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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尴尬的回眸一笑,她也没想到今天碰到的不是舔狗,而是硬茬子。

“小姑奶奶,我上去把他抓下来!”

田丰泰双手交叉,只要田甜一声令下,他就会纵身而上,把不长眼的小兵拽下来。

“算了,反正也快到时辰了!”

远处陆陆续续已经有人往城门处聚集了,而且天也开始渐渐的亮了起来。

“不对,原来守城门的那几个哈巴狗哪里去了?这么大动静他们不应该听不见啊?”

国师疑惑不已,刚刚他们叫门的动静可不小,就算是睡死过去也能听见动静啊!

“我觉得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别急,一会儿城门就开了!”

田甜只是觉得尴尬,并不生气,因为小兵做的一点也没错,大齐律法明文规定,不到开启城门的时间,谁来也不允许私自开门,除非有县太爷或者上级的手谕。

“你们这是哪里来的?怎么坐这么古怪的东西?”

很快三辆大汽车就被围观了。

“我们是城内田家村的,刚打京城回来,乡亲们这是要进城做点小买卖?”

田丰泰主动上前跟人家搭讪。

“可不是吗,如今日子好过了,弄点小吃食去城里卖,人家陵水县比我们那边有钱人多,卖的也好!”

“田家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我想起来了,田家村不就是那个北地第一村吗?好家伙,你们是田家村的啊?真是好福气!”

听说田甜他们是田家村的人,围观的那些百姓全都羡慕的不行。

“田家村成了北地第一村?我怎么不知道?”

田甜有些愣了,她还真没听说田家村什么时候成了第一村。

“你不知道?看来你们并不是生长在田家村的,人田家村可厉害了!”

所有人七嘴八舌的讲述着田家村如何如何了不起,如何如何富裕,甚至连田家村男女老少齐上战场抵抗北蛮达子的事情都讲的绘声绘色。

“你们还进不进城了?”

小兵打开城门,见百姓居然全都围在一起,忍不住一股无名火又升了起来。

“进城,当然进城,今天还是小哥守城门啊?小哥辛苦了!”

进城的百姓一声声的恭维,终于平息了小兵心中的怒火。

“半夜就是你们砸城门了?”

看到三辆与众不同的车,小兵眼中也充满了好奇,但一想到回笼觉没睡成的梗,又是一肚子火。

“是我们,我想问一下张跛子和邱大贵跑到哪里去了?以前不是他们守城门吗?”

田甜看了一圈,果然没看到那几个熟悉的身影。

“邱大人的老爹过世,你别打岔,说说你们是哪里人,路引呢?”

小兵没有盘查别人,就是不肯让田甜她们进去,他怎么看这伙人都可疑。

“路引我们没有,这个可以吗?”

田丰泰冷着脸扔给小兵一块令牌。

“你别唬我,我不认识字!”

小兵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逗的前仰后合,原本绷着脸的太后都险些笑岔了气。

“你不认字你还有理了?不认字你守什么城门?”

田丰泰火冒三丈,这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他也说不清了。

“怎么回事?乱哄哄的干什么呢?”

城内巡逻的衙役听说城门口有人闹事,一波人赶紧去通知县太爷,另一波先跑了过来。

“哎吆!这是小姑奶奶吗?小姑奶奶您老人家长大了,小的眼拙,险些没认出您来!”

尽管田甜长大了不少,可她眉间一点红痣独一无二,再加上气派的神车,除了他们那位皇太女殿下还能有谁?

“你是魏家老六?”

几年不见,田甜也有些分不清谁是谁了。

“哎吆,我的祖宗,您还记得小人呢?小人给您老人家磕头请安!”

衙役跪了一大群,小兵腿肚子有点儿抽筋。

“魏爷,您认识?他们不是奸细?”

看架势就知道自己惹祸了,小兵想哭。

“什么奸细?混账东西,这是咱们大齐皇太女殿下,你个不长眼的!”

衙役抽出配刀就要教训小兵。

“你别吓唬他,工作谨慎一些没毛病,他又不认识我!”

“对了,听说邱大贵他爹没了?我不方便去吊唁,你们帮我上个礼吧!”

田甜拦住了衙役,顺手递给他一百两的银子。

“多谢殿下,小的们替大贵谢谢殿下!”

衙役纷纷羡慕邱大贵的爹会死,死的正是时候。

“这些赏你们喝茶,有时间去田家村溜达溜达,我请你们吃饭!”

田甜挥挥手就上了车,再耽误下去早饭可就吃不上了。

“殿下,我家老爷应该快来了,您要不要去县衙坐坐?”

田甜出手大方,早在几年前就成了衙役们心里的财神爷,这会儿好不容易把财神爷盼来了,说什么也得客套客套。

“县太爷?还是吴县令?”

田甜其实也挺想吴县令的,那位也是个极品人物。

“可不是吗?本来知府大人有意把县令调到雍州城,不过我家大人舍不得陵水县,就一直留在了这里!”

县太爷跟田家可是姻亲,凭借这层关系,县太爷也应该是飞黄腾达的命,可他就是不肯离开陵水县,十分让人不解。

“他就算了,我怕他又晕过去,你们跟他说一声,就说我回来了,让他有时间去田家村走动走动!”

田甜赶紧招呼国师和田丰泰出发,她可不想再抢救县令了,太折磨人。

“那个县令还是你二嫂的父亲?”

太后见田甜一溜烟跑了就猜到十有八九是那位昏迷县令。

“太皇祖母还记得他?可不就是那位吗,这人哪哪都好,做官也有模有样,就是有那么个病根,真是……”

田甜嘴角抽搐,要不是这个毛病,做县令还真委屈他了。

“我猜是让你皇爷爷给吓的吧?”

想起自己那不着调的长子,太后有些伤心。

“那可未必,他谁都怕,只要是姓李的皇族就怕,甚至连那些官比他大的也怕!”

吴县令的恐惧症田甜也摸不着门路,总之古怪的很,跟他这个人一样古怪。

“你皇爷爷……”

太后欲言又止,她本来想说一说先皇干下的那些糟心事,却又觉得心口有些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