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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招安是不可能招安的 > 第204章 穿肠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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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努力,梁山在洞庭湖区,终于找到了第一个盟友。

对于濒临倒闭的青莲门来讲,他们也需要梁山这个粗壮的大腿。

随后几日,王小飞、公孙胜、朱武、鲁智深等人,与杨么、陈寓信联手,就攻击高癞子寨的作战计划,进行了深入探讨。

梁山的设想是发动突然袭击,将敌人一举拿下。

作为在湖区征战多年的老兵,杨么指出不少疏漏之处。

经过群策群力,攻击高癞子寨计划终于新鲜出炉,就等着执行了。

……

除此之外,双方此次合作的细节,也做了几处修正。

梁山素来重视农业生产,已经在湖区种了两茬水稻,所获颇丰。

为了证明合作的诚意,王小飞给杨么赠送了大批粮草,权当是为此次作战所付的定金。

杨么自然是喜出望外,有了粮草,他麾下的弟兄就不会饿肚子了。

两家还议定,拿下高癞子寨之后,其所有权归属于杨么一方,但梁山在湖区的水师部队,要暂时驻扎在高癞子寨内,等攻下别的水寨之后,再行搬迁。

杨么爽快地答应了此事,毕竟自家实力居弱,平白得了一座大水寨,已经是非常优厚的条件,即便做出些许让步,也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最重要的是,杨么感受到了梁山的真诚,这一点才是促使杨天王下决心的主要原因。

至此,两家的盟约正式议定,王小飞和杨么签字画押,交换了备忘录。

一个针对湖区天战教的军事联盟,就此成立。

……

做完上述事情,杨么押运着梁山赠送的粮草,启程返回青莲门。

双方商定,一个月后,发动攻击!

算算时间,李俊和费保所率领的八千太湖水师,也快要到了。

临行前,陈寓信建议道:“王庄主,我与那高癞子关系确实不错,要不要先试图劝降一下?”

王小飞摆摆手:“大可不必,咱们的计划是不宣而战,为了保证攻击的突然性,先不要惊动他。等打得差不多了,再行劝降也不迟。”

陈寓信点点头:“王庄主说的有理,那就一个月后,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

湖区之内,新兴势力正在崛起。

天战教教主钟相,对此浑然不知。

老钟的注意力在另一件事情上,前不久,他的儿子钟子仪被不明势力暗杀,死状凄惨。

钟子仪是钟相钦定的接班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放谁身上都受不了。

尸体送到皇城寨时,一向坚强的钟相,彻底崩溃。

狂怒之下,他一连虐杀了十几个仆人泄愤,同时吩咐左右,去把夏诚给老子抓过来!

事情是在夏诚的地盘上发生的,他姓夏的难辞其咎!

……

葬礼日期已经敲定,天战教的大小首领,纷纷披麻戴孝,往黄城寨处奔丧。

黄城寨又名“皇城寨”,经过多年经营,俨然成为洞庭湖区的政治经济中心。

城郭修筑得异常坚固,水路四通八达,各处客商来回穿梭,平日里十分热闹。

只是眼下太子爷尸骨未寒,黄城寨四周挂满了白幡。

为表示对逝者的尊重,当地百姓不敢大声喧哗,热闹的皇城寨,变得冷清不少。

……

城郭附近的某处酒家,某虬髯大汉,正在借酒浇愁。

周围一群喽啰小心服侍,生怕惹得老大生气。

大汉名叫夏诚,是天战教内举足轻重的人物,手下掌管万余喽啰,上千战船,平日里威风得很。

可是现在,太子爷死了,搞得夏诚很不开心。

不是因为他与太子的关系有多好,而是因为太子死在了自己的寨子里,现在土皇帝钟相要找自己算账。

晦气啊,真是晦气!

……

钟相作为天战教的老大,能率领诸多好汉拼下这片基业,也是个枭雄人物。

只可惜花无百日红,人无再少年,每个人都会老去。

到了那个时候,手中的基业,总归要交到下一代的手上。

可是现在,钟子仪死了,接班人没了。

钟相一夜之间老了十岁,而且变得更为愤怒焦躁。

必须找个替罪羊来承受教主的怒火,不然老人家会被气死的。

……

惨案发生后,夏诚惊慌失措,第一时间跑到皇城寨,跪在钟相面前,祈求教主的宽恕。

亲生儿子死的不明不白,钟相又岂能善罢甘休?

拔出宝剑,要当场格杀夏诚!

若非其余手下拼死劝谏阻拦,夏诚早已命丧黄泉,不在人世矣!

……

酒店内,夏诚长吁短叹,懊丧不已。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天可怜见,凶手真的不是他啊!

此时,酒店门口出现了一个青衣剑客,朝店内瞥了一眼,便走了过来,坐在夏诚的对面。

这,才是真正的凶手!

夏诚见状,当即大拍桌子:“快!快动手!莫要让这厮跑了!”

众手下纷纷上前,想要制服此人。

青衣剑客双手微动,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周围的喽啰纷纷倒下,原来是中了暗器。

店里的伙计和食客见状,纷纷夺路而逃。

偌大的酒店,只剩下两个活人。

……

“夏寨主,你不要急,都是一场误会。”

“误会?李知渔,人是你杀的,却要老子背锅。不行,天下哪能有这样的好事!”

“人都死透了,还说这个干啥?我今日来找你,是要助你脱困,没有别的意思。”

……

青衣人唤作李之渔,也算是夏诚江湖上的朋友。

此人武艺非凡,且颇有智谋,夏诚知道,若是没有一定把握,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李之渔,我与你无冤无仇,之前还帮过你,可你为何总要害我?”

李之渔哈哈一笑,主动斟酒,敬了夏诚一杯。

“夏兄,我是个和气生财的人,对你的恩德,向来记在心里。你要清楚,钟子仪的死是个意外,绝非我的本意。今天风和日丽,咱俩喝上几杯,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望着满地的尸体,夏诚突然觉得,对方确实喜欢和气生财。

于是两人喝起酒来,其乐融融。

……

夏诚问道:“李大哥,明人不说暗花,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之渔伸出右手,朝酒店屋顶指了指。

“夏兄,你要明白,我上面有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上面的意思”

夏诚突然明白了什么,态度变得恭敬起来。

“哎呀,您居然是官府中人,怎么不早说,来来来,夏某敬您一杯。”

两人又饮了几杯。

“夏兄,酒喝得差不多了,咱们聊聊正事儿?”

“不急不急,再等等。”

“等什么?”

“嗯,算算时间,你的肚子,也该疼起来了。”

李之渔闻言大惊,当即捂着肚皮,在地上打滚。

“姓夏的,你居然在酒里下毒!”

夏诚哈哈大笑,他蹲在地上,看着某人痛苦的面容,内心颇为满足。

“李之渔啊李之渔,且不说你杀了太子,单凭你这个官府的身份,就够老子杀你千百回!”

“你给我下了什么毒?快拿解药!”

“嘿嘿嘿,新鲜出炉的断肠散,无色无味,要疼够三天三夜,等肠子都烂透了,才能去跟阎王见面。至于说解药……这玩意儿好像没有解药。你们这些黑心的官员,就得是这样的下场!”

李之渔在地上滚了几下,又站了起来,重新坐回去,接着喝酒。

夏诚懵了:“你……你没有中毒?”

李之渔笑道:“刚才是逗你玩儿呢,就你那点儿下毒的手法,能瞒得过我?”

夏诚蚌固住了,他娘的,又叫这龟儿子给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