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姨拎了两个箱子上去，下面还有一个，怀桑看了眼那箱子，拎起来往楼上走。
卧室里，陈阿姨正在收拾东西，一旁的地毯上是摊开的两个箱子。
怀桑拎着箱子推门进来，“先找找看有没有睡衣。”
陈阿姨道：“已经拿出来了，在那边柜子里放着。”
怀桑打开她放睡衣的柜子，果然看到里面挂了两件胡黎申的睡衣，一套深蓝，一套浅灰，都是真丝质地。
家里骤然多了这么多男人的东西，怀桑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
看到陈阿姨还在把他的衣服往她柜子里塞，她道：“放衣帽间吧。”
“欸。”
陈阿姨答应了一声，笑着把衣服挂进去。
她收拾好，又把空箱子也拖进去，捡起地上几件要洗的衣服，才笑眯眯转身下去。
怀桑一直没看她。
她知道她的意思，以前胡黎申完事就走，现在突然在这里过夜，陈阿姨以为他们关系突飞猛进，有了实质性进展。
怀桑倒不会像她这样想。
他们交往一年了，过夜也人之常情，只是想到要跟他同床共枕，莫名有点慌。
胡黎申走进来，看到怀桑已经洗过澡，正在整理床铺。
她原先用的是一套珊瑚绒的，胡黎申对寝具讲究，只用真丝。
怀桑换上一套深蓝底几何印花的真丝床品，转头看到他站在门口，她道：“洗澡水已经放好了，可以去洗了，你的睡衣也放进去了。”
胡黎申闷声恩了一声，脱了衬衫推门走进浴室。
过了一会，里面传来花酒的声音。
怀桑在外面收拾好，突然想起什么，她走到床头柜打开下层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
果不其然，只有一个了。
胡黎申不常来，这种东西怀她都是随用随买，今天他突然回来，怀桑没来得及买。
拿着那剩下的一个避孕套，正犹豫要不要下去买，胡黎申已经洗好出来了。
他用毛巾擦着头发走过来，浑身透着一股慵惓迷人的气质。
“怎么了？”
怀桑只好如实告诉他，“只剩一个了。”
胡黎申没想到她蹲在那里纠结这个，忍不住勾唇笑了下，觉得怀桑有时候木木的，老实迟钝地可爱。
他道：“没有就算了。”
胡黎申擦干净头发，放下毛巾在床上躺上下。
怀桑见状也赶忙收拾了一下，进去洗澡。
等她出来，胡黎申已经躺在那边，安静地闭上眼。
怀桑不确定他睡没睡，犹豫着躺进去，手背碰到他一点睡衣。
胡黎申没有动，怀桑大概以为他睡着了，很快就退开了，缩着身子躺在自己那边。
可能第一次跟他一起睡，她有些不适应，半天都没睡着。
等了一会，胡黎申听见怀桑嘴里咕哝着在数数。
“78，79……”
“在数什么？”
怀桑以为他睡着了，捂着胸口转过头，看到胡黎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
“睡不着吗？”
怀桑一时不知该说是还是不是，握着拳纠结了一会，胡黎申却已没了耐心，他翻身从床上起来，一把抄起身上的人。
怀桑吓得惊呼一声，两条胳膊紧紧抱着他。
胡黎申身材高大，怀桑被他压制得没法动，忍不住又恩了声，她听见头顶沙哑低沉的笑。
还以为她不会叫呢。
怀桑连忙捂嘴，胡黎申却不肯放人，直接将人扳过来，动作又猛又急。
怀桑睁大眼，忍不住低喊一声。
胡黎申堵着她呼吸，声音也随之化进浓重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