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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笑靥如花、浑身上下都带着欢悦的王沄。

又看看冒着寒气、连头发丝都透着恼怒的沈临之。

王函之小心的将自己往里面缩了缩——

这俩都不是好惹的,他得小心再小心,别成了池鱼!

“棋盘~”

沈临之眼神不善的看着王沄,他话音刚落,王沄就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棋盘棋子,黑子给他白子留给自己。

然后,王沄在王函之讶异的目光中,抢先出子了!

“沄儿,你……”

一时没忍住的王函之才出口,沈临之冷冰冰的眼神就射向他,王函之摸摸鼻子,闭嘴了。

王沄朝着他笑笑,没说话,再下两子,看似随意,毫无章法。

王函之皱了皱眉,看了看眉眼微微舒展的沈临之,紧紧闭着嘴,生怕不小心说了话,让两个都不好惹的一起瞪。

沈临之眼中闪烁着不敢置信,取子,也连落三子。

王沄朝着他展颜而笑,眼底满满的都是欢喜,再取子,连落二子。

就这样,两人像是在对话一般,或三子或两子的往下落,等到棋盘渐满,沈临之身上除了寒意,还多了浓浓的杀气……

王函之坐直了身,满眼警惕、浑身防备的盯着他。

“噗嗤”一声,王沄被王函之逗笑了:“祖父,没事的,老师不会把我怎么着的!”

老师?

王函之微微一怔,忽然想到不久之前,王沄提过,说她有一个前辈,一个教了她很多,对她来说很重要的前辈。

难不成……

他怀疑的着沈临之:是他?

沈临之的脸色因为这句“老师”越发阴沉,他盯着王沄:“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么个学生?别说我不但会梦游,还能梦游到宁州教你,更别编更离谱的故事!”

“可是……”王沄笑着看着他:“事实就是挺离谱的!”

“沄儿~”王函之叫了一声,眼底带着担忧和不赞同,他听出来了,王沄想对沈临之如实相告。

他不知道王沄的前世,沈临之这个老师教了她多少,对她有多好,他只知道王融之对沈临之来说亦师亦父亦主,知道沈临之是王融之最信任的人……

没有之一!

王沄若将一切告诉沈临之,王融之怕是离真相也不远了。

而王融之若知道,那么必然会想尽一切将王沄利用到极致……那是他绝对不容许的,他的孙女儿重生归来,可不是给人利用的!

“没关系的,祖父!”

王沄能够感受到王函之的拳拳心意,她朝着他笑得很是快乐:“好不容易离开琅琊,老师绝对不会再自投罗网的!”

哦?好不容易离开?听起来像是逃离一般,难道……

王函之挑眉,斜睨着沈临之:“你不是连王家堡都不乐意踏出半步、恨不得窝在主宅一辈子老死的吗?怎么?装的呀!”

沈临之没理他,他的视线一瞬都不曾偏移,就那么看着王沄,一副执拗的势必要得到回答的样子。

王沄笑笑,轻轻地拉了一下手边的一处绳子,驾车的车夫收到提醒,立马掏出一个特制的物件戴上,刚好将耳朵个堵了起来。

看他这样,崔十九、崔廿等人,有主动与王微之等人说话,将他们带得远离马车的,有在马车前后、保持适当距离、好让马车里的人可以畅所欲言的……

所有行动都在几个呼吸间完成,自然的仿佛呼吸一般。

“调教的不错!”

这一切,沈临之通过车窗看得清楚,他赞赏的看着王沄:“从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很像主子、很有主子的风范,现在看……更像了!”

“或许吧!”王沄微笑:“毕竟我是您一手教出来的,而您又是曾祖父带出来的,像他……那不是应该的嘛!”

“那么,问题又回来了!”

沈临之看着她:“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老师,还教了你那么多的东西?”

“上辈子,准确的说是我的前生!”

在王函之不赞同的目光中,王沄毫不迟疑的说出了她最大的秘密:“我……死而复生!”

“死而复生?”沈临之看着她:“所以,你去年性情大变,不是撕去多年的伪装,而是换了芯?”

王沄点头:“是的!”

“所以……”

沈临之脸臭得厉害:“所谓的早慧,三四岁就察觉这样那样不对劲,却又因为幼年不知道应该如何与人说,只能努力的学习……”

“说的其实是我……对吧?”

沈临之的臭脸让王函之极度不满——给谁看脸色呢!

但王沄……

她直接笑崩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一边笑一边点头:“是的!说别的,曾祖父定然会怀疑这怀疑那,直接说早慧……您不就是摆在眼面前的早慧的例子吗?”

“所以……”

沈临之盯着她:“那天晚上,你猜到了他会去找你,会在给你喝的茶水之中加‘真言’?”

“是的!”

王沄点头:“您曾与我说过,说曾祖父晚年精神不济,通过问话、观察对方的眼睛和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及时应对并刺激对方,从而找到答案和真相对他来说非常吃力。”

“他开始依赖某些药物的帮助,‘真言’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他对您也是有所防备的,但您在他身边那么多年,想知道他的秘密最是简单不过。”

“所以,您不但知道他惯常用的一些药物,知道那些药物的配比,还知道如何才能让自己不受那些药物的影响。”

“所以……”

王沄轻轻挑眉,一脸得意:“那天晚上,他自以为听到的都是真相,实际上完完全全都是谎话!”

沈临之盯着她:“你就不担心他发现被骗,恼羞成怒,不顾一切要了你的命?”

“不是还有您吗?”王沄笑:“我都在那马车上留了只有您能看得懂的棋语,就算为了知道,我为什么懂棋语,您也得帮我、护着我,不让他起疑心啊!”

“你在利用我!”沈临之脸色难看。

“也可以这么说!”王沄一脸理所当然:“您与我说过,说我是您唯一的弟子,是您的心血,让我与您别客气……”

“那是前世!”沈临之的脸依旧是黑的,但眼底却带起了笑意:“而且是你的前世,我不认的。”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反正您都是我的老师!”

王沄看着他:“谢谢您,若非有您,我在琅琊这段时间不会这般顺利……”

“沄儿~”王函之皱眉:“你的意思是我们在琅琊的这段时间,他帮了不少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