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桑问：“这次要去哪里？”
“去R国。”
胡黎申之前驻外的国家。
怀桑点点头，又说了几句，便让林秘书自己自便，她拿着水瓶回到房间。
胡黎申睡了两个小时，傍时时起床赶去机场。
怀桑披了件衣服出来送他，胡黎申穿了件半长的黑色羊绒大衣，他本来就高，一身黑的装扮更显得高大挺拔，站在门口对怀桑道：“事情如果棘手，就先拖着，等我回来再说。”
怀桑说：“店我已经转出去了，他们应该不会再做什么。”
难得见她这么听话，胡黎申不禁抬头看她一眼。
怀桑家居服外面披了件大衣，头发随意用一个头花扎着，身上还有洗发水淡淡的香气。
站在玄关的射灯下，整个人恬淡又安静。
自从上次从北城回来，胡黎申已经很久没有碰她了，昨天虽然他已经明确表明了他的态度，可怀桑是敏感的性子，自尊心又强，未必肯领他的好意，回头说不定还会觉得他另有所图。
胡黎申决定不逼她，他直起腰，视线突然高过她头顶，过近的距离让怀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胡黎申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脸上并无波澜，“昨天我说的事你也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答应，等我回来就可以把钱给你，如果你不放心，也可以找个信得过的律师。”
怀桑道：“你已经要离开中海了，原始盘对你毫无作用，你为什么要买？”
“卖不卖是你的事，至于怎么用就是我的事了。”
关于这一方面，胡黎申并不想多说。
不过看着她认真思索的样子，还是忍不住解释了一句，“你放心，没有所谓的利用，只是商业利益交换而已，就像我跟你之间的关系，你需要钱，我需要筹码，仅此而已。”
胡黎申特地强调了我们两个字，怀桑脸上不禁红了下，她别开脸道：“如果我把原始盘卖给中海跟中粤，对你来说，是不是丢掉了一项筹码？”
胡黎申笑着道：“是这样。”
如果胡黎申没有跟周丙仁签对赌协议，怀桑手里的原始盘对他的确起到至关重要的决定，可是现他的筹码已经足够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之所以提出之前的条件，只是不想看到怀桑被两边封杀，弄得十分狼狈。
“那你应该求我呀？而不是用这样施舍的语气。”
怀桑眼里露出一丝狡黠，就像她刚认识他的时候一样。
胡黎申笑了下，捏了下她的脸，“还不笨，知道我是可怜你，不过你的确应该想清楚，东西给我，你省不少麻烦，也省得我担心。”
不过这只是胡黎申自己的想法，怀桑应该不会答应。
果然，怀桑道：“算了，我已经欠你很多了。”
胡黎申好笑道：“你欠我什么？就像你昨天说的，你尝过了，觉得很好，我也觉得不亏。”
指下力道加重两分，胡黎申用故意的口吻说着，也不管她疼得皱眉，将人拉近两分，低头凝着她眉眼。
“要真觉得欠我就少气我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