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即将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这个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在扬州城内迅速传播开来,成为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林全为了确保宴会能够尽善尽美,给外界留下深刻印象,着实花费了不少心思和功夫。
他不仅精心筹备宴会的各项事宜,还特意挑选了一个吉日,并在当天下午,就迫不及待地将设计得精美绝伦的请帖一一送往了各受邀宾客的手中,其用心程度可见一斑。
房俊一行人并未在那个宁静的小山村中多做停留,他们怀揣着对扬州的憧憬与好奇,径直朝着繁华的扬州城进发。
抵达城门口时,守卫们并未过多盘问,只是简单地检查了他们的路引后,便放行让他们通过了。一行人就这样顺利地踏入了扬州城,眼前的景象令他们惊叹不已。
扬州城的繁华程度远超他们的想象,那熙熙攘攘的街道、错落有致的楼阁、川流不息的人群,无一不彰显着这座城市的繁荣与昌盛,即便是与长安相比,也毫不逊色,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要更胜一筹。
无数的马车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又从这里出发,驶向远方的未知之地。
房俊环顾四周,心中充满了新奇与期待,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李渊,眼中闪烁着几分期许的光芒,问道:“老爷子,接下来我们有什么具体的安排吗?这江南之地我全然不熟啊!”
李渊闻言,脸色变得有些微妙,他深知房俊这小子一旦有了新奇的想法,就必定会搞出些动静来。
于是,他故作轻松地笑道:“小子,这江南之地我也是初来乍到,不甚熟悉。”
房俊一听,不禁有些失望,但很快他又提议道:“那我们就先去找一间客栈住下吧?”
然而,李渊却摇了摇头,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深知客栈这种地方人多嘴杂,以自己的敏感身份,一旦被人认出,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风波。
“客栈?你小子想干什么?”李渊眉头紧锁,一脸不悦,显然是不愿意住那人来人往的客栈。
身为太上皇,他的身份何等尊贵,住客栈实在是太过危险了,稍有不慎便可能暴露行踪,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动荡。
“老爷子,莫不是想要搞个院子住下?”房俊试探性地问道,心中其实已有了计较。
说实话,在这江南之地弄个小巧精致的院落,依山傍水,环境清幽,实在是极为不错的选择。今后若是想来南方避寒,也是个极好的去处。
咸鱼一般的生活,不就是应该这样悠然自得吗?江南水乡,四季如春,尤其是冬日里,更是避寒的最佳之地。只可惜啊,现在的岭南地区还未被开发,不然那里才是最佳的避寒胜地。
岭南之地,几乎四季无冬,即便是冬天,也少有零下的寒冷天气。当然,交通不便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
从京城到岭南,路途遥远,车马劳顿,来回一趟小半年时间都过去了。在这个时代出行,实在太过痛苦,完全谈不上什么享受,简直就是一种折腾。
李渊听了房俊的话,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房小子说了,去搞个院子。”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得意和期待。房俊一听这话,顿时傻眼了,心中暗自嘀咕:这什么跟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房俊内心很是无语,眉头紧锁却也无计可施,只能默默承受这份无奈。在南方,拥有一处院子确实是十分必要的,尤其在扬州这样繁华之地,他预计自己在此逗留的时间绝不会太短。
“老爷子,我看还是我亲自跑一趟吧!”房俊叹了口气,深知在这个时代购置房产绝非易事。
首先,就得找到所谓的牙行,那相当于后世的中介机构,负责牵线搭桥。
紧接着,还得征求邻居的意见,若是他们不乐意,这事便也进行不下去。
这一系列的繁琐流程走完,最后才能去官府办理这个时代的房产证,也就是世人所称的地契。
“行,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处热闹的酒楼,我们就在那儿候着你吧。”李渊嘿嘿一笑,脸上洋溢着几分狡黠与欢喜,在他看来,能有机会小小地“坑”房俊一把实属难得!
