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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到渝州之前,袁渊的死讯已经传开,传的是望鹤山打猎,惊了马,坠崖身亡的那套说辞。”

崔十九眼底带着倦意,虽然手底下已经不缺人,但这一次他还是亲自跑了一趟,用最快的速度将渝州的最新情况带了回来。

“那套说辞之外,袁渊是被宜阳大公主私生子谋害的事却也是众所周知的秘密。”

“据说,明面上的那套说辞是宜阳大公主派人报信的时候说的,而私生子谋害的说辞则是袁士奇派去建康、供袁渊驱使的手下人打探到的。”

“得知真相的郑夫人又悲又怒,立马就召集人手、部署安排,要去建康为之报仇。”

“被袁士奇拦了下来。”

“据传,是因为宜阳大公主也觉得纸包不住火,就又派了人、向袁士奇许以好处,袁士奇因此不但不追究,还帮着阻拦郑夫人去建康闹事。”

“袁士奇派了人手,十二个时辰盯紧郑夫人,郑夫人想要离开,只能与袁士奇彻底撕破脸,召集人手兵马强行打出去。”

“她不想因为儿子的事,折损人手,甚至让效忠于她的人因此送命,就忍了下来。”

“因为这件事情,如今的渝州,舆论都偏向郑夫人,说她隐忍、以大局为重、爱惜手下人,至于袁士奇……”

“名声跌落至最低点了!”

“哦?”王沄轻轻挑眉:“那件事情一起爆了?”

“是的!”崔十九眼底满满的都是敬畏:“马丽娘信了那套袁士奇命格奇特,与子息有碍的说辞,在袁士奇和郑夫人尚在琅琊期间,想尽一切办法,弄了一个长相有五成像袁士奇的男人,将人控制住了。”

“袁士奇、郑夫人得到袁渊为人谋害的消息的那一天。”

“袁士奇确定了袁渊的死讯之后,去了马丽娘处与她厮混。等袁士奇前脚离开,马丽娘后脚就给那男人下药,来了一招‘借种生子。’”

“袁士奇这头回府与郑夫人争吵、派了人手、限制郑夫人离开,转身又去了马丽娘处,撞了个正着。”

“袁士奇大怒,将马丽娘与那男人当场砍死。”

“与马丽娘姐妹相称的马碧娘被逼供之后,被袁士奇直接丢进了军营,也不知道能熬多久。”

“这个马丽娘,还真是一点都不让人失望啊!”

王沄轻笑一声。

在琅琊见过袁士奇和郑玉罗,确定袁士奇身上的秘药起了作用之后,王沄便安排“高人”指点马丽娘。

说辞与郑玉罗对袁士奇说的那些高度相似,无非不过是袁士前程远大,将来必将位列公侯,但子嗣艰难。

以王沄对马丽娘的了解,她相信马丽娘十有八九会相信,而她也肯定,只要她信了,就一定会想办法让自己“生”出袁士奇的儿子来。

不过,马丽娘居然会“借种生子”还是让王沄很是意外。

“马丽娘那儿一直有人盯着,她被袁士奇砍杀之后,她和袁士奇的颇多纠葛就被人爆了出来……”

“有我们的人,有郑夫人安排的人,还有别的人……”

“袁渊杀原煜之后,便有原煜是袁士奇私生子的说法,议论袁士奇为了这个私生子做了那些事,真真假假的都有,钉死了袁士奇好色、忘恩负义是本性,而现在……”

“马丽娘借种生子一事,有人开始议论原煜的身份,怀疑原煜就是别人的种,被马丽娘算到袁士奇头上的,说的有鼻子有眼。”、

“有人以此攻讦袁士奇,说马丽娘一个女人都能骗他那么多年,他有多蠢可想而知……”

“袁士奇为这些事情,也有些焦头烂额,他这两三年,一直在努力收拢郑将军旧部,一直都不算顺利,这次又遇上这样的事……”

“不过,在小的从渝州折返的时候,倒是听说郑夫人为了大局着想,与他和好,对于袁渊之事也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听说?”王沄微微挑眉:“你一直没见到郑夫人?”

“没有!”崔十九摇头:“小的到渝州之后,倒是与郑夫人的人碰过头见过面,但郑夫人一直不曾见小的,小的就没有强行求见。”

“小的估计,袁士奇应该还让人盯着郑夫人。”

“肯定是的!”王沄对袁士奇极为了解,知道此人的疑心病有多重,而这一点,她之前也曾提醒过郑玉罗。

她看着眼下青黑一片的崔十九,笑笑:“你来回日夜兼程,在渝州又卯着劲的打探消息,肯定累坏了,先去休息吧!”

“是,主子!”

崔十九确确实实是累坏了,急需休息,没有推辞,就退下了。

看着离开的崔十九的背影,一直只旁听,不曾言语的王函之有些着急:“沄儿,袁渊就这么就死了……”

“蠢!”王沄尚未说话,沈临之就凉凉的开口,给了他这么一句。

“你说谁呢?”王函之怒了,瞪着沈临之。

王沄与沈临之把话说开之后,两人之间的陌生感在短短几日之内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妙的、谁都插不进去的默契,这个“谁”也包括王函之。

连王沄护着王琳、偏着王琳都会拈酸的王函之自然看沈临之不顺眼,王沄不在尚好,王沄在场的时候,王函之总要酸沈临之几句。

而沈临之也不惯他,各种反击。

是以,连赶路在内、短短二十天左右,就让这两个原本对对方感观都还不错、年过百半的“老头儿”,成了一对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也辣眼睛的冤家对头。

“呵呵~还知道被骂,不算蠢到家!”沈临之凉凉的冷笑一声,没理她,转向王沄:“沄丫头,你说这袁渊是真死还是假死?”

“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函之抢话:“还能是假死?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从袁士奇的视线之中消失,用另一种身份成长、强大、积蓄力量,到了足以与袁士奇抗衡的时候,用那身份去夺回原该属于他的一切。”

沈临之语气淡淡的:“沄丫头之前说过,说她准备给袁士奇那姘头下蛊、用命格一说让她为博富贵铤而走险的时候,曾经与郑玉罗通过气。”

“郑玉罗提过,说十多年前,郑飞用过类似手段,提醒她,袁士奇就是中山狼,而她没信。”

“郑玉罗提了一个细节……”

“那一年淮南王属地内匪患连连,淮南王备受其扰,便求助郑飞,而郑飞派了袁士奇过去。”

“以骁勇善战而得到郑飞赏识、得到郑玉罗倾心的袁士奇却在平匪患的时候身受重伤……”

“这让郑玉罗很是担心,想亲自带着人去接袁士奇回渝州养伤却被郑飞拦下,而后才有了忧心忡忡的她去找高人,被郑飞提醒一事。”

“我们是不是可以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