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午八点五分,我们可爱单纯善良的中岛敦少年和一本正经一丝不苟行事认真谨慎的国木田妈妈于侦探社中看到了这令人震惊的一幕。
太宰治的座位上竟然坐着人?!
虽说不是太宰治,但起码是个活的,仔细一看,长得倒是有点像收了绷带浪费装置的那个早弥卿实——不对,就是本人。
国木田扶了扶眼镜,镜片反光了一瞬,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说不定是港口黑手党派她来抓他旁边这小子的,昨天同芥川龙之介的血战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顺道还把那个黑手党的暗杀少女带了回来……等等,难道说她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把泉镜花给带回去的吗?!
“真是的…国木田君你的想法全都写在脸上了啦~”从饮水机那里走过来的太宰治一手端着个杯子,另一只手捂在嘴边坏笑了两声,说完走到了早弥身边。
国木田独步“嘁”了一声扭过了头去,中岛敦看着一男一女的两人,眨了眨眼,“卿实姐为什么会在侦探社里?”
而且一大早就过来了……
太宰治闻言“啊”了一声,将水杯放到了早弥的手里,笑着转过了身,“卿实暂时不想回港黑,我就把她带过来了咯~~”
早弥附和地点了点头。
“从没见过上个班还得拖家带口的。”国木田独步面色不善的睨了早弥一眼,“而且,这家伙我记得是港口黑手党来着的对吧?”
“有什么关系呢,卿实是帮过阿敦的恩人,同时还帮助过侦探社免受舆论的威胁,这么一看的话也算是帮过侦探社的,我想就算社长本人在场应该也会同意的吧。”太宰治冲中岛敦眨眼示意。
银发少年立马反应了过来,连忙答应:“啊,啊对!”
橄榄发色的男人沉默了片刻,脑海中闪过了「苍之使徒」事件那晚早弥卿实朝摄像头打出的那两发子弹,眸子眯了一瞬。
确实如此没错。
“所以说,为什么你从一开始连一句话都不说?”为了侦探社总体的利益考虑,国木田独步最后把头转向了坐在太宰治位置上喝着水的早弥卿实,厉声俱下,“回答我,港口黑手党。”
早弥举着手里的水杯,放下也不是,继续喝也不是,只能就这么干举着,关键她现在是连个音节都蹦不出来,太宰治的爪子一直放在她的后背,估计还捏着她的一撮头发没撒手,不然也不可能直到现在为止异能也没发动成功。
想比划手语的话,又怕他们看不懂,想张嘴吧,又发不出声,整个处于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一旁的太宰治几番意欲解释,结果都被她用眼神刀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在国木田独步的凝视之下,最终还是松了口,但是用手机打字告诉他说的尽量收敛一点。
太宰治一脸严肃郑重地点了点头,那表情说是去就义都有人信,接着一本正经的说出了令他的搭档的眼镜险些掉到地上,让中岛敦下一秒就扑到早弥卿实那儿把人拦住,以及差点让他自己死在昨晚上听话柔软的身下少女手中的话。
“她昨天晚上叫的太大声了,结果今早上嗓子不小心哑了。”
“……”
“……”
“……”
三连无语,一人相安无事。
早弥忽地扶着桌子站起身,挥着拳头就要往太宰治身上砸,也不管有没有力气腿软不软了,先让她踢个够揍个爽再说,在场唯一的小辈红着脸连忙上前阻拦住她的动作,一旁的国木田独步手下一滑眼镜的托划到了鼻梁顶上,眼里除了“无耻之徒”以外看不到别的神情。
太宰治朝着敦君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在意,直接撒手便行。
中岛敦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听了他的话,手指一松放开了早弥卿实,眼看着走路不稳的少女直接扑向了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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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医务室里值完班的与谢野晶子将白大褂挂在了衣架上,打了个哈欠转身朝着办公区的方向走去,寻思着过会儿再拿她手机里的那张照片同奈绪美一起调侃一下太宰治,结果一进门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他们所讨论的那对传奇情侣,其中一位当事人早弥卿实,与另一位当事人太宰治,正以一种过度接触的非正常距离瘫坐在一起。
太宰治坐在身下一只手护住了她的腰部,一只手抓住她举在空中正准备打上他脸的手腕,女孩的膝盖落在他张开腿间的地板上,一白一黑两个脑袋齐齐转头,看向身后姗姗到来的与谢野晶子。
“……”
小年轻们玩的真花。
……
“张嘴,啊——”与谢野拿着个小型的手电筒对着早弥卿实的嗓子眼一顿扫查,最后视线凝重地瞟了眼坐在一边的太宰治,完事后轻轻叹了口气,托着她脸颊的手在太宰治的凝视下放了下来。“好了,可以合上了。”
早弥应声闭上了嘴,眼巴巴的看着眼前这个医生模样的女人。
与谢野晶子看向坐在病床上干巴巴瞅她们两个的太宰治,“没有伤到声带,这两天先静养一下吧,尽量控制一下饮食,含有咖啡因的饮料以及其他辛辣的刺激性食物半点都不能碰。”
太宰治揉了揉被早弥卿实捏的通红的脸颊,闷着嗓子敷衍地“嗯”了一声。
“我说句不该说的。”与谢野晶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太宰,你就不能克制一点?”
太宰治无辜地眨巴了下鸢色的眼睛,像个孩子似的天真地望着她,“展开说说?”
“……”与谢野撑着下巴,像看人渣一样的看着她的好同事,语气要多冲就有多冲,“你都捅人家嗓子眼儿了还让我说什么?只顾着自己舒服浑然不顾小姑娘家家的感受呗?”
早弥懵逼的转头看向太宰治,显然对于“捅嗓子眼”这件事有些存疑。“……?”
什么捅嗓子眼???
“……”太宰治装作没听到的转过头去,强行忽视那两道过于强烈的视线,迫于淫威之下只能开口答应了下来,“……我知道了啦~”
与谢野抬眼,以一种看失足少女的眼神看向早弥卿实,末了摇了摇头。
完了,多好的一个姑娘偏偏栽在了太宰治的手里,真是可惜了……
早弥:……???
合着这俩人打了半天哑谜,她到现在却连个因为所以都不知道。
待到女医生出去接水的功夫,早弥掏出手机打了一串字怼到了太宰治的面前,“捅嗓子眼是什么意思?”
配合着那个听得一头雾水的表情,太宰治看了半晌,末了仰着脑袋沉吟了一会儿,“这好像是不能播的。”
这次她直接连字儿都不用打了,仅用那鄙视的眼神就能看出来她现在到底是有多无语。“……”
“不过……”太宰治双手插在兜里,上半身往她坐的那张床倾了倾,鸢眸眯成两段好看的弧度,唇角弯弯,“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我们可以回头再试一下。”
早弥盯着他那一副春光荡漾的笑脸,顿时觉得没好事的拒绝了下来,手刚举到他面前就被人抓住了手腕带了下去。
太宰治两手撑在她的腿边,与她身上如出一辙的沐浴露香味混杂着独特的气息倏地灌入了鼻腔,早弥仰着头面色平淡的看着他,正寻思着他靠这么近能干出来什么事的时候,太宰治的后脑勺被个不知名的东西飞过来砸得顿了一下。
她低着眼看着地上的治疗扁桃体发炎的感冒药,从身侧探出脑袋同太宰治一起去看站在门口的与谢野晶子。
女医生靠在门框上,手里端着被刚刚冲好的咖啡,抬眸意有所指地瞪着太宰治:“我的医务室是用来看病的,太宰。”
“……”
这场面,还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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