“行吧……”王宁在一旁听得也是满心无奈,这时代与宋朝之后有着极大的区别,许多规矩习俗都大相径庭。
最让人头疼的是,这时代银票尚未问世,交易往来大多依赖现金支付。
一枚枚沉甸甸的铜钱,一贯便有七斤多重,即便是用银子支付,一两银子折合二贯钱,出门办事也得带上沉甸甸的一大笔钱,实在不便至极。
除非是闪闪发光的金子,但就算是珍贵无比的金子,那也是毕竟难以随身携带的东西。
一两金子可以抵得上十两白银,其价值昂贵无比,然而金子实在太少了,在市面上很难完成大笔的兑换。
黄金这种稀缺资源,基本上都牢牢掌握在那些有权有势的世家大族手中,寻常百姓人家,根本得不到这种珍贵的东西的。
“我和你一起去吧”秦子怡此时也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跟着王宁这个身份地位远高于自己的人,多多少少是有些尴尬和不自在的。
毕竟她的身份不过是白身一个,说起来也仅仅只是一阶贫民,与这些人有着天壤之别。
“好……”房俊听了秦子怡的话,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想要通过这一次的行动,让秦子怡明白和了解一些人情世故和社会现实。
这家伙实在是太过傻白甜了,对社会上的种种规则和潜在的危险一无所知,行事作风总是那么直接冲动,打打杀杀的一点都没有顾虑和分寸,这是非常危险和不可取的。
“走咯……”秦子怡一听房俊答应了,顿时高兴得像个孩子,完全不管不顾后面还紧跟着一脸无奈的罗邦,一蹦一跳地欢快跟随着房俊的脚步。
房俊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着,显然被这女子的举动深深震撼,她难道丝毫未察觉到自己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动作,拥有着何等惊人的杀伤力吗?
罗邦无奈地转过头去,脸上写满了郁闷与不解。
房俊亦是满面的尴尬,心想若是在后世,这样的场景定会引来无数好奇的目光直勾勾地投射过来。
但此处乃是大唐,即便时代相对开放,人们依旧保留着华夏民族骨子里的那份矜持与含蓄。
不远处,扬州的牙行赫然在目,其占地面积之广,令人叹为观止。
步入其中,映入眼帘的并非鳞次栉比的房舍,而是那些泪流满面的人们——他们有的是因家族成员获罪而被贬为奴的官眷,有的是自愿卖身为奴以求生存的苦命人,还有的是被世家大族无情发卖的佃户。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里竟然还关押着不少来自远方的昆仑奴,甚至就连肤色白皙的女郎也难以幸免。相较于长安的拘谨与压抑,这里更像是一个充满混乱与自由交织的“天堂”。
“难怪世人常说,‘天上天堂,地下苏杭’,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房俊心中感慨万千,不禁对身旁的人感叹道。
他的目光在四周游移,试图将这一切不可思议的景象尽收眼底。
“公子,您看,牙行就在前面不远了。”一旁的罗邦适时地提醒道。
牙行,这个大唐时代特有的存在,其内部陈设与后世那些挂着繁复小物件的大地图截然不同。然而,这里却也不乏各类图卷,它们都是由技艺高超的画师精心绘制而成,详细记录着各地的房产信息。
当房俊一行三人踏入这片纷扰之地时,立刻就有眼尖的牙人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地问道:“几位贵客,可是有意寻找心仪的宅子?我们这里的房源丰富多样,定能满足您的所有需求。”
这些牙人在大唐社会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他们往往掌握着大量房产资源,是连接买家与卖家的关键纽带。
“是……特地前来寻宅邸的。”房俊坦诚相告,没有丝毫隐瞒,他此行本就怀揣着寻觅一处心仪居所的目的而来。
“那可真是太好了!老婆子我手里握有不少宅子的信息,不论是何种风格、何种布局,只要你们喜欢,应有尽有。”
房俊闻言轻轻颔首,心中暗自思量,这个时代与以往相比,确实有着诸多不同。
购买宅邸,既无照片可参考,也无视频可预览,更没有精致的三维模型可供观赏,一切全凭中介人口中的描述来构想。这对于初来乍到、对这里尚不熟悉的房俊一行人来说,无疑是一项不小的挑战。
“我们想要一处三进院的宅邸,位置最好能靠近秦淮河。”
房俊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秦淮河,这个名字背后藏着两条蜿蜒的河流,一条在南京,一条在扬州,虽同名却各具风情。
“客官果然独具慧眼,秦淮河畔,风景如画,繁华似锦,是居住的上佳之选。”中介人恭维道。
“不过,后院最好能紧邻秦淮河,稍显幽静为宜。”房俊进一步阐明了自己的需求。毕竟,他是为了居住而来,而非经商,繁华虽好,但幽静更为难得。
这样的要求一出,那中介人瞬间有些发懵,这样独特而挑剔的客户需求,着实罕见。即便是那些不热衷于商业的人,在选择居所时,也往往更倾向于热闹繁华之地,而非幽静之所。
见中介人半晌没有回应,房俊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难道这样的宅邸真的没有吗?
