我的提议,不日将派更多兵马,拿下临江城。”

只要临江城破,南燕军抵抗不住,南风国自然就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的障碍了。

“大皇兄,您可别忘了,熠辉都尉重建了苏家军!”

“那又如何?”殷鹤辰语气张狂。

那个小丫头,三年未入战场,能将苏家军重建,也恢复不了在苏修远和林语妫带领的苏家军那样。

若是苏修远和林语妫重建苏家军,他还会有所顾忌。

小丫头这几年就算有所进步,也难让苏家军恢复当年的盛名。

“你别忘了,燕世子还在我们手上。”

只要燕绥之在他们手上,就多了一个制胜的关键。

殷鹤勤无奈,“大皇兄,燕世子虽看似柔弱,可他却不好对付啊。若不是我们当时用了三名大将军还有一万兵马,如何能生擒他?”

说到这,殷鹤勤不由对燕绥之敬佩起来。

那日,燕绥之率南燕军先锋军及时支援快要沦陷的临江城。

不过两万南燕先锋军,就将他们五万东福国士兵们打得落荒而逃。

要不是他们提前埋伏了大军,燕绥之和魏城光等人,又怎会被他们生擒?

他们那一战还损失了五千兵马,才将燕绥之等人抓住。

可想而知,只用三年,从一个文弱书生成为天下皆知的兵马大元帅,燕绥之的过人之处。

“五皇弟,无需担忧,燕绥之那儿,本皇子派了重兵把守,饶是他再多能耐,受了伤的他也逃不出去的。”

燕绥之如今重伤,又被他们关押,还时不时来上一段严刑拷打,他再厉害,也不可能逃出生天。

殷鹤勤还想说什么,被殷鹤辰扬手阻止了,“五皇弟,你与其操心燕世子的问题,不如帮皇兄想想怎么能以最快的速度将南风国攻下来。”

年关将至,这场战事拖太久,肯定会生变故,必须速战速决。

“大皇兄,恕皇弟爱莫能助。”

殷鹤辰看了一眼规矩站在他面前的殷鹤勤,并不意外他的话。

父皇的这些儿子中,除了殷鹤鲁外,就殷鹤勤还算出众了。

“无妨,皇兄就随口那么一说。”

他也并没有真的让殷鹤勤助他,只不过是试探一下罢了。

既然这个皇弟没那个野心,那便算了就是。

“多谢大皇兄理解,皇弟对战场的事一概不知,可别损兵折将了。”

殷鹤辰笑了笑,待要回话,门外突然传来慌慌张张的脚步声。

两兄弟同时看过去,一名士兵喘着粗气跑进来。

“不好了,大殿下,燕世子,他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