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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胖子这货,当领导不行,但打官腔行;

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但打小报告那是一套又一套。

秦山那小混球,他不就是个小小的宣传员么?

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吃拿卡要、鱼肉百姓!

不行!

这事儿必须得上报!

不能坏了风气!

“兴许不是他要的,是人主动送的呢?”二大妈道。

她和老刘一个被窝睡了二三十年了,老刘屁股一撅想拉啥屎,她一清二楚。

“屁!”

“送的要的,我还看不出来么?”刘胖子小眼儿一斜,哼了声:

“许大茂那搅屎棍,回回拎点儿不值钱的破玩意儿,那是送的还差不多。”

“你见过鸡鸭鱼肉都往外送的?哪个村儿啊?这么富裕?”

二大妈想了想,好像也是。

许大茂干放映员,都干两年了,偶尔拎条鱼、提只鸡回来,都了不得了。

秦山才上岗几天啊?胆子就这么大,早晚得出事儿!

心里虽这么想着,可她嘴上却道,“你少管点儿闲事吧,那小混混一肚子坏水,狠着呢!”

“老易和贾老婆子都占不着他便宜,你别再惹一身骚。”

“啪!”刘海中把筷子一撂,“他俩那是做贼心虚,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怕什么?”

“作为咱院儿二大爷,我有责任向厂领导反映这种、这种不良风气!”

反正他是趁着大伙儿都在车间干活儿时候去告状,谁能知道是他说的?

再说。

他这也是为了厂里好,不能让个别老鼠屎败坏轧钢厂的名声。

那厂长还不得记他一功?

许家一家三口也围在饭桌旁。

“来,儿子,多吃点儿。”张桂香往许大茂碗里夹了一大筷子的熬白菜。

“妈,我那套中山装和白衬衣呢?你给我找出来,我明儿要穿。”许大茂头也不抬道。

“给你找好了,还有去年你姐给你织的毛马甲。”

“就我儿子这模样、这个头儿,再一打扮,那可是妥妥的俊小伙儿!”张桂香喜的合不拢嘴。

她儿子这条件儿,放眼整个四合院,那也是独一份儿!

回头娶个当技术员的儿媳妇,再生三五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给她带。

她这辈子,就算圆满了!

“瞧您这话说的,我不打扮也是俊小伙儿。”许大茂捋了下自个儿三七分的发型。

想了想,又道,“妈,三大妈家侄女儿不会真是个自行车座子吧?”

“你听姓秦的小子胡说八道!”张桂香撇撇嘴,“他倒是也想找媳妇儿,没人给他介绍!”

许大茂闻言,嘿嘿嘿的乐了起来。

“你以后,少跟隔壁那小子在一块儿瞎混。”许富贵刚放下饭碗,就点上了烟锅子。

坐在那吧嗒吧嗒,抽的满屋烟雾缭绕的。

“爹,您就少操点儿心吧,跟谁玩儿、不跟谁玩儿,我心里有数。”许大茂道。

对于他爹的动不动就说教,他有点不耐烦。

自个儿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了,跟谁玩儿他都要管。

“你有屁数!”

“跟着他,好的学不到,胆子越来越大了。”

“瞧瞧今儿他拎回的那些东西,他是放电影啊,还是下乡烧杀抢掠去了?”

“咱们院儿人多眼杂,保不齐他明儿就得出事儿!”

“大茂,你记住爹的话,拿的多,不代表本事大,你得把度拿捏准了,明白不?”

张桂香也在旁边帮腔,“你爹说的对,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说你都是为了你好,你现在不当回事儿,等到真吃亏的时候,哭都没地儿哭…”

又来了,又来了。

这话打小到大,听的八百遍儿都不止。

许大茂让叨叨的一个头两个大,也懒得再去解释,呼哧呼哧几口扒拉完饭,便往床上一躺。

“你这孩子,又不洗脚!”

“我都洗过澡了,洗什么脚啊!”

秦家。

一锅油厚肉嫩、热气腾腾的鸡汤,吃的祖孙仨人满头冒汗。

吃完饭,小豆丁自觉的把碗筷抱进厨房。

然后,搬了个小凳子,满眼期待的坐在一旁,看她哥切猪板油,等着吃饭后小零嘴儿。

天气寒冷。

半冻状态的板油白花花的,又厚实,又绵密,正好容易下刀。

将其切成大小均匀,两三指宽的厚片,同葱、姜、少许白酒一起,冷水下锅,低温焯一道。

去除腥味儿和血水后捞出。

再热锅下冷油,润锅之后,把控过水的板油倒入,用小火慢慢熬制。

待熬出的猪油没过脂渣,再加入葱段、姜片、几片香叶、白芷,几颗白蔻、小茴。

熬制猪油的味道本来就浓烈,这几样香料一下,气味儿瞬间便得到了升华。

那肉香,霸道的钻进人鼻孔,顺着鼻孔直冲天灵盖。

“咕咚——”小豆丁两眼直直的盯着锅里已经呈金黄色的油脂渣,使劲儿咽了咽口水。

“再等五分钟,把油都炼出来,油渣才好吃。”秦山拿着长柄勺,时不时翻动一下。

小豆丁乖乖的点头,用崇拜的目光注视着她哥。

她哥啥都会,会打架,会放电影,还会做那么多好吃的。

她哥是全院儿、不、是全四九城里最好的哥哥!

“甭拿那种眼神儿看我,说五分钟就五分钟。”秦山手上动作不停,眼角微微一瞥。

余光里,秦溪正跟只卖乖的小狗似的瞧着他,要是身后有尾巴,她能摇成螺旋桨。

“我最喜欢哥了!”小豆丁忽然跑过来,抱着他的腿,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下。

“…”秦山一愣。

心说小孩儿真烦人,就会撒娇卖萌。

手却不由自主的从锅里捞出块猪油渣,“给给给,一边儿吃去,别烫着了啊!”

对面儿老刘家。

刘光天、刘光福这俩难兄难弟正蹲在厨房,给他们那领导预备役的爹烧洗脚水。

今儿是个好日子,他俩都没挨揍,实在可喜可贺。

“真香!山子哥家咋天天吃好的?”刘光福馋的不行,一开口说话,口水就掉了出来。

熬猪油的杀伤力可比炖鸡汤的杀伤力大太多了。

这味儿冲的他头晕脑胀,肚子叽里咕噜的,里面仿佛有一百只馋虫在齐声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