“难道没有符合这样条件的宅邸吗?”他试探性地问道。
那中介人猛然间回过神来,连忙赔笑道:“有,自然是有的,不过不是三进院,而是一处规模更为宏大的六进院大宅。”
六进院的大宅?房俊闻言不禁有些愕然。六进院的宅邸,绝非普通商贾所能居住得起,那往往是达官显贵们的专属领地。
“六进院也能出售?”房俊难以置信地问道。那中介人见状,更是笑得眉眼弯弯:“能,当然能。那宅子挂在这里已经有些时日了,一直未能寻得有缘人。若是你有兴趣,我这就带你前去一探究竟。”
房俊心中虽觉此事颇为蹊跷,六进院的宅邸毕竟不是随处可见之物,但他仍决定随中介人前去一看究竟。
毕竟,能在这秦淮河畔寻得一处幽静之所,又何尝不是一件美事呢?
这种看似寻常却莫名空置一年的宅子能安然无恙地放在那地方,其中隐藏的猫腻显然非同小可,看来是真的有大问题了。
“去看看,无论如何都得探个究竟。”房俊心中暗自思量,没有丝毫的犹豫。
无论那房子背后隐藏着怎样的诡异情况或是不可告人的秘密,房俊都下定决心要一查到底,绝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黄牙子,你这是又从哪挖到宝了,悄悄摸摸地找到了新的买家?”就在房俊与同伴们整装待发,即将迈出门槛的那一刻,忽然,门外响起了一个带着几分轻佻与不屑的嗓音,打断了他们的步伐。
这声音听起来极为挑衅,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戏谑与冷漠。紧接着,房俊顺着声音望去,便看到了那位说话之人。
这人身材并不算高大魁梧,反而显得有些瘦弱干瘪,面容中带着几分猥琐与狡黠。他走起路来也轻飘飘的,脚步虚浮,显然是一副被酒色财气掏空了身子的模样,整个人透着一股萎靡不振的气息。
“哎呀,钟公子,您这话说的可就冤枉我们了。”那黄婆子也是个精明强干的角色,一听这话,立刻满脸堆笑地为自己辩解起来,言语间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仿佛她与这宅子的任何问题都毫无瓜葛,“我们牙行嘛,做的就是中介的买卖,有人询价,我们自然是要给出一个合理的价钱的,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房俊闻言,微微眯起了眼睛,心中更加确信,这处宅子果然是藏着大问题,否则也不会如此欲盖弥彰,引人遐想。
“就是你,想要强行拿出那座宅子?”那个叫钟公子的年轻人高傲地扬起头颅,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自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
“你说的那处宅子,难道现在是属于你的吗?”房俊的声音冷静而沉稳,他已经从对方的言语中猜到了一些端倪,这个家伙显然是看中了那处宅子,想要购买,但宅子的真正主人却并未有出售的意愿。
正因如此,才有了眼前这剑拔弩张的一幕。
“不,它现在还不是我的,但很快就会成为我的囊中之物……”
房俊的眼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钟公子显然没有料到房俊会如此直接和强硬,一时间竟有些语塞,“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在这里大放厥词说什么呢!”房俊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刺破了钟公子的虚伪面具。
钟公子瞬间愣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竟然敢如此狂妄地对他说话,这在以往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他的脸色变得铁青,双眼中渐渐露出了嗜血般的光芒,仿佛要将房俊生吞活剥一般,“很好,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在这城里,还没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
房俊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我管你是谁,我可不是你爹,没义务惯着你。”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钟公子的心上,让他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双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射而出。
“你找死……”话音未落,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瞬,紧接着是一声沉闷的“嘭……”。
钟公子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猛然踹飞,狠狠地撞在了不远处的墙壁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一次,秦子怡并未取人性命,但她的一脚之力,仍旧展现出了令人心悸的威势。
“你……”钟鸣刚欲发作,满腔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然而,当他抬头,目光触及到秦子怡那张清冷绝美的脸庞时,所有的愤怒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愕然。
