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琛心跳加快,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轻咳一声,略有腼腆道,“我……无处可去,想求娘子收留!”
苏云汐心猛的跳了一下。
没想到这家伙脸皮这么厚,求收留这种鬼话也编的出来。
“我这里人满了,不收。”苏云汐直接拒绝。
顾言琛一脸失落失望,他伸手去拉苏云汐的衣袖,装的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娘子,你不收留我,我真无处可去,其他房间都有人了,再说我们是夫妻,我们不住在一起,大家还以为我们感情不和,感情不和必生是非,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你放心,我就睡地上,绝不会冒犯你的。”
……苏云汐真想给他点个大大的赞!这小嘴还挺能说,说的是头头是道。
“不行!”苏云汐果断拒绝,她才不会上他的道。
这一招这么快就失效了!
顾言琛一脸懵逼,在脑中努力搜索,感情经验为零的他,此刻也是无可奈何了。
再继续死皮赖脸的,只怕会适得其反,遭苏云汐讨厌。
“我行李在你屋里,能拿给我吗?”顾言琛指了指书房矮桌旁边的地上的一个包裹。
苏云汐去拿,他什么时候把行李放这里的?看来他一早就打算赖这里的。
还好自己没同意,这越发炎热的天气,两人再共处一屋,这谁能顶得住。
顾言琛拿着行李,轻轻叹气,一脸忧伤的好像被撵出家门的狗狗。
楼上十个房间都住了人。
男人都住在楼下。
他抱着行李下了楼,一下楼就遇到了刘寒山,他吃惊的看着顾言琛抱着行李,一脸的幽怨,这模样像极了被赶出家门的小媳妇。
“顾老大,你……这是被媳妇撵出房了?吵架了?”刘寒山一脸八卦。
顾言琛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这是为了避嫌,上面都住的女人。”
“没有吧!那个焦铁三和他媳妇闺女都在楼上住着呢!”刘寒山道。
顾言琛恨不得用眼神把刘寒山的嘴给缝上。
“还有没有空房间?”他得找个房间住下。
“有,隔壁就是空的。”刘寒山带着顾言琛到了一小房间。
进了屋里,刘寒山语重心长的道,“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以后都让着苏姑娘,好好哄着,事事顺着,两口子吵架不管为了啥,你都要主动认错。”
顾言琛虚心听着,这夫妻相处还有这么多门道呢!
可是他和苏云汐并没有吵架。
她只是不喜欢他,一想到这个,他这心里便堵堵的。
这事要怎么办呢?他突然打断刘寒山的侃侃而谈,对他招了招手,让他靠近点。
刘寒山好奇,“怎么了?”
“你是如何让你娘子喜欢上你的?”顾言琛决定学习一下。
刘寒山一脸呆愣,这……搞了半天,是顾老大单相思呀!
“你这意思不会是,苏姑娘她不喜欢你,所以才不让你进房的?”刘寒山感觉自己吃到了好大一个瓜,还是个苦的!
突然有点同情顾言琛,多好的一个小伙,竟然得到不一个姑娘的芳心。
“这个呐……怎么说呢!其实……”刘寒山翻眼向上,想了半天,随后一脸得意的道,“不瞒你说,其实我是我娘子先心悦我的,我年轻的时候,那是英俊潇洒……。”
顾言琛脸一黑,把刘寒山给撵出去了,他已经很受伤了,这家伙还火上浇油。
顾言琛和衣往地上一躺,满脑子都是苏云汐的一颦一笑,可一想到她并不心悦他,最后可能还会离开他,他便心烦意乱,要怎么做才能留住她。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在梦里,苏云汐冷冷的推开了他,头也不回的坐着一艘船离开了。
苏云汐在屋里假寐了一会,等醒来一看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她系好腰带,扎好头发出门。
看船头乔文墨还在漏斗旁坐着。
他可真是有耐心,两个小时过去,她看漏斗里盐粒还在流。
苏云汐拿了个草帽带上,下楼来到乔文墨的身边。
“乔公子,你计时,计的如何了?”苏云汐问道。
乔文墨抬头看到苏云汐,只见她带的草帽跟常见的不一样,帽檐很宽,她戴着别有一番风情。
“已经记了一个时辰二十三分钟。”乔文墨道。
“那便是两个小时二十三分钟,你辛苦了,接下来让我来吧!你快回去休息休息。”苏云汐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便开始计数,同时看了一眼漏斗里的盐。
上面的一桶盐已经漏了大半了,估计再过一个小时就能流完了。
“快结束了,还是我来吧!”乔文墨道。
他心里默默的计数。
“苏姐姐,我刚刚也要跟我哥换的,他也不愿意,祖母说过他脾气很倔,将来也只有我未来的嫂子能管住他。”乔文浩过来道。
乔文墨脸一红,佯装冲乔文浩发怒,“别胡说,计数是正事,马虎不得,你心性不稳,做不来这个事情的。”
乔文墨一边说话,一边在心里计数。
苏云汐对乔文浩招了招手,还是不打扰乔文墨了。
两人离开,此刻甲板上有不少人,大家都在吹风散热。
“这天气怎么越来越热了。”
“我在屋里睡觉,直接热醒了,这接下来不会还会继续升温吧?”
“不知道呀,我以为最怕天黑了,现在做梦都想着快天黑吧!”
“我也是,以前恨不得天天是白天,这样天天能在田里忙活,庄稼长的也快点。”
“你们快看,前面有个岛。”
船在往前行驶,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岛屿,令人吃惊的是那个岛屿上的树全部的枯死了,焦黄一片,一片死寂。
船在离岛不远的地方停下了。
“咱们去岛上砍些木材。”刘寒山对众人道。
顾言琛在屋里休息,现在就是刘寒山来主持船上的事务。
不一会小船放下,一群男人拿着工具划船上岛去砍树。
过了没多久,岛上传来了惊叫声。
这些人又都坐船回来了,一个个好似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脸色都很难看。
“怎么了?”刘寒山问道。
“那岛上全是死人,都成干尸了,太惨了!”一个三十多的汉子,脸色苍白,语气打颤。
大家听到这话,都面面相觑,一路上死人见了不少,其实早应该不会再这么少见多怪了。
可依然能被震惊成这样,想必那岛上的人死的一定很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