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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有其特殊性,不似文官真落到纸面上,但默认的规矩是,父子兄弟同在一卫,小的做到校尉就到头了。

想拜将,去其他卫。

范成明要真跟范成达身后,定然不可能在左武卫拜将。

所以默认地做法是,你提拔我兄弟,我照应你儿子,简称南衙特色换家制度。

那些几代在南衙效力的将门,谁家没几个在他卫任职的亲戚。

祝明月梳理过部分将官的家世谱系,猜测吴岭软刀子硬刀子一起上收拢南衙,说不定借用过这个规矩。

左卫的将官想拜将,不卡你军功,但调令需要吴岭批准。调去右卫,一滴墨撒在大海里,大海仍是大海。

一点一点地蚕食稀释,几十年来,左卫的中坚力量被抽调一空,剩下的只有一些老骨头和愣头青。不想人才继续凋零,就只能向吴岭靠拢。

同样的道理,将领出征,家眷留在长安,既是解决后顾之忧,亦是人质。

从权利分配而言,如果范成达出征,兄弟俩不可能走一路。

毕竟左右武卫加起来,好几万人马。

单以官职论,只有范成明回避范成达的份。

庄旭理清段晓棠的顾虑,解释道:“姐夫和范二不是亲兄弟。”

段晓棠:“啊!”

以范成达毫无顾忌的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深处一脚踹的作风,不说亲哥,说亲爹也不差。

庄旭:“他俩是堂兄弟。”

段晓棠瞳孔微微睁大,如果没记错的话,范成明说过,兄弟俩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庄旭:“范二小时候过继给他二叔了。”

段晓棠合拢嘴巴,是我思想肮脏。

庄旭:“所以姐夫和范二各自领兵,无需过多回避。”

名义上是如此,但实际上怎么操作,还得看吴岭的安排。

吴越三人都清楚这件事,所以不约而同没有提起,只有段晓棠不知道。

说法是这般说法,但实际上,只看段晓棠和范成明混了快一年,都不知道内情,可想而知兄弟俩的感情有多坚定。

不管亲兄弟还是堂兄弟,我们都是兄弟,但名义上你挑不出刺来。

范成达要真有个万一,身后有儿子归儿子,没儿子就归兄弟。不管从血缘还是礼法,范成明都是他最亲近的人之一。

将军难免阵前亡,将门之间过继不乏事例,多是为香火祭祀,兄弟之间家族子嗣再分配。

至于私底下怎么称呼,心理上如何认同,各人有各人的说法。

范成明入仕起点高,除开范成达的面子,还因为用了他二叔的恩荫名额。

虽然堂兄弟地说法能绕过去,但只看范成明在关中“哥宝男”的做派,兄弟俩真只能“王不见王”。

范成明“嘶”一声,他还想躲他哥翅膀下白捡功劳呢,被段晓棠一点破,往后怕是没这福气。

范成明:“我哥应该不会大动,回去再打听打听,还得和我哥、七郎商量。”

忽而灵机一动,“如果七郎领兵,带左右武卫一起,如何?”信任度和战力都有保证。

段晓棠只在范成达手底下混过一节剿匪小课,本事是真本事,强势也是真强势。

如果非要挑一个上司,还是更喜欢范成明这样的草包。

况且兄弟俩定位不同,各为父子俩的心腹。

吴越统率两卫出征,把左武卫划过来,简直是一种浪费。

范成明杵在这儿,注定吴越日后只要顺利继位,范成达自然会靠过来,成为第二梯队的心腹。

范成明情不自禁挠挠头,“好麻烦!”

位卑职低,在吴岭跟前说不上话,还得看他哥的“眼色”。

上元节后第一个休沐日,恒荣祥第一届股东大会顺利在小院召开。

昭国坊人多眼杂,各位新晋股东不好明目张胆让外人知道自己搞私产。

索性聚在小院吃吃喝喝,顺便看看账目,把分红给领了。

譬如白湛和徐昭然,以家属身份列席,混吃混喝。

至于细节,除杜乔以外,各家都在作坊放了人,随时可以把人召回家里询问。

林婉婉啧啧道:“一个个愈发圆润富态。”

“过年都是这样,”白湛不住地把肉往锅里放,感慨道:“可惜这季节,没有番茄,吃不上番茄火锅。”

林婉婉:“你家里若是有温泉庄子,可以试着种一种。”

白湛:“靡费。”不仅需要温泉水,还要不断烧火取暖。

另一头徐昭然问道:“南衙动作确定了么?”

段晓棠:“王爷留守人尽皆知,我就知道范大将军也要留下来。”

徐昭然拧眉,“左武卫不动!”以范成达的年纪资历,官位上动不得,还有爵位呢。“给范二让路?”

段晓棠笑道:“我也是刚知道,范二从小过继出去,他俩名义上是堂兄弟。”

李君璞:“王爷需要左武卫以作臂膀。”所以范成达才留下来。

段晓棠问徐昭然,“你呢?”

徐昭然略有几分颓丧,“老样子。”千牛卫面子光鲜,只有熬资历一条路。

白湛:“父亲也许要去辽东。”

现在各方势力都在斟酌拉扯,不到御旨下发,谁都不清楚最后的安排。

能确定的,如今看来只有三条,皇帝御驾亲征、吴岭和范成达留守。

李君璞:“世子呢?”

段晓棠摇头,“还没定。”

吴越的角色和吴岭重合,留在长安也是浪费。

北边有皇帝有白隽,还有数不清的亲贵大臣,东边又是水战。

吴越的去向,不是他本人心意可以决定的,得看皇帝和吴岭的安排,顶多能敲敲边鼓。

杜乔感慨道:“春征啊……”往年都是秋后兴兵,哪怕民间抽调青壮,留守的家人累一累苦一苦,还能把地里的粮食收回来。

可若是春征,耽搁种苗,只能颗粒无收。

孙无咎:“高句丽六七月多雨,八九月至次年二三月寒冻。”攻打的时机只能在二三月到六七月之间。

段晓棠捂住额角,“真是麻烦。”不管是消息闭塞还是本身朝堂衮衮诸公未有定论,都给人一种尚未明朗的感觉。

打是要打的,怎么打,谁来打,出兵前夕竟还未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