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志强将捆绑竹子的绳子拉开,然后从中拿出几根准备作为鱼竿的竹子。
打竹节打通后他又用铁锹挖出一些泥巴,将泥巴和碎石堆成一个坑,然后在里面生火。
这种生火方式比较方便,舒志强小时候经常和小伙伴用这种方式炒瓜子和烤红薯吃。
火升起来以后,他就将竹节打通的竹竿放在上面入火矫直。
这种矫直方式肯定是比不上专业方式的,但舒志强也没那种技术。
会做这些也是上辈子和付慧娟吵架后,他就喜欢和钓友一起钓鱼放松。
一群人闲聊些钓鱼的知识后,他也就懂了这些。
就在他认真的矫直鱼竿时,身后传来舒志萱的声音。
“哥,张嘴!”
舒志强下意识的张嘴,一颗蛇泡果就被丢进了他的口中。
轻轻一抿,浓浓酸甜味就扩散整个口腔,很是舒坦。
“甜吗?”舒志萱将头伸了过来,一脸笑容的询问道。
“甜。”舒志强微微一笑,点头询问道:“不过你洗了吗?”
舒志萱一愣,疑惑看着兜里的蛇泡果:“这个还要洗的嘛?”
以前爬到荡上采摘这个,不都是直接丢进口里的吗?
看着妹妹困惑的模样,舒志强暗道自己倒是穷讲究起来了。
不过卫生还是得讲,于是嘱咐道:“以后记得洗一遍再吃,要不然肚子里会长虫子。”
舒志萱瞳孔一缩,立刻想到了之前拉稀的时候那条白色的虫子。
她忍不住浑身一颤,然后转头就抱着布兜朝后院跑去。
舒志强摇了摇头,然后继续矫直鱼竿,一共四根鱼竿,花了他一个多小时才完成。
不过鱼竿矫直完了还得准备其他的,比较绑鱼线。
他从房间里找了几根铁丝和缝衣服的线,将铁丝拧成一个圈,两头留出一点直线。
随后将铁丝直线平贴在鱼竿小头处,用缝衣服的线把直的铁丝绑住。
这样一来,那个拧成的圈就在鱼竿顶端了,再将大力马绳做的鱼线绑在上面就可以了。
本来他可以做一个转动器来收拢鱼线,但条件有限,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所以放弃了。
“哥,你是准备去钓鱼吗?”看着这么精致的鱼竿,舒志萱瞳孔露出一丝崇拜的询问道。
看着对方空无一物的手,舒志强就知道对方把蛇泡果吃完了。
这家伙是一点也没打算给志国留啊,不过舒志国知道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是自家妹妹。
舒志国比较懂事,有什么吃的都不馋,就知道干活。
对于这个弟弟,舒志强自知亏欠许多,只能到时候带他发财顺便娶个漂亮媳妇了。
他将鱼竿收好,看着舒志萱笑道:“对啊,大哥钓鱼给你吃好不好?”
舒志萱眼前一亮,拍着手喊道:“好啊好啊,我要吃鱼。”
“好,明天我给你做鱼吃。”舒志强微微一笑,对自己捞鱼的本事信心十足。
关键还是这个时代的水产资源也很足,这也是他的信心来源之处。
将妹妹打发掉后,他又开始把剩下的嫩竹给削开,最后做成蔑丝。
将蔑丝打光,以防被细刺给弄伤了手,全部削好后又选了一些合适的蔑,这才开始做鱼篓。
在农村有很多手艺人,就是用竹蔑制作菜篮子的,一个菜篮子几分钱,实惠又好用。
像手艺精湛的老人,一天能够做几十个菜篮子,然后拿出集市上卖,也能混个温饱。
舒志强不是什么好人,小时候跟着小伙伴去拆过人家的菜篮子。
最后被父亲赏了几皮条后,就拉着去给手艺人道歉赔罪了;
作为赔礼,就是拆了多少就扎多少出来。
手艺人被忽悠半天,最后还是勉强答应了让舒志强帮忙扎篮子。
要说他爸的心眼,那是一点都不低,硬是让他偷学了一门手艺。
所以用蔑做出一个鱼篓,对舒志强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
削蔑的时间稍微多花了一点,编织的动作就快了许多,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被他编织起一个一米多的鱼篓。
将鱼篓做好放在一旁,他爸妈和舒志国就扛着农具,一脸通红的走了进来。
烈日的照射让他们浑身都被汗水浸透,皮肤也越加黑里透红。
“你这兔崽子!回来也不知道去地里帮忙,净搞这些没用的玩意。”
看到舒志强在家,还搞了这么一些玩意,舒彪就气不打一处来。
倒是舒志国眼前一亮,直接跑了过来拿起一根鱼竿:“哥!这是你做的吗?”
他也喜欢没事的时候去钓鱼,主要是为了烤着吃,打打牙祭。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他们钓一整天也不见得能钓到一条鱼。
当看到他哥做的一根鱼竿后,他或许明白了原因。
对,喜欢就送你一根。”舒志强微微一笑,非常大方的说道。
对方钓不到鱼的原因他知道,技术太差,不懂打窝,钩子太大,直接穿透鱼饵暴露在明面。
用钉子做鱼钩的办法不是不行,只是收获肯定不会太多。
见弟弟喜欢,他自然也不会吝啬。
看着两个儿子都是这模样,舒彪的眼中写满了失望。
“两个没出息的东西,读书读书比不上丹丹,姑娘都主动了还不去娶进门,就知道搞这些没用的玩意。”
一旁的熊凤霞看不过去了,连忙出声替儿子辩解:“说说就行了。”
“儿子做这些也是为了打鱼赚钱,你怎么就不知道好歹呢?”
“你说什么?两个儿子就是被你惯坏了!还不快去做饭,晚饭不吃了?”
一家之主的地位被质疑,舒彪肚子里的气越加浓郁了。
熊凤霞没有与其多说,把农具放下就进后院做饭了。
舒志强看了一眼,然后拍着舒志国的肩膀:“去帮妈烧火。”
“我再做两个地笼,晚上去颜司湖放鱼。”
“好!”舒志国没有拒绝,转身跟着老妈进了后院。
舒志强再次蹲下把竹子整理了一下,然后开始做地笼。
然而就在此时,一只皮肤黝黑满是老茧的手伸了过来。
“你妈给你的十块钱还剩多少?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