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求助（续）
一上午忙忙叨叨的，直到吃完午饭之后，何雨柱才有工夫找张学兵说话。
“何雨柱，怎么想起学车了？”张学兵讶然问道。
“上星期我去天津看我父亲，正好一哥们开车带我过去。回来的时候他跟我说了，要是我学了车票，可以把车借给我开。”何雨柱说道。
虽然他不.耻.何大清的为人，但必要的时候拿他当挡箭牌却没有任何的犹豫。
“这样……我给你问一问。”张学兵想了一下说道。
“对了，我这人别的拿不出手，粮油副食之类的我还有一点儿渠道。”何雨柱说道。
“行，那就更好了。”张学兵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喜动颜色。
看到何雨柱脸上有诧异的神色，张学兵解释道：“我叔叔在交通局那边有关系，正好我表哥元.旦.结婚，正为副食发愁呢。”
何雨柱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到时我拉一张清单，你们看看需要什么，需要多少。”
“那也是个好办法。”张学兵想了一下，点点头表示同意。
当初何雨柱搬空了俄国的那个百货公司，可不仅仅是把柜台里面的商品收起来，同时把仓库里的存货也都收了，那个数量是非常庞大的……可有一样，何雨柱还真没有弄过清单，只知道大致有什么，以及数量的多寡。
“小何，电话。”
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牛姐喊何雨柱过去听电话……虽然没说明是谁，但何雨柱估计就是钱正坤所说的那个李连发了。
“喂，你好，我是何雨柱。”何雨柱拿起电话说道。
“何雨柱同志，我是李连发，伱还记得吧？”对面传来一个似曾听过的声音。
还真是……
何雨柱把电话听筒倒了只手，说道：“记得，李哥嘛，你叫我小何就行。”
“呵呵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
李连发爽朗地笑了起来：“我需要5吨的粮食，只要是粮食就行，玉米、高粱或者其它杂粮都行，价格可以高出市价5%。至于时间……请尽快。”
“东西我有渠道，但细节……我们能见个面吗？”何雨柱问道。
“今天晚上怎么样？”李连发听起来还挺着急的。
“我今天晚上有课……很急吗？”何雨柱问道。
“哦，我想起来了，你在夜校上课……那你把学校地址给我，等下课的时候我去等你。”李连发一点儿也不见外。
看来是急了，何雨柱略为思索，将夜校地址告诉了李连发。
“行，回头见。”何雨柱挂断了电话。
坐回位置，他看似在琢磨工作，但实质上却在思索张学兵和李连发这两件事情，前者不过是百十来斤的东西，不会引人注意。但后者，数目有些巨大，万一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他还是有一定危险的。可是……如果要拒绝，他又不太甘心。
不过别的，加入钱正坤的那个圈子，就是为了积累人脉，这东西不是你跟人家吃两顿饭就有交情了，最终还是取决于你能给这个圈子的人带来什么样的利益。而何雨柱觉得自己能够给对方带来的利益就只能是这些物资，至于说收入……那只是顺带的利益。
下班前，何雨柱来到厂财务科，以他的级别找科长还是差了点儿，但找财务人员打听一下关于签别采购票据真伪的事情还是没有问题的，他甚至还弄到了一些作废的票据。
有人可能会问了，这方面的管理是不是有些太松了？
没错，就是这么松，否则也不会有后来的改.革了，现在本来就是企业制度和职工良心相融合的企业文化。
何雨柱拿到这些票据之后，悄然进入空间，来到空间四合院的书房里，他这里电脑和各种外设还是比较齐全的，将票据各个参数输入进去之后，何雨柱就开始找纸……原本他还有些担心找不到那种票据用的纸，却没有想到在他储存的一堆打印纸里，竟然有一些比较特殊的纸张，其中就有跟票据专用纸几乎完全一样的纸张，这令他喜出望外。
