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茵号游轮的奢侈着实令人大开眼界，何明帆当推开临时搭建的礼堂后门时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一片草原，若非是远处有几个洞表明它大概率是个高尔夫球场的话，他真以为自己是在里地上的某块草地上。
远处牧师也不知在给两个新人说些什么，莱茵从兜里掏出两块口香糖，给了自己一块，边嚼边看着这对同样表现得不耐烦的新婚夫妻。
“这不挺正常嘛。”，何明帆属实没看出任何不妥之处。
牧师是一个硬朗的白人老头儿，看上去倒是挺和蔼的，叫他想起了在家里嗜睡的爷爷，他好久没给家里打电话，大概老爹也没时间搭理自己。
也幸亏牧师会说中文，不然对着中国人以英文表示祝福，还是有些欠妥。
“给你一分钟，你要是找出一个十分不合理的地方，我可以答应你一个你太过分的要求，你要是照不出来的话，只需要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莱茵突然以一种神秘的语气。
何明帆也没想到莱茵会那么突然靠近自己，记得昨天自己喝完酒没洗澡，早上也没得及洗漱，不敢说话，怕熏到莱茵。
“情侣在一起时总是想要向对方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因为觉得对方不需要刻意展示已经是很完美了，殊不知他们的刻意包装都是在你看不见的时候。”
“放心吧，你没口臭，我也没刷牙。”，莱茵戏谑的笑了声。
莱茵白了眼有意避开自己的何明帆。
“不会吧，你说话的时候有明显的香气。”，何明帆摇摇头，表示反驳。
莱茵身上的体香，是能跟她说话时樱桃小嘴里呼出来的，那种带着清香热风的气味儿区分开来的。
“神是无垢的，是超然的生物，我很少刷牙，洗澡倒是挺喜欢的，主要是这会使我身心愉悦。”，莱茵不做过多解释。
“漱口水呢？”
何明帆看着认真的莱茵，她似乎没有任何说谎的样子。
“没用。”
“喂，扯远了你，要不要赌啊？”，莱茵看了眼。
“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了我跟你赌。”，何明帆有些脸红起来。
“太过分的最好你要问，当然，如果你很抗揍的话。”，莱茵冷着脸。
“不过分，就是说神会不会上厕所？”
何明帆低着头，这个问题曾问过羲和，小妮子回应了自己一脚。
偷偷看向莱茵，从狐疑变成了惊讶，紧接着眼睛弯成月牙儿，咯咯地笑着。
“有什么好笑的，我就不信我上一世，或者说你认识的别的人类就没好奇过这一点？”，何明帆也有些不自在。
“不会，过去人类吃的东西在神眼里犹如厕所里的苍蝇，十分反胃，神和人类有了接触后也不太愿意吃人类的东西，也包括我，水都不带一口，神不会口渴和肚子饿，所以那时的人类不会有这个幼稚的问题。”，莱茵带着嘲讽的口吻。
“现在呢？”，何明帆饶有兴致问。
“我承认，现代的料理的确是色香味俱全，但没人知道我是神也就不会有这个疑惑。”，莱茵回答。
“我说你跟我搁这打太极呢？”，何明帆无语。
“我只能说我不会，因为我吃东西喝东西就体验个味道，吞下去的瞬间，体内的火焰就将其燃烧成虚无，想想太阳的温度吧。”，莱茵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至于其它的神以什么样的方式消灭进入嘴中的食物她也不太理解，因为过去不会，而在她认知里世上只有自己一个神了，即便如今共工出现了，她也不会生出何明帆这样的无聊至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