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域中的碎层各有不同，并且每个碎域中的碎层层数有多有少，眼前这处碎域的碎层一共五层。
第四层被清理完毕后自然而然的就轮到了第五层。
催破组织的人有受伤、有减员，第五层开启后，大部分人便退出了碎层，没有继续登上第五层。
回到碎域空间后，高成带着催破成员来到萧字营这边，有意无意的对他们自己成员说道：
“都不错，你们各自都得了些气运和国运。”
“只是不稳定的规则之力跟你们借来的英灵属性不匹配，没办法吸收，不然收获就更多了。”
“好好休息吧，接下来的第五层不是你们可以参加的了，周纯和刘曦是二阶，让他俩去第五层磨练磨练，你们看着就行。”
高成的话是在对催破的成员说，但声音却毫无意外的传到萧字营众人耳边。
“二阶？还是两位？”
“借灵者都这么强么？已经出现二阶灵武者了？咱们整个萧字营这一年下来才只有一位二阶灵武者。甚至咱们大部分的教官也多停留在二阶。”林书小声嘀咕，心下有些震撼。
萧然不为所动，心中没有丝毫的意外。
指定匹配下，灵武者的强度取决于英灵的强度，如今各国长河中的英灵多是三阶，对应的灵武者的上限也就是三阶。所以，别说二阶，就是三阶，在国外灵武者中也不是太稀有的存在。
而且萧然听闻有些国家长河世界中的英灵有些马上就能成为四阶英灵，届时，又会一大批四阶灵武者出现了吧。
五阶，是原始长河世界的英灵上限，只要不超过五阶，英灵的等级可以按部就班的提升。超过五阶，就需要先提升长河世界的品级才能继续提升了。
龙国这边也是一样，长河世界没整体提升品级之前龙国英灵的上限也是五阶。
只不过，龙国长河世界的英灵提升等级方式似乎与其他国家不同，华夏英灵的上限取决于华夏灵武者的成长，以及这些灵武者对华夏文明的感悟，灵武者对华夏文明的感悟越深，英灵的上限也就越高。
如今龙国的英灵停滞在二阶，所以龙国灵武者的上限也就是二阶。并且因为龙国的灵武者需要得到英灵的认可，所以哪怕只是二阶灵武者，龙国这边也是凤毛麟角。
林书现在连灵武者都不是，听闻同样是龙国的同龄人已经有人迈入了二阶，自然有些意外，甚至有些羡慕。
不光是林书，其他萧字营的众人，或多或少也都冒出了类似的念头。
“先是为国争取国运，然后再抛出境界上的优势，这个摧破组织是在蛊惑萧字营的众人。”
“虽然萧字营的人不可能真的就因为今天摧破组织的这些个表现就改换门庭，但一定会在众人心里留下一些烙印，以及对这个组织、对借灵者的一些个好感。”
“如果我没有猜测的话，这个高成还想借用萧字营众人的嘴在倒悬峰城池中提升他们的声誉。”
萧然暗自揣度对方的目的。
揣度清楚之后萧然也对这类似阳谋的事情无可奈何。
对方确实为龙国在争取国运，甚至为此还战死了几人，除了最开始的死掉费岳，在第四层碎层中还死掉了两个一阶灵武者，这都是事实。
“死掉的费岳，还有其他两个一阶灵武者，似乎也是有意为之。”
萧然其实先前就发现，催破这群人在之前的战斗中，刻意让这三人置身于危险之中。
“让不听话的人战死，清除成员中的不听话之人，还能以死人博得尊敬和同情，这个摧破组织真的很有一套。”
萧然越是往深了想，就越觉得对方心机深沉。
但此刻的萧然真就那对方没辙，甚至连露出一些不满都不行，因为对方刚刚有人为了给龙国争取国运而战死。
无奈之下，萧然只能不去理会对方，继续将注意力放到碎层的第五层。
第五层碎层的战斗已经打响，这个碎层的天魔确实要更为强悍些。
还是有人在不停的战死。
摧破组织的两位二价借灵者，表现中规规矩，挑不出任何毛病。
那个蓝星理事会的官员不知何时又来到龙国这边。
先是对摧破组织一顿称赞，然后转过身来对萧字营这边看了看，摇摇头，似乎是在说萧字营不如对方。
如果是先前，萧字营被这样瞧不起会很愤怒，可现在，萧字营的众人更多是愧疚。
这时，那位孙宇的表弟孙航，在蓝星理事会的官员离开后，故意来到萧字营这边，看似是在对表哥孙宇，实则是在对整个萧字营说道：
“我说的没错吧，你们萧字营的人战力不行，不光是战力不行，而且还太金贵。死不得，死一位就少一位，获得龙国英灵的认可不易啊，可不能轻易死掉啊。”
“我就奇怪了，为何咱们华夏的英灵就这么事儿多，你们这些人非要得到认可才能获得力量。认可不认可的有这么重要么？不是龙国的利益才是首位的么？”
“啧啧啧，我都有点看不起咱们龙国本土英灵的小气了。”
这话就又让萧字营的人有些不满了，可除了不满更多的还是无言以对。
这就是催破这个组织了解人心之处：反复的提及，反复让萧字营的人在敬佩和不满来回转换，以此来消磨萧字营众人的心气。
确实是好手段。
不过萧然依旧没有理会，继续看着碎层中的战斗。
碎层中的战斗已经进入尾声，最后一层里的天魔已经被清理干净，接下来只需要清理第五层中枢处的不稳定规则便可以彻底稳定这一层碎层。
这最后一层稳定，整个碎域就会彻底稳定。
但是到这最后一步却出了问题：
没有人可以吸收这一层的规则之力！
倒不是这一层的规则之力有多强大，难以稳定。
而是碰巧，现场所有人的英灵都跟这处规则之力不匹配，无法吸收这些规则之力。
不能吸收，其实还有其他的办法，就是强行清除这些不稳定的规则之力。
只是强行清除有些浪费，这些规则之力是可以用来提升英灵等级上限的，很珍贵，直接清楚掉太可惜。
于是，在场的人一番合计后决定先放放，等以后谁家的英灵长河中出现可以吸收此力量的英灵再说。
当然所谓合计其实是一番讨价还价，碎域马上就要彻底被攻略，奖励也马上就可以得到，这个时候让所有人停下手，等着，各方不得讨要些好处么？
只不过这个合计的过程龙国没有资格参与。
实力弱，贡献小，自然就没资格。
一番合计结束后各个势力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碎域，萧然也跟随队伍离开。
回到现世，催破组织的领队提议同行。
张克寻找不到理由拒绝，便只能答应。
一路上还是那样，高成和他的催破组织的成员都继续有意无意的刺激萧字营的成员们。也亏萧字营的人心态好，这才在这些或明或暗的嘲讽中并无冲突的回到了倒悬峰城池。
回到了城池后与对方分开。
对方离开后，萧字营的人还在吐槽对方，说对方就算是为国争光的功臣也不该这么瞧不起萧字营，瞧不起以龙国本土英灵为力量来源的本土灵武者。
在一片吐槽声中队伍解散，萧字营的人也各自散去。
萧字营的营地有所有成员的房间，但并不强制成员居住。
萧然没有回萧字营的住所，也没有回那间城主府里的隐匿小屋，而是找了一处凉亭坐在板凳上开始闭目养神。
看似闭目养神，其实萧然已经在施展掌观山河的城主神通。
“就知道你会有动作！”
萧然通过掌观山河将那位回到倒悬峰城池后的高成举动尽收眼底。
高成，带着那位名叫孙航的少年，在带着成员回到他们自家基地后没有休息，而是悄无声息的再一次朝渡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