他的打字机是世界上最好的喷墨打印机，用的墨也是最好的，号称能够直接打印钞票的——当然，防伪肯定是打不上去的，但由此可知，打印一张票据毫无难度，就连票据上的印章都能够打印得惟妙惟肖。
光是这一点，还远远不能达到何雨柱的要求，他必须有另外一个身份，关键时候能够为他背锅的身份。
这一点他也想到了办法——后世有一种类似于硅胶似的面具，具有极强的可塑性，可以通过不同位置的拉伸与挤压，呈现出不同的面目，这还是他刷抖音的时候买的，玩了一段时间后就扔到角落里了，而且还有不少配置的假发，都可以用得上……何雨柱给自己点了个赞。
有人问了，难道出事以后，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免责了吗？
当然不能完全免责，但也没有办法入罪，毕竟他只是介绍了一条渠道，并没有从其中收受利益。
仔细考虑之后，何雨柱将计划重新斟酌了几遍之后，确认可以进行，至于说张学兵要的那点儿东西，根本就不是问题。
“你今天捡到钱了？那么高兴。”
去上课的时候，娄晓娥问道。
“差不多。”
何雨柱想了一下……李连发的事情肯定不能说，不是为了保密，而是不想让娄晓娥为这件事情担心，倒是张学兵的事情可以提一提，“我上回不是说要考驾驶执照的事情，有眉目了，我们工会的同事张学兵有一亲叔在交通局工作，能帮我这个忙。”
“那……得付出什么吧？我爸说了，真正的无私者是极少数的，我不相信你那么好运。”娄晓娥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张学兵表哥要结婚，我帮忙联络买一些副食……他们交钱的。”何雨柱说道。
其实他不是很在意，毕竟物资他有，但张学兵说了，钱那是必须给的，他那个叔叔绝对不会在这个问题上犯错误的。
“这还说得过去。”娄晓娥释然。
“等我有了驾驶证，到周末的时候，咱们就借辆车去天津的宅子度周末，还可以去其它远一点儿的地方。”何雨柱说道。
“厂里的车能让你随便借出来吗？”娄晓娥此时心里还是挺甜蜜的，但还是提出了疑问。
“民不举，官不究，只要是别影响公用就行，另外，汽油得自己解决。娥子，可不要小觑我，以我的人脉，借辆汽车是很轻松的事情。”何雨柱说道。
“其实你可以开我家的汽车。”
娄晓娥迟疑了一下说道：“我爸说，再过一段时间他就准备把汽车捐出去，想开也没得开了。”
“别难过，身外之物而已。”
何雨柱安慰道：“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嘛，自己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那什么才是自身的强大？”娄晓娥眼中露出一个狡黠的神色。
何雨柱挠了挠头，“强健的身体，丰富的知识……还有对人生永远充满希望，这些都算是自身的强大吧？”
“算是吧。”
娄晓娥突然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她轻轻用面颊.触了一下何雨柱的.背部，旋即又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离开，害得何雨柱的身躯僵硬了一下，差点儿失.控。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一直到进入教室。
从11月末开始，教学开始进入复习阶段，何雨柱才知道等期末考试结束以后，他们也有寒假，这令他挺惊奇的。不过在学习方面，他现在已经没有惊奇的地方了，每次测试他都能保持前十的名次，这让娄晓娥很不满意，觉得他在装——是的，他就是在装，真要努力一下，他拿个第一也没问题。
“小何！”
放学后，何雨柱和娄晓娥刚刚随着人流走出校门，就听到有人在那儿喊，何雨柱转头看去，果然是聚会那天认识的李连发。
