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莉亚和何明帆四目相对，都在等对方先说话。
“那个…羲和不在这里，我去别的地方找吧。”，何明帆支支吾吾起来，没敢睁眼看两人。
他确定不是在做梦了，世上真有变种人，人类进化也不叫上他，这也真够过分的。
“谁说让你走了？”，希莉亚笑眯眯的看着这个中国大男孩儿。
说他胆小好歹当时也没打算丢下自己逃走，说他勇气可嘉可一直抖腿。
“今晚的事我一定只字不提！”，何明帆敬了个礼，直接开溜。
“不许走！”，里昂说着中文。
灵党的存在永远是个秘密，因为他们保密工作一向做的不错，他可不想惹麻烦。
“原谅我，里昂上校，差点忘记向你介绍了，他是个灵测者。”
希莉亚挡在了何明帆面前，开始编造谎言。
何明帆摸了摸鼻子，虽说不懂希莉亚在说什么，但听得出来只是保护自己，也是小鸡啄米似的乖巧点头。
看着眼前浅白色皮肢的高大男子，长得像是俄罗斯人，柔软的波状发，鼻窄且高高隆起，面部轮廓清晰，一身军绿风衣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气场。
“灵测者不是身体强健、身手敏捷么？”，里昂将信将疑。
“你来时他跟这个域鬼打了一阵，而且你是他见过的第一个灵人，我小时候第一次接触灵人时不比他多好。”，希莉亚边说边示意何明帆过来。
何明帆闻言耷拉着脑袋，依旧不敢直视这个叫做里昂的外国人。
“东方湖少女哪去了？我奉俄罗斯支党的命令接她回去，我们保证不会像是西欧党派那样把她当做武器和权力的象征。”，里昂一身的正派气质。
“跑了，我调过监控，她是自个儿离开我们之前住的公寓，排除被人劫持的可能。”，希莉亚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容。
里昂听到这脸也阴沉下来。
“这是巴基斯坦支党的阴谋！”，里昂很生气。
“爱信不信！”，希莉亚两手叉腰，心里更是十分窝火。
她心里够乱了，何明帆更是叫她添堵，她大概是脑子里哪根神经搭错了会叫他帮助自己找羲和。
“我们可以喝一杯么？”，里昂又开口。
希莉亚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转移话题的方式如此清新脱俗，后踢了何明帆一脚。
何明帆不再那么恐惧了，只是一直回忆着这个男子之前表现出来的非人类行为，还有丧尸，不，应该叫域鬼，怎么就进入地下了，遁地术？不对，也没见念个咒，这太邪门，也太不可思议了。
“你没吓到吧？”，希莉亚瞥了一眼这家伙。
“缓过来了，那人是人么？”
“少管闲事，对你没好处的，还有，既然小羲和也没在你那里我以后也不会找你，我已经用小羲和的手机把你拉黑了，今晚就当是做了一个不太寻常的梦吧。”，希莉亚此时也有了几分疲态。
“好吧。”，何明帆有些失落。
早知如此干嘛趟这浑水？还忘掉，怕是一辈子的阴影了。
“你才二十多岁，没遇到喜欢的人很正常，往后你会发现……大概是遇不到了。”
希莉亚只想开个玩笑，却感觉眼前一片漆黑，手脚没了力气。
“喂，大姐，不要这样。”
希莉亚倒在自己肩膀上，何明帆一时间如遭雷击，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一块夹杂着几分糊味儿的塑料片落在脚底，何明帆抬头看起，监控器不知何时被人破坏了，心想今晚的遭遇看来是一场计划。
跟羲和也不是一路人，偏偏希莉亚给自己一颗糖又紧接着给自己一记棒槌，完事后还被嘲讽一波。
打开手机，他想叫救护车的，有些犹豫，希莉亚之前逃出来的针管还不知道是什么，到时候被警方带走不妥，事后没准会找自己麻烦。
微信响了，让何明帆从思绪万千中挣脱出来，看了一眼，是张帅，突然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张帅:按摩去不去？
何明帆:我还有事，你家不是开酒店的么？我一个老师晕了，把她带去你家的酒店。
张帅:女老师吧？
何明帆:快来，操场这里，走专门公寓，门是开的
他把希莉亚扶到阶梯上，也许是放假吧，专家公寓里的学院老师们也没剩几个，不然之前那么大的动静，总该有些反应的。
此时微信响了，何明帆手机还没掏出来就意识到不是自己的。
看向希莉亚，她完全晕过去了，外强中干，也不知道刚才是不是强撑着的，脑子里乱乱的，不知何时已经把希莉亚的手机拿了过来，还接通了。
只是大半天那边没声。
“我见过你。”，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深沉的声音。
何明帆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抬头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任何人。
“别看了，我从卫星上看见你的，不过你不是很幸运。”，声音带着几分打趣的意思。
“卫星？政府部门？”，何明帆松了一口气。
只有国家机构才能调动卫星，虽说很容易想得通，但对方最后一句话难免让他多想。
“呃，我似乎也不想这样吧！”
“但你看见了不是么？”，声音将其打断。
“倒也无所谓，你又不是神秘局的人，不然我也没辙，而且这乌克兰支支党的灵人居然想要伤害我们国家的人，还好你没事，不然……”
对方显然是意识到自己说到了，没继续说，何明帆看了眼手机，还处于通话状态，不知道要不要挂掉，抬头看了眼天空，觉得祖国真强大，卫星科技已经到了看清地球上任何一个人的程度。
“很多人都说见过我，但我没见过你们，你是中国人吧？”，何明帆问。
“是。”
“很多人见过你，很多人是谁？”，对方来了兴趣。
“她叫羲和……对了，你们这么厉害，帮我找一个人呗！”，何明帆对着天空傻傻笑着。
又没了声，像是在思考，但没第一时间拒绝，想来有戏。
“她原话是？”
“原话？”，何明帆意识到了什么，“噢噢”两声，高兴的道:“在火车上，那个小姑娘说见到过我。”
又垂头丧气起来，希莉亚和电话里的人想来不会让自己接触她的，他的美好爱情注定要被抹杀在摇篮之中。
“她不是在说谎，有时间我来找你吧。”
何明帆还没答应对方就直接挂了电话，希莉亚也说起了自己听不懂的家乡话，要是英语他还能听懂一些。
一辆奔驰GLc300开了进来，车上下来一人。
“帆哥，没看出来你这么厉害，连外国妞都能泡到手。”
张帅打量了地上昏迷的姑娘一眼。
“想什么呢？先上车吧。”
有了张帅帮忙，两人也是把希莉亚扶到了车上，系好安全带，缓慢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