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赢国太子赢司钰率两万精兵和百名修士抵达望月城东城门,发动攻击。
望月城由四千将士防守东门,城墙上弓箭手就位,石头、热油、成捆的稻草也准备就绪,将士们临阵以待,只等一声号令,便可上阵厮杀。
只听赢国军队里鼓声起,巨大的圆木被士兵们托起,刀剑击盾声与怒吼声震耳欲聋。
鼓声方歇,一人拿帅旗高呼一声:“攻!”两万人便如潮水般涌向望月城。
城楼上也有人挥旗,“弓箭手准备!”
弓拉得饱满,箭弦绷得紧紧的。
指挥的人目光如炬,看准时机便喊“射!”
清脆的离弦声与风声混在一起,魄力十足。
箭如雨下,前锋骑兵挥箭格挡,可还是折了几十人和十几匹战马。
“准备!”
“射!”
两声号令交叠,箭如雨下。
攻城不易,前锋几乎死在乱箭之下,只有少数人能到达城墙角,利用爪钩往城墙上爬,但这些人几乎都死在了乱石之下。
第二波人是步兵,他们顶着盾牌,行走缓慢,但有效隔绝了箭雨,其间若有人不幸中箭,立马有人顶上。
他们如一只只巨型甲壳虫,艰难缓慢地爬着,城头上的弓箭手拿他们毫无办法。
“投石准备!”
弓箭手撤开,投石机被推了上来,巨大的石头被装上投石机,猛地弹射出去。
巨型甲虫被打出个窟窿,一个士兵在盾下被压成了肉泥。
更多的石头砸了下来,巨型甲虫在飞石的攻击下土崩瓦解,可越来越多的甲虫朝城门涌来,城上的石头快要用完了。
秦越兴奋地举起拳头,战鼓响起,激励着巨型甲虫朝城墙一步步靠近。
林木朗忍不住催促,“太耗费兵力了,何不以法术击溃他们?”
赢司钰一边把玩着白玉扳指,一边问道:“人什么时候感到最害怕?”
林木朗不耐烦地回了句:“自然是在绝境时。”
“那对于他们的绝境又是什么?”赢司钰指了指城头上的人。
“……”林木朗微微蹙眉。
“那便是在弹尽粮绝下,得不到支援,还被恐惧支配、笼罩。你猜猜,这会摧毁多少人的心理防线,到时候,只需在他们面前施展法术,这些人必会自乱阵脚,轻则投敌叛国,重则引起内乱,。”
“所以你此举的目的是……”
“自然是消耗敌方的城防储备了,”赢司钰回答得理所当然。
“就为了消耗城防,你让上千士兵去送死?”
“攻城嘛,在所难免。”
“一座小城而已,又都是流民,用法术围捕,很快就能解决?”
“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流民,我这是防患于未然。”
“……”林木朗一时无言,只能一脸郁郁地看着眼前这场攻防站。
越来越多的巨型甲虫行至城墙底下,梯子、爪钩连番上阵,一个个如同虫子般的身影开始往城墙上爬。
城头上人或拿石头往下砸,或持长枪往下刺,爬墙的士兵如落石般,纷纷滚了下来。
林木朗再也忍不住了,手持长枪,脚蹬马背,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