“娥子，你在门卫室外面等我一下，几分钟的事情。”
何雨柱轻轻捏了一下娄晓娥的手，然后迎向李连发。
“小何，那是你女朋友？”李连发眼睛够贼的，居然连他的小动作都看见了。
“是的。不过这跟咱们今天的事情无关。”
何雨柱不想把娄晓娥拖进这个圈子，他担心双方的身份问题会在无意中伤害娄晓娥……当然，主要是不想让一些事情影响她。
“李哥，咱们长话短说，我打听了一下，五吨粮食，面粉和玉米面各半没问题吧？”何雨柱问道。
“肯定没问题，但质量得有保证，发霉受潮可不行。”李连发说道。
“那是最基本的啊，到时候你可以先验货。”
何雨柱说道：“不过人家也有条件，一个是一手钱一手货，货到钱讫。另外，他们要现金交易，因为他们用来跟你们交易的粮食不是计划内的粮食……李哥，你也知道，计划内的调拨是没有办法挪用的，原本他们这批粮食是用来上南方换鱼的，被我托关系为你们截留了这么一批。”
“我明白，这些要求都可以答应，谢谢你了小何，以后有什么事要找到你李哥，二话没说，哥哥一定帮忙。”李连发拍着胸脯说道。
“那行，哥，这面调配粮食也需要点儿时间，你那边钱什么时候都准备好了，咱再定一下卸货地点。”
“行。那我就先走了，你赶紧送你女朋友回家吧，别冻坏了可就成我的罪过了。”李连发打趣了何雨柱一番，便告辞离开了。
女朋友？
何雨柱笑了笑。
其实两个人都没有明确这层关系，但是又都默认了，这种感觉挺奇妙的。
“咱们也回家吧。”
娄晓娥跑过来很自然地.靠近何雨柱，“我有些饿了。”
“我知道有一个卖小馄饨的摊子，味道相当不错。”何雨柱说道。
“那快去啊，我正好想吃小馄饨了。”娄晓娥的脸立即眯成了月牙。
何雨柱找的馄饨摊不如说是馄饨挑——箱笼上插着一杆小旗，上面绣着‘汤记’两个字，老板就姓汤，打自建.国.前他就是走街串巷地挑着一根扁担做生意，用他的话说，挣多挣少的谁也惦记不上，比那些开铺子的灵活多了。
后来公.私.合营的时候，有人动员他参加，被他拒绝了，用他的话说，只要守着他的馄饨汤料配方，这全家都饿不着。
何雨柱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尝到了汤记馄饨，虽然用料比不得他的空间食材，但味道确实挺好的。有时候他放学的时候，也会过来买一份回去当宵夜，免得自己忙活了。
“老汤，馄饨还有吗？”
何雨柱过来的时候，看到老汤已经准备收摊了。
“有，你们先等着，我把火再生上。”老汤立即忙活上了。
老汤，这个就是他的称呼，他从来不报自己的大号，别人似乎也没想过这个问题，用他的话话，汤家祖祖辈辈在外行走，每个人在年轻的时候都是叫小汤，中年以后叫老汤，大名……在家里都没人叫。
老汤一边说着话，一边捏小馄饨，骨节粗壮的大手里，一个个精致的小馄饨像变戏法似的出现，看着简直就是一种视觉享受。
说话间，锅里的老汤开始沸腾了，老汤开始下馄饨……再过一会儿，香味出来了。
“老汤师傅，你这生意一定很好吧？”
等老汤把馄饨盛出来递给娄晓娥的时候，娄晓娥有些好奇地问道。
“不好，难做啊。”
老汤一眼就看出娄晓娥是那种没有经历过生活.荼.毒.的女孩，他轻叹了口气：“现在生活都稳定了，当然有很多人不在乎吃这一口，可是面和肉太难买了，我自家的供应根本不够，可议价细粮太贵了，本钱太高就没利润了。估计啊，汤记到我这一辈也就传不下去了。”
老汤的声音有些伤感，娄晓娥突然觉得这小馄饨都不香了。
“老汤，你成心的是不是？”
何雨柱听不下去了，“你这汤记真的维持不下去了，我记得某人自己下乡去收猪肉，收粮，难道是我记错了。你汤记传不下去恐怕是因为你儿子想上国营饭店工作吧？”
老汤笑了：“您圣明！这事儿您都知道。”
？？？
娄晓娥差点儿没噎着，没想到老汤的故事竟然有这么一个神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