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唐悠悠泣不成声,乔诗媛心中恻隐,她上前挽住唐悠悠,递给她一张纸巾。
唐闻天沉声道:“为了那么个孽障,有什么可哭的。”
唐悠悠抹了把眼泪,哭得更伤心了。
乔诗媛挽着唐悠悠往旁边厢房走去。
遇到这种事情,搁谁都会觉得伤心,乔诗媛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唐悠悠。
又有两个护卫上前,抓住昏迷不醒的唐傲双腿,把唐傲拖了出去。
陆璐远远在外院门口探头张望,看到唐傲被护卫拖死狗一样的拖走,她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这就是她一直崇拜倾心的男人?这就是她一直觉得最有潜力的伟男子?
现在看来,唐傲竟然屁都不是。
陆璐再看看站在唐闻天身边,一副云淡风轻样子的楚天舒。
想到自己之前对楚天舒的鄙视嘲讽,陆璐觉得那些话仿佛都变成耳光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开香堂。”
唐闻天大手一挥,向肃立在旁边的唐梦白吩咐道:“看看还有哪些宾客没走,都请进来观礼。”
“是。”
唐梦白恭恭敬敬应了声,往外去了。
唐闻天向楚天舒侧手道:“老弟,里面请。”
楚天舒跟着唐闻天回到内院,看到院子中间的桃树下面,已经摆好了香案,香案上方挂着桃园三结义的画像,香案上还供奉着三牲。
唐闻天先把楚天舒请进了他的房间。
俩人刚进门,唐悠悠和乔诗媛也从外面进来。
唐悠悠抹了把腮边的泪水,向唐闻天道:“爷爷,我给你们泡茶。”
唐闻天点了点头,看向唐悠悠的目光,有些怜惜。
乔诗媛上前在楚天舒身边坐下,依偎在楚天舒身上,抓住了楚天舒的手。
楚天舒问道:“少游呢?”
“这会儿没见呢。”乔诗媛起身道:“我去找找他们。”
正说着,秦少游和苏雪见出现在门口。
秦少游朝楚天舒招了招手:“天哥,我们在这儿呢。”
楚天舒笑了笑:“进来吧。”
秦少游和苏雪见进了门,向唐闻天欠身施礼,叫道:“唐老,您好。”
楚天舒笑着介绍:“唐老,这是我过命的兄弟秦少游,和他的未婚妻子苏雪见。”
秦少游和苏雪见又齐声叫了句:“唐老。”
唐闻天摆手道:“我和天舒结拜在即,你既然是天舒的兄弟,以后也就是我的兄弟,什么唐老不唐老的,要是看得上老夫,就随天舒,叫我一声大哥。”
秦少游小心翼翼陪着笑,一脸懵逼的看向楚天舒。
以前,就是做梦都不会想到,将来某一天有机会跟唐门的老门主称兄道弟啊。
楚天舒笑了笑:“让你怎么叫你就怎么叫吧。”
反正唐闻天已经有了他这个义弟,也不在乎再多秦少游这么个小老弟。
能跟唐闻天攀上关系,秦少游怎么算都不会吃亏,楚天舒当然乐见其成。
唐悠悠泡好茶,用公道杯分好,往楚天舒几人每人面前分了一杯。
“悠悠,祖父知道你心里难过。”
唐闻天叹了口气:“你放心,祖父只是将你父亲囚禁,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唐悠悠点了点头,又是泣不成声。
唐闻天知道,唐悠悠难过,不仅仅是因为唐梦远,还有她母亲的死。
他知道唐悠悠不可能马上从悲伤情绪中走出来,只能是一声长叹。
唐梦远刚刚虽然开口驱赶,但是像今天这种场面,可不是那么容易能碰得到,所以那些宾客也都想看个结果,大部分都在外面没走。
唐梦白出去请人,他们很快就都跟着进来。
不多时,唐梦白进门,微微欠身:“父亲,宾客们都进来了。”
“好。”
唐闻天起身向楚天舒笑道:“老弟,那咱们就开香堂?然后再喝他个一醉方休。”
楚天舒起身道:“全凭大哥做主。”
当下,几人便来到外面。
宾客们,已经在香案周围围了一大圈,神色各异。
楚天舒和唐闻天走到香案前,唐闻天向唐羿示意道:“开始吧。”
唐羿点了点头,他走到桌案前站定,抓起桌上的一个样式古旧的酒坛子,拍开泥封。
醇香的酒味顿时从酒坛中飘了出来。
这是窖藏了几十年的五粮液。
唐羿往面前的两个碗中各倒了一碗酒,然后从旁边护卫手里接过一只被绑住双脚的公鸡。
接着,唐羿手中闪出一把雪亮锋锐的小刀,一刀划开了公鸡的脖子。
温热的鲜血喷射而出。
唐羿把公鸡凑到两个酒碗上方。
鲜血倾洒而下,两个酒碗中的酒液迅速被浸染成了红色。
唐悠悠用托盘端着两分帖子上前,唐闻天和楚天舒分别取了一张。
此为金兰贴,楚天舒和唐闻天分别在帖子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接着在香案前的蒲团上跪下,同声念道:
“盖闻室满琴书,乐知心之交集,床联风雨,常把臂以言欢……
唐闻天(楚天舒)编开砚北,烛剪窗西,或笔下纵横,或理窥堂奥……
义结金兰,在今日既神明对誓,辉生竹林,愿他年当休戚相关。
谨序。”
俩人交换了金兰贴,分别端起一杯血酒,先用手指蘸取酒液,洒三滴于地上,然后每人喝了一口,剩下的放在香案上。
如此,便叫歃血为盟!
唐闻天和楚天舒把臂而起。
楚天舒微笑叫了声:“大哥。”
唐闻天拍着楚天舒的肩膀,笑道:“好老弟。”
俩人放声大笑。
唐闻天纵目四顾:“从今天起,楚天舒就是我的结义弟弟,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各位为证。”
楚天舒摸了摸鼻子,附和一句:“我也一样。”
实话说,纵横四海那么多年,义结金兰这种事,还真的是第一次经历。
唐闻天大手一挥:“开宴,我要跟我兄弟一醉方休。”
当下,唐羿便吩咐护卫,在院子里摆开桌子。
早就请来厨师准备好了一切,当下各种美味佳肴便流水般送了上来。
唐闻天和楚天舒也在院里落座,不断有人上前敬酒。
唐闻天酒兴很浓,酒到杯干,楚天舒也只得陪着。
楚天祈也上前敬了杯酒,看向楚天舒的目光,复杂至极点。
敬完酒,楚天祈就告辞离开。
俩人来到外面,看到一大帮人正围着一个男子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