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废弃的建筑,但是那坍塌的墙体,再经过数百年风沙的侵袭,早就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最高处的断壁,也还不到成人腰部。
蒋怒娇有些诧异的开口:“那些不死族就住在这里吗?”
慕容荻微笑开口:“他们见不得阳光,自然是像老鼠一样躲在洞里。”
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楚兄,又找到了不死族?这么好玩的事情你都不叫我?”
众人扭头,就看到西门大胖子满脸堆笑,快步走了过来。
外围还留了玄甲巡哨,竟然没人留意到他是怎么靠过来的。
楚天舒眉梢挑了挑:“胖子,你跟踪我?”
西门官人急忙摆手:“不不不,我是见楚兄出门,想着你可能是有事,就跟上来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绝对不存在跟踪一说。”
他一边朝楚天舒身边凑,一边道:“如果楚兄觉得我不方便出现在这里的话,我这就走。”
楚天舒说:“那你走吧,确实不方便。”
西门大胖子顿时一愣,接着凑上前,也不再提要走的事情,迅速转移话题问道:“这下面真有不死族?”
楚天舒翻了个白眼,实在是有些无语。
他拍了拍西门官人的肩膀说:“你真想帮忙?”
“当然。”西门官人说:“不然我大老远找过来干嘛。”
“仗义。”楚天舒朝西门官人竖了竖大拇指,接着说道:“那就劳烦西门兄下去给咱们打个头阵,探探下面的情况。”
“这个……”
西门官人眼珠子转了转,笑呵呵的说道:“我觉得我还是应该留在楚兄身边保护楚兄,这情况不明,万一楚兄有什么闪失,我可就追悔莫及了。”
楚天舒呵呵道:“我不需要你保护,你放心,我也不会有什么闪失。”
“倒是你西门大少,这么金贵,万一在这里出个什么事情,西门家不得找我们要交代?”
楚天舒叹了口气:“所以还请西门大少体谅体谅我们这些平民的无奈,不要跟我们掺和在一起,好吗?”
西门大胖子目光闪烁了几下,苦笑道:“楚兄不要多想,我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帮帮忙,因为我想跟你做朋友啊。”
“咱们已经是朋友了。”楚天舒朝西门大胖子伸出右手,“朋友,你好!”
西门官人下意识伸出手跟楚天舒握了握,有些无语的说:“这么敷衍的吗?”
楚天舒再次拍了拍西门官人的肩膀,正色道:“我是说真的,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西门官人耸了耸肩:“好吧,那我在外面等你们。”
人家要待在哪儿是人家的自由,他也不能赶人家走,楚天舒当下也没再跟西门官人多说,上前来到楚惜刀面前,开口道:“爸,您和南叔就带人在外面守着吧?”
楚惜刀笑骂道:“臭小子,这就开始嫌弃你老子了?”
楚天舒笑道:“哪儿有,这不是外面也需要人嘛,虽说那些不死族大白天的不可能逃出来,但咱们也不能外面一个人都不留。”
说着,他还意有所指的朝西门官人瞥了一眼。
楚惜刀白了楚天舒一眼,捏着铁扇的手交叉放于身前:“行了,别装模作样的了,知道你是担心你老子的修为低微,害怕你老子下去了遇到危险。”
楚天舒打了个哈哈,没说不是,算是默认了。
楚惜刀说:“让昭南留在外面吧。”
楚天舒忙道:“爸……”
楚惜刀抬手打断:“你跟你妈都下去了,我怎么可能一个人留在外面等着。”
楚天舒还想再劝,慕容荻开口道:“天舒,别劝了,让你爸一起去吧。”
见母亲也同意父亲下去,楚天舒便也不再多劝。
楚惜刀抬脚轻轻在楚天舒屁股上踢了一下,笑骂道:“臭小子,竟然敢看不起你老子,等你老子我知耻而后勇,修为迟早强过你。”
楚天舒哈哈笑道:“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到时候我就躺平当个二世祖,谁得罪我我就一个大耳巴子呼过去,管他是谁。”
看着楚天舒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西门官人眼中,闪过一抹无法掩饰的羡慕。
至于皇甫昭南,他一向都是听命行事,不管楚天舒是出于哪方面的考虑让他留在外面,他都会不打折扣的执行。
慕容荻看着楚天舒问道:“天舒,入口在哪里?”
“我找找。”
楚天舒按照从桑吉口中问出来的消息,来到一堵矮墙后面。
他手中凝起一团劲气,拍向地面。
轰!
气团落在地面上,瞬间爆开。
地面上的尘土,直接被爆开的气劲吹走,露出下面饱经岁月侵袭的青砖。
西门官人又忍不住问了一句:“有机关?”
楚天舒道:“对。”
西门官人兴致勃勃的道:“那你快开啊。”
楚天舒说:“我不知道怎么开。”
“额。”西门官人道:“那你说了个寂寞。”
楚天舒反问:“谁说要进去就非得用机关的?”
西门官人愕然道:“不动机关?那你怎么进去……”
话音没落,就见楚天舒又是一掌狠狠轰向了地面。
“轰”的一声,地面上直接被轰出了一个大洞。
西门官人嘴角抽了抽,朝楚天舒竖起大拇指:“好直接!”
楚惜刀大步上前,就想当先往里跳。
不过,他刚刚纵身跃起,就感觉自己像是撞到了一堵无形的气墙,再也难进分毫。
再看面前,人影一闪间,楚天舒已经抢先跃入洞中。
直到楚天舒的身影消失在洞口,楚惜刀才感觉到阻挡他的气墙消失。
“这孩子,真当你父亲是泥捏的了?”
楚惜刀叹息一声,准备入洞。
只是,还没等他来得及动作,眼前就又是人影一晃。
这次进去的,是场中修为仅次于楚天舒的慕容荻。
见状,楚惜刀嘴角顿时狠狠一抽。
紧接着,蒋怒娇和慕容破,也相继从洞口跳了下去。
楚惜刀回头看了皇甫昭南一眼,叹道:“我已经沦落到需要被妻儿照顾的程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