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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都市最强仙 > 第18章 尸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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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离前的日子总是异常短暂,还未来得及认真告别,再多吃一碗刘晓下的面,李阳离开的日子就到了。

一大清早李阳从修炼中退出,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他脱下了军装,穿着一件普通的黑色冲锋衣,和一条黑色的运动裤。他笔挺的身姿加上五厘米的寸头,配上这一身装束,倒也极其精干。

李阳站起身来,背上提前收拾好的迷彩背包,拿起床头挂着的那把雁翎宝刀,以及黑漆漆的刀鞘。宝刀入鞘,走出门外。

刘晓和庞麦早就起来,准确的说两人一夜未眠。刘晓做了一碗饺子,俗话说上车饺子下车面。庞麦叫了一辆军车,已经在门外等候。

三天的时间里,该交代的事情早已交代,该言语的话也早已吐露,如今分别,纵使有再多的不舍也只能咽在肚里,埋在心里。

庞麦给了李阳一个拥抱,刘晓在给李阳整理了衣襟后,送李阳坐上了军车。

军车里坐着周安与余虎。李阳从废土回来的时候他们在站岗,从庞麦的口中两人知道了李阳与宋玲的恩怨。两人为此生了一晚上的闷气,喝着酒咒骂了宋玲大半夜。

他们预料到李阳的离开,对于李阳的离开,两人较为兴奋。在他们看来好男儿志在四方,他们的天才徒弟就应该闯荡江湖,扬名天下。

“老庞,嫂子,我们走了。”周安与余虎朝两人说道。

风从窗户灌进冰寒刺骨,李阳挥手与两人告别。轰佟佟的气浪声,将离别的话语淹没,车子很快驶出了巷尾,消失在两人的视线内。

北境的路途多平坦开阔,车子行驶在大路上,两侧的雪原一望无际。李阳侧着头看向窗外,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可他的心思并不像白雪那般简单,而是复杂混乱。

副驾驶位置上的余虎,转头看向后座上的李阳,愤慨道:“臭小子,到了外边可得争一口气,把咱们北境人的脸给立起来。至于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日后撸回来给我俩当洗脚丫鬟。”

周安说道:“老余你这话我爱听。”

距离上林镇最近的火车站,也是五十公里以外的辽东北境站。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火车站到了。有着余虎和周安两人,李阳一路上倒也乐呵。

辽东北境站是雪原上孤零零的一个小站,这里没有附合建造的大楼,没有临时居住的宾馆,没有车来人往的街道,只有一条直通北境防线的大道。

下了车李阳深吸了一口,辽东北境站凄凉的空气,与两位师父告别。临别前李阳取出了提前切好的一小块雪莲,当作分别礼物送给两人。

车子离去李阳环视周围,一切都那么熟悉且又有些陌生。十年前他曾来过这里,虽然不是那么体面。

火车缓缓驱动,一声长鸣后载着李阳去往近两千公里外的地方,那是火车近三天的路程,而当年他却用了近一年。

从最北边往内陆走,气温逐渐回暖,不过仍旧是冰霜寒雪,只不过相较于北境的气温要好很多。

“亲爱的旅客朋友们,正平站到了,请………”

随着女播音员清脆悦耳的声音,传遍各个车厢,李阳靠着车座抱着雁翎刀从睡梦中醒来。

“呜、呜~”

“哐当~、哐当~,唰~,哧~”

火车笨拙的停下,李阳背上背包结束了三天的路程。

正平站是个镇级小站,不过因为一个地方,正平站大的足以和一个市级火车站相比。

李阳在人潮拥挤中,煎熬的出了站。他站定在火车站特有的钟表下,环视四周。火车站诺大的广场外,连着一条十字街,街旁高楼耸立,街上车流不息人来人往。

李阳有些错愕,长期待在人烟稀少的上林镇,从来面对的都是妖兽、血腥,如今来到这繁华热闹的城市,却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他有点伤感,他的战友,他的师父,他的哥哥与嫂嫂,却不能享受这人间的繁华。

李阳还处在复杂的情绪之中,这时好几个大妈拿着一个泡沫板将他围住,有的已经拉住了他的手。

“小哥,要不要住店,我们这里有24小时热水…………”

“我们这里有电脑……”

几个大妈一上来便七嘴八舌的言语,李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看到大妈手里写着“住店”的泡沫板后,他才知道这些人原来是拉客的。

李阳直接拒绝,从热情的包围圈中冲出来,这时他看见远处的一辆大巴前,一个售票员手里正摇着“尸冢20元一位。”的牌子。他快步赶去,这时又被身后追来的一个大妈拦住。

大妈50多岁的年级,松弛的面部有着多道褶子,而眼下她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欲盖住褶皱的粉底,看着多少有些渗人。

李阳被大妈拉住只得停下,他想拒绝,但大妈却把话抢在了前面,低声偷摸的说道:“小伙子,我那里有漂亮妹妹,随你挑。”

李阳脸色一红,早就听闻火车站的风花雪月,没想到他竟也遇上。瞧着大妈发光发亮的眼睛,他果断的逃离,不给大妈一点再劝留的机会。

买了票上了大巴,李阳坐在了最后的角落。车上的人很多坐了大半,听他们闲聊得知,如今的三阳村已经成为了网红打卡之地,虽然那里曾是不祥之地,但仍吸引着不少人前往。

大巴二十分钟一趟,在大巴即将离开之时,上来了最后两名乘客,两名穿着衍道院道服的男子。

两人持着宝剑,一上来便吸引了整车人的目光。目光神色出奇的统一,均是羡慕。李阳看着两人坐到了他的旁边。

两人刚坐下,目光便一致的看向了他手里的刀,其中一人问道:“道友也是修行中人?不知是何门何派?”

李阳看着两人的目光,理会其中意。在现在一般只有修行中人才会带刀带剑,普通人谁会带把刀上街,他笑答:“无门无派,防身而已。”

“哦。”那人接着问道:“不知道友去尸冢所为何事?”

李阳纳闷,这两人好似有意问之,他有种被盯上的感觉,可是他分明与这两人素不相识。难道是自己想多了,他这样想着开口答道:“听闻尸冢的不详,特来一观。”

大巴轰轰的发动了,穿过繁华的十字街,转个弯,拐到泥土芬芳的田野乡道。李阳被两个道友盘问了足有七八分钟,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是否婚配等等。

李阳觉得这两个人是神经病,不过还好不是精神病,没有再一直深问,他随口便敷衍过去。

从乡道行驶二十分钟,转到一条更窄的村道,七八分钟后见到一座石桥。石桥下的河道长着一棵棵杨树,李阳看向窗外,在他记忆里原本是一片荷塘。

大巴慢悠悠的驶过石桥,一分钟后停在了一座没有城墙的城楼前。保存完好的城楼后是一座座老屋,灰砖青瓦,槐木门窗。

李阳跟随着两个神经病走下车,众人散去他独自伫立在原地良久。城楼后的第一家屋子仍挂着小卖部的牌匾,旁边依然是卖羊汤的铺子,那里的世界依旧是印象中的样子,只不过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以及岁月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