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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不容易找到爸爸,如果爸爸跟这个女人走了,她以后就没有爸爸了。

想到这个,她像是鼓足了勇气,站在傅淼寒的前面,双手张开,看着许清然。

“不要抢走我的爸爸,我从小就没有爸爸,好不容易找到爸爸,你不要抢走我的爸爸。”

她用倔强的眼神看着许清然,仿佛她是那只骗人的大灰狼。

许清然看着这样的孩子,心里不禁有些心疼。

她目光温柔,语气也很温暖。

“你别怕,我不是来抢走你爸爸的,我是来给你看病的。”

这样一个孩子,她有什么错呢?

这个孩子,看上去就很可怜,让人不由得生出一种想要怜惜她的感觉。

她身子看上去很廋,整个人有一点儿偏黄,看上去就不像健康的孩子。

她听到许清然这样说,睁着她大大的眼睛,放下了双手。

许清然抬头看向傅淼寒,“傅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淼寒抬眸,看向了旁边的女人,“你来说吧。”

他开始的时候并没有问女人任何问题,所以他也不知道。

他就是想等许清然来,然后一起问。

女人站了起来,拿着一旁没有开过的一瓶矿泉水,递给许清然。

“这里简陋,没有什么喝的,你喝水。”

许清然摇摇头,“我不渴,你先说吧,我是来解决问题的。”

女人见她不接,也没有勉强,自己拧开手里的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

“我的名字叫阿花,是一个贱名,当初我妈妈怕我难养活,就给我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许清然没有插嘴,就这样静静地听她说话。

“从小,我爸爸就不喜欢我,因为我是女儿,他只需要儿子,虽然妈妈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却拗不过我爸爸。”

“长大后,我越来越漂亮,然后就成了我爸爸的傀儡,她让我学习各种才艺,去勾引那些有钱有势的男人。”

“我不同意,她就折磨我妈妈,无奈,我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我也想过逃离,但是我逃不了,有我妈妈在,我就不可能逃脱他的手掌心。”

“我就是在那样一个场合认识傅总的。”

“他们把掺了药的酒给傅总喝下,然后把我和另外三个女人送去了傅总的房间,当时还有另外三个女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三个女人都走了,我还没有来得及,就被进来的傅总拦住了去路,然后……”

阿花说到这里,脸色涨红,红到了耳后根。

“之后,他们就让我去伺候另一个男人,没有办法,我反抗不了。”

“但是那之后,他们就没有来找过我。”

“后来,我就怀了孩子,却在一次产检的时候,查出我是艾滋病患者。”

她说着,泣不成声。

“我想过,把孩子打了,也想过,跳下河去,一死了之,但是她在我的肚子里踢我,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就是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让我决定,把她生下来,哪怕生下来以后,她很有可能也会有艾滋病,但是我不想抛下她。”

“生下她以后,一切都很好,我爸爸也没有再找我的麻烦,我以为,我的好日子就这样来了。”

“一直过了那么多年,没想到我的孩子现在却成了这样,我不得已,才找过来的,只希望傅总能救救她,毕竟,她也是您的孩子啊。”

她说完以后,就默默地坐在那里,等着许清然的审判。

许清然看向她,目光冰冷,并没有因为她说的话而有半分的动容。

“你的身世很可怜,但是这并不是你说假话的理由。”

阿花听了这话,猛地抬起头来,神情很是激动。

“我没有说假话,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我说了半句假话,出门让我被车撞死。”

许清然嘴角微微上扬,“你不用在这里跟我发誓,我并不相信那一套,你说当时是你爸爸他们在傅总的酒里下了药,这话对吗?”

阿花听到这个问题,点了点头,“我爸爸就有这样说的。”

许清然嘴角微扬,“那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吗?”

阿花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六年前的四月二十号,在金兰酒店。”

许清然看着阿花,“抱歉,那天我正好在那里,并没有看到你爸爸。”

阿花闻言,摇了摇头,“不可能,那天真的是我爸爸让我去的,他不可能不在那里,他不在那里,会去哪里呢?”

许清然继续说:“还有,按你的这个说法,你女儿是一出生,母婴传播得的这个病。”

阿花不停地点头,“对,没错,都是因为我,要不是因为我,她也不可能得这个病。”

许清然冷哼一声,“你产检的时候就查出你得了这个病,你生下她以后,没有为她检查她有没有这个病吗?”

阿花点了点头。

“肯定检查了,我就是怕她也得了这个病,所以一出生,我就给她做了检查,可是那个时候都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

许清然插过她的话,“因为她出生的时候,并没有遗传了这个病,而现在却得了这个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血液传遍。”

听到这话,阿花愣住了,她喃喃自语。

“血液传遍,血液传遍……”

她独自念了几遍,突然愣住了,像是想到了什么。

许清然看到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却也没有催促她,静静地等着她说。

阿花像是认命一般,闭了闭眼睛。

“我女儿刚出生的时候,很可爱,很健康,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到了四岁,也是一直都很好。”

“直到……直到我爸爸再次出现,才出了问题。”

说到这话,她的双手紧紧地握住,极力地忍耐,才让她不哭出来。

“我知道了,一定是我爸爸,想让我来找傅总,所以……所以……”

她再也说不下去了,整个人埋在膝盖里,把自己结结实实地包裹起来。

那个是她的爸爸,她的女儿有他的外孙女,他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傅淼寒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幽深,“你爸爸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