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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祖安似有感应一般转头看向对面邬绍寒所处的方位,他紧紧抓住了姜楚湘的手腕,“姜神医,邬总他……他后悔了,你们之间也还有转寰的余地,没必要闹到这个地步。”

方祖安终是个心软之人。

姜楚湘并不算太意外他会这么劝,她抬眼看着方祖安。

他经过一夜的奔波,头发都乱了,眼下发黑,整个人憔悴得不像话。

像邬绍寒这么冷漠的人,还能拥有这么铁的朋友,姜楚湘也是服气。

不过,方祖安是白跑这一趟了。

姜楚湘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可能是因为她以前太爱邬绍寒了吧,让他们有了这样的错觉,只要邬绍寒有一丁点表示悔改之意,她就会很高兴。

“方律,你可知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到了这份上,我不会停下,不会放过邬绍寒。”

方祖安讶然,他此番赶回来也是为了解救蒙鸿,没想到姜楚湘却说不会放过邬绍寒,口气明显不对,这中间有什么内情?

记者和粉丝看到蒙鸿,一窝蜂地拥过来,邵怀晖连忙指挥几名助理和保镖拦住众人,“先进法院再说。”

方祖安在保镖的簇拥下,身不由己跟着姜楚湘和蒙鸿进了法院。

邬绍寒看到他们的身影消失,愣了一会儿,给方祖安发短信,“方祖安,告诉姜楚湘,我可以让微光跟蒙鸿庭外调解,但我需要先见到她。”

邬绍寒发完信息,久久没有得到回信,他又怕方祖安忙乱中没有看见,又给方祖安打电话,可电话响了一声,对方就挂掉了。

稍顷,方祖安回了一条信息,“姜神医不愿和解,你快收手吧,立即马上,不然就来不及了。”

邬绍寒看到这样的信息,百思不得其解,蒙鸿的命运握在他手上,姜楚湘凭什么不愿意和解?

而方祖安的短信分明隐有威胁之意。

凭什么啊?

就凭他喜欢她吗?

邬绍寒只觉分外委屈。

然而他不知道,方祖安也是顶着背叛的道德耻感给他发这条信息。

方祖安人在姜楚湘前面,已经知道了姜楚湘的规划,他甚觉惋惜,“邬总真的后悔了啊,他喜欢你,相信我,他这个人只是性格不懂怎么表达……”

姜楚湘抬起手,“不用说了。”

她不想听。

邬绍寒是什么性格,这两年她深有体会。

他认死理,很执拗,所以认准了庄婉贞,哪怕知道庄婉贞是那样一个人,他愿意花几百亿求她保全他。

姜楚湘以为让邬绍寒看到车祸庄婉贞救他真相,他就能放弃为了庄婉贞纠缠她,没想到……

邬绍寒喜欢她吗?也许有一点,可是凭他这点蚊子肉一般微末的喜欢,不足以让她再去忍受他冷漠的性格。

最重要的是,那两年她遭受的所有无视、轻蔑,被当成工具人的冰冷,耗光了她的情绪能量,让她这辈子也不会像年少时那样纯粹地爱一个人。

为数不多的感情,她只能留给程少,这个爱她至深的男人。

“程少已经跟我求过婚,而我也答应了,邬绍寒那天也在场,你可以自己问他。”

姜楚湘说完,抬腿遂先进入法庭。

时间尚早。

法院外面,唐吉玲饶有兴致地回答记者提问。

“请问,关于请水军这一块,唐副总有什么要说的吗?”

唐吉玲乜了这记者一眼,满面春风,“蒙鸿指使粉丝给自己买水军,以前我也不知道他的道德败坏到这个地步,如果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们微光不会花大量的钱培养他。我也想正告蒙鸿,网络不是法外……”

然而,她的话被记者打断,记者看她的眼神充满讽刺玩味,“我说的不是崽崽请水军,是你请水军。”

“什么?”唐吉玲吃了一惊。

然而接下去记者的提问一条比一条尖锐。

“请问是你个人请的水军,还是微光请的?”

“你请的水军是打包的,两毛一条评论,是这样吗?”

“关于甘小公主一块一条的评论,你是否觉得贵了点?”

记者的言辞犀利,甚至充满嘲讽。

唐吉玲马上意识到自己请水军的事发了,是公司里哪个王八犊子泄密?

“你们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造谣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唐吉玲心虚地威胁。

远处一名记者嗤了一声,“谁造谣了,网上都传开了啊。有图有真相,”

那记者语气极尽嘲讽,唐吉玲心下吃惊,推开面前一堆话筒,去找手机。

手机一打开就看到好几个App的推送。

“微光副总唐某玲刷水军。”

“是刷水军吗?这是刷三观吧,可笑唐某玲之前还在嘲讽甘小公主请水军。”

……

这些信息俨然已成了当天热闻。

唐吉玲多肉性感的脸变得苍白,好在被脂粉覆盖看不太出,她依旧把背脊挺得笔直,这些不会影响蒙鸿案的判决。

“子虚乌有!”唐吉玲沉了脸道,“网上散布谣言需承担法律责任,我会起诉维权!”

她准备回去后把公司内部好好查一查,眼见时间也差不多了,她让助理推开记者话筒准备进入法院。

然而就在此时,多名记者从远处跑过来,再次堵住了她。

“请问唐副总,你利用崽崽的演唱会倒卖门票做黄牛,这种做法有没有违反跟崽崽的合作协议?”

听到“黄牛”二字,唐吉玲心猛地提起,右手一下子攥紧,小指的指甲生生掐断,耳边一个声音“完了”。

唐吉玲后背已生出冷汗,而记者却一个接一个提问,声音乱糟糟的。

“所以崽崽要离开微光的真相,是看不惯你倒卖门票,是这样吗?”

“庭前会议,崽崽被驳回的证据是什么,能说一下吗?”

……

唐吉玲身周已被话筒围住了,有几只画筒甚至戳到她脑门上,她从没有这么狼狈一山,慌乱已极,根本无法应对那么多突发状况。

就在此时,一只手臂从旁边伸过来,顾槐安抬手挡住乱戳的话筒,另一只手环抱住她的腰身,奋力将她从记者的包围圈中挤出一条路。

“先进去!”顾槐安道。

唐吉玲挤进法院的时候发型都乱了,高跟鞋也掉了一只,但她完全顾不上,“对,先去找高院长。”唐吉玲道。

她让助理脱下鞋子给她穿上,携同顾槐安匆匆往法院里面走,然而刚进入二门,就看见检察院的人押着一个人出来。

那人四十来岁,身穿得体的西装,手上却戴着手铐,竟然是高信。

一进一出,二人刚好正面碰上,高信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就好像枪管黑洞一样对着她,瞬间将唐吉玲惊懵了。

她呆立原地,双脚跟踩在冰块里一样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