钟鸣自诩风流倜傥,阅人无数,更是青楼中的常客,见过形形色色的美人,却从未见过如秦子怡这般,美得令人窒息的女子。
她的容颜仿佛是天工雕琢,每一处都恰到好处,让人一眼望去便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小子,你要是能将这个女子送给我,我可以考虑将那处宅子拱手相让。”房俊的眼神渐渐眯起,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寒意。他生气了,而且这次的怒气中夹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圣洁之气,仿佛是对亵渎美好之物的本能反感。
“你这是在寻死啊!”房俊怒喝一声,脚步刚欲向前踏出,却被一旁眼疾手快的黄婆子拦了下来。
黄婆子一脸焦急,连忙劝阻道:“这位客官,请您息怒,千万别冲动。这位可是扬州县令的公子,咱们小本经营,可惹不起这样的大人物啊!”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显然深知眼前局势的棘手。
扬州,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尽管作为一地的治所,政务繁忙,地位显赫,却仍旧遵循古制,设立了县令一职以管理日常事务。
这钟鸣,便是现任县令的独子,在扬州城内,凭借着其父的权势,也算得上是个小有名气的官宦子弟。
房俊恍然大悟,喃喃自语道:“我就说嘛,那处地段极佳、装修考究的宅子为何迟迟卖不出去,原来是县令的儿子在其中作梗,故意捣乱。”
要知道,在扬州这样的地方,置办房产可不是件简单的事,需要经过官府层层审批,加盖官印,方可成交。
房俊,自然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钟鸣竟会是县令的公子,这层身份无疑为他的捣乱行为披上了一层保护伞。
然而,一旦真相大白,一切也就豁然开朗了。县令之子出手干预,对于那些想要购置房产的人来说,无异于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宅子自然难以出手。
钟鸣见众人面露难色,更是得意洋洋,再次嚣张起来:“哼,知道本公子是谁,还不快快退避三舍!”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权势的盲目自信,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围着他转。
县令一职,虽在朝廷官员体系中不过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但在地方上,却拥有不容小觑的影响力。他们掌握着一方土地上的民生大权,对于普通百姓而言,无疑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秦子怡,一位性情刚烈的女子,见状忍不住想要上前教训一番,为那无辜受累的宅子主人讨回公道。但就在这时,房俊却伸手拦住了她,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县令的儿子还真是厉害呢。”房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语中既有讽刺也有无奈。
说完,他便带着手下人转身离去,背影显得既坚定又神秘。显然,他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准备用智慧和谋略,来解开这个因县令之子而起的房产难题。
动一个县令,在许多人眼中或许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举动,但房俊对此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他坚决不愿意就这么轻易地放过那些蛀虫。
他深知,要想让这地方真正迎来数年的太平与安宁,就必须将这些腐败分子连根拔起,彻底清除他们的势力与影响。因为在他看来,腐败就像是一种顽疾,深植于社会的肌体之中,难以轻易拔除。
即便是那些被世人所称颂的美帝的三权分置制度,看似权力制衡、清明公正,但到最后又如何了呢?还不是一样陷入了腐败的泥潭,千疮百孔,难以自救。
房俊明白,治理腐败从来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更不是靠一时的热血与冲动就能取得成功的。它需要长期的坚持与努力,需要持之以恒的决心与毅力。
在他看来,面对腐败,就像是面对一百条蛀虫,如果只是干掉二十条,那顶多只能算是勉强维稳,让局势不至于彻底失控。
而要是能干掉五十条,那就已经算是大有作为了,足以被人们尊称为青天大老爷。
但要是妄想全都干掉,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只会让自己惶惶不可终日,陷入无尽的困境与麻烦之中。
房俊深知,贪是人性的一部分,是深植于人们内心深处的欲望与贪婪,是没有办法轻易改变的事情。因此,他并不奢望能够彻底根除贪欲,但他却坚信,真正的反腐,绝不是简单地惩处几个贪官污吏那么简单。
而是要打掉那些错综复杂的利益链,摧毁那些贪腐分子背后的势力与体系。
因为在他看来,一些人贪并不算什么,就怕是这种贪腐行为已经形成了体系,渗透到了社会的各个角落,那才是真正的可怕与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