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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下定决心揭穿她的马甲

再次回到宋庭之病房的时候,向北已经离开了。

陆蒹葭听见宋庭之在吩咐保镖:“证据准备好后,都一并交给警方吧,后面的让他们按流程走,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顾忌向家。”

保镖点了点头,领命下去了。

陆蒹葭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重新喂他吃起了刚刚的蛋糕,“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宋庭之扬眉,“怎么不好?”

“宋总不用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更何况我其实也没受伤。”

“你这是在为我着想?”宋庭之用没受伤的手捏捏她的手心,“向南三番五次为难你针对你,你就没想过要个说法?”

陆蒹葭坦诚道:“想过,但没想过让你受伤。”

一句话在舌尖转了转,宋庭之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吐了出来。

“我出事,你会担心我、关心我。你其实,并不是只把我当成所谓的‘金主’对吗?”

陆蒹葭并不承认,只是有些出神地望着宋庭之受伤的手。

宋庭之的手落在她头顶,“我想你也应该察觉了,我也没有再把你当成一个被包养的‘情人’,我想……如果我们对彼此都有一些感情的话,或许我们可以试着以恋人的身份在一起。”

宋庭之说得很慢,他措辞谨慎,生怕引起陆蒹葭的抗拒。

“如果你觉得之前的协议导致了你我不平等的地位,那我可以当着你的面销毁它,我们以平等的地位重新开始,好不好?”

陆蒹葭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宋总,不需要的,我认这份协议。你答应过我,一年到期就放我,希望你言而有信。”

宋庭之的表情瞬间变得晦暗,一层失望浮现在眼底,他死死盯着陆蒹葭的眼睛,声音却意外的平静,“所以你还是决定一年之后要走对吗?”

陆蒹葭点点头。

“完全不愿意尝试一下我的提议?”

陆蒹葭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我配不上宋总的。”

两人陷入了沉默,气氛一时间降至冰点。

良久,陆蒹葭先出了声,“我回去一趟,顺便带点东西给你。”

说完她没等宋庭之答应,兀自起身推开了门。

宋庭之看着陆蒹葭纤细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没受伤的那只手握紧成拳。

她还是想走。

他就差跪下来求她了,她也还是不肯松口。

宋庭之神色变得狠绝。

既然无论如何都留不下她,与其互相试探,不如坦诚相见。

反正,他早就不想忍了。

——他要逼她亲口承认自己是谁!

……

一周后。

宋庭之出院这天,陆蒹葭带着司机去接他。

到了病房却发现宋庭之不在,只有他的生活助理在,正帮着收拾整理这几天住院的东西。

“林助理。”陆蒹葭喊了对方一声。

林助理转身,见到她后打了个招呼,“陆小姐。”

陆蒹葭问他:“宋总呢?”

林助理停下了收拾东西的手,“你来之前不久,宋总接了个电话,到隔壁病房去了,好像有点急事。”

隔壁病房?!

陆蒹葭心头一跳。

她语气变得有些急切,“哪个病房,你知道吗?”

林助理摇摇头,“具体哪间我不太清楚,但应该就在这层。好像是宋总一直花钱维持治疗的一个植物人器官衰竭死亡了,宋总接了电话就过去了,让我留下来帮他继续收拾。”

“你说什么?!”陆蒹葭脑中一阵眩晕,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刚刚说、说谁死了?!”

林助理愣了一下,“一个植物人,听说躺了好几年了,一直没醒来,没想到突然就去世了。”

陆蒹葭脚软了一下,她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是栩意的。

她不相信。

她明明一周前才看到她,她闭着眼睛,那么安详地躺在床上,看起来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陆小姐,陆小姐?!你还好吗?”

陆蒹葭突然跌倒,林助理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拉她。

陆蒹葭撑着床沿站起来,直起身子的时候眼前黑了一阵,难以抑制的反胃感上涌到喉咙,她控住不住地干呕了一下。

林助理见她脸色惨白,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他按了呼叫铃,又伸手去扶陆蒹葭,却被她一把挥开了。

“陆小姐?”林助理在背后叫了她一声,陆蒹葭充耳不闻。

她跌跌撞撞推开门,从走廊往时栩意的病房方向走,越接近那个病房,她就越窒息,步伐慢了下来,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心里祈祷着,千万是一场误会。

直到离时栩意的病房只有几米远的距离时,陆蒹葭终于绝望了。

——不是误会。

她看见一张蒙着白布的运转床正要从病房里被推出来,守在门口的保镖正侧身让路。

一股剧烈的疼痛在心头炸开,她甚至有些呼吸不过来,她捂紧了胸口,艰难地走了几步,挡住了去路。

她没有看到宋庭之,也不关心他到底去哪了,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白布下起伏的人形上。

她死死盯着那层白布,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

时栩意死了,她的亲妹妹死了。

这个世界上,她唯一还剩下的亲人也不在了,从今往后,是真正只有她一个人了。

陆蒹葭好似被抽空了一般,她踉跄几步,脚步虚浮,此刻根本顾不得伪装什么,也不怕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

她伸手就要去掀白布,推着转运床的工作人员阻止道:“这位女士,你干什么?!”

陆蒹葭双眼失神、喃喃地说:“我是家属,我是她姐姐,让我看看她。”

工作人员露出不太相信的神情,她说:“没听过这病人有亲属啊,你叫什么?”

陆蒹葭什么都没想,她说:“我叫时栩然。”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用现在这个身份说出这个名字,但她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她只想再看自己妹妹最后一眼。

时栩然、时栩意。

这两个名字确实一听就亲姐妹,工作人员不再阻拦,将运转床留在病房内,叮嘱道:“给你点时间,好好告个别。”

其实仔细观察,能发现对方神情中是有一丝不自然的,但陆蒹葭此刻根本不可能还有任何多余的注意力放在无关的人身上。

她神情灰败而绝望,掀开白布的时候手都在发抖,刚掀开一条缝,手就因为无力垂落了下去。

陆蒹葭深吸一口气,再次抓紧了那白布,她用力一掀,还没来及看清时栩意的遗容,那躺在运转床上的“尸体”手动了动,接着一把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