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等一下我，我去上个厕所。”杰西斯冷不丁道。
“我倒是没意见，不过规则中有关于卫生间这部分的限制吧，你可别死了。”阿列克谢扭头看着停下脚步的杰西斯，抱胸开口。
“呵，就算我想死你们也不会让我死这么早吧？至少现在的我还有利用价值，不是吗？”
杰西斯冷哼了声，抬头看向标识牌寻找卫生间的方向。
“哦？”莫凡停下脚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声音略带戏谑道：“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既然如此，我陪你一起去如何？”
这么说起来，在这里的时间流速下，我竟然没有一丝想要上厕所的意愿，明明已经过去了一天。
原本莫凡是打算回避规则的，但是这种奇怪的感觉却让莫凡产生了一丝疑惑：是有什么东西，在阻止自己发现些什么吗？
“啊？”
阿列克谢皱了皱眉，眼中闪过几分错愕。
“腿长你身上，我想阻拦也做不到吧。”杰西斯看了眼莫凡，耸了耸肩，默认了莫凡的提议。
“那我们走吧？”莫凡走向杰西斯的方向，笑嘻嘻开口。
反应过来的阿列克谢轻叹了口气，赶忙追上两人：“等等，我跟你们一起去！”
博物馆一层的卫生间只有一处，但好在此时的三人距离卫生间的距离不算远，几分钟，三人一猫便按照指示牌的指引走到了卫生间前。
“这里...？！”
盯着眼前的卫生间，阿列克谢眼中的惊疑几乎化为实质。
“喵呜~！”
小白浑身的毛发炸起，异色的双眸看向莫凡，眼中的告诫之意不言而喻。
俯下身去轻拍了拍小白拱起的背部，莫凡轻飘飘落下一句话：“...我知道。”
随后目光重新汇集到眼前所谓的卫生间上。
若是单看大门，卫生间自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仅供一人通过的大门上面明晃晃标识着卫生间的字样，显得如此质朴。但是当视线投向门内时，才能从那深邃无边的黑暗中窥探到那抹如同置身深渊般的不适。
“你不是要上厕所吗？不进去？”
戳了戳一旁的杰西斯，莫凡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打趣。
“那你还说要陪我一起进去呢，要不咱俩一块进去？”杰西斯皮笑肉不笑道。
“啧，胆小鬼。”莫凡下意识咂舌，手指轻叩向腰间，金色的双眸微闭，似是在思索什么。
半晌后，莫凡双眼猛然睁开，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转头对阿列克谢和杰西斯道：“走吧，不是说要进去吗？”
阿列克谢盯着莫凡那双金黄色的双眸，有些迟疑道：“你“看”到了什么吗？”
说实话，要是可以，他完全不想进入这个卫生间内，他的心中有种莫名的抗拒，就像是一个恐高症患者对蹦极的抗拒，生物的本能告诉他这里面的东西绝对不是他想要面对的。
闻言，杰西斯也不禁看向莫凡。
“你们有发现吗？”
“发现什么？”阿列克谢皱了皱眉，有点不解莫凡这话没头没尾的话。
“我们几乎逛遍了一层，你们有谁见过规则中所谓的圣母像吗？”
听到莫凡的话，阿列克谢和杰西斯两人面面相觑，旋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阿列克谢皱了皱眉，试探道：“你是想要通过触发规则八来使用规则十，从而找到圣母像的位置吗？”
“可是找到圣母像又有什么用？”
“你们还记得通关条件吗？”莫凡伸出一根手指，继续道：“从一开始我就有所在意，通关条件是被定义为“人”的时候离开这里，那这个定义是什么呢？”
这番话让阿列克谢和杰西斯陷入了沉默，显然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不，或者说，两人是无视了这个问题，毕竟之前的怪谈世界中可没有这种奇怪的条件。
“...是指什么呢？”
阿列克谢无意识地呢喃，毕竟要是离开这里时没有被定义为“人”，那估计也是无法通关的吧？
“是啊，是什么呢？”
莫凡呵呵一笑，下意识眯了眯眼。
“你还是别卖关子了，这个被称为“人”的定义难道跟那个圣母像有什么关系吗？”
杰西斯胡乱抓了抓头发，叹气道。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莫凡提示道。
“啊？”
阿列克谢愣了愣，有点不明白莫凡这句话的意思，但还是乖乖开口：“我是阿列克谢啊，有什么问题吗？”
杰西斯也皱了皱眉，有点不理解莫凡这句话想表达什么。
“那你还记得你的身份吗？”莫凡晃了晃手指，追问道。
“游客啊，那还能是什么...”
忽的，阿列克谢愣住了。
不对！他不是游客！
霎时间，阿列克谢就明白了莫凡的意思，而此时的杰西斯也反应过来了，面色有点不好看开口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认知被干扰了？要是我们离开这里后没有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那我们也无法通关，是吗？”
“想必规则三中的结伴同行也有这方面的计较吧？不然要是自己一人，这种事估计根本不可能发觉吧？”
毕竟没有人会显得没有天天问自己是谁啊。
“是那张纸条中的提醒吗？”
阿列克谢想到了当时在那个有大镜子的展区中得到纸条，上面似乎就有关于该方面的提醒...
不过是什么时候呢？对自己的认知出现了偏差呢？
“从一开始哦。”莫凡看了看阿列克谢，仿佛读心般出声道。
“一开始？”
“确实，这里的污染好像是覆盖了整座博物馆，区别只是或多或少吧？”杰西斯认同道。
“看样子，这圣母像我们是非得去看一次不成了，不然我们身上的污染可是一个大问题啊。”
毕竟他们可没有手段清除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