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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除于公公以外,最得圣心帝信任器重的臣子,月守御当然清楚,月云青在自家主上心中的地位。

月守御认为,有一线生机的钟灵,实在没理由拼死拉月云青下水,所以,她刚才说的应该都是真话。

本来已经确凿的事实,因为这么一句话,变得模棱两可。

“贱妾句句属实,绝没有大胆攀咬王爷的意思,陛下明查啊!”

见圣心帝一动怒,钟灵浑身抖成了筛子,脸色苍白地不停求饶。

可涉及到月云青,圣心帝哪里还听得进钟灵的废话,一挥手就做了决定。

“本想看在你老实交代的份上,让你免受皮肉之苦,可惜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守御,给朕好好审问,朕要知道当年的全部真相!”

“陛下,白氏那边,是否要同时审问?”

月守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谨慎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劝说圣心帝相信钟灵的“一面之词”,已是不可能了,只有从白嫣语那里下手。

“准了,连同白氏身边的宫人一起审,这件事全权交给你负责。”

暴怒之后,圣心帝只觉满腔五味杂陈,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悔恨。

把审讯工作安排给月守御后,就在于公公的陪同下,离开了锦衣卫衙狱。

临近黎明,天色还未蒙亮,不知不觉间,圣心帝发现自己居然不自觉地走到了凤仪宫。

凤仪宫是圣心国历代皇后的居所,宫门的牌匾还是第一任皇后亲手所写。

当年他力排众议,将资历尚浅的白嫣然立为皇后,因为白嫣然觉得凤仪宫的牌匾过于严肃,还破例允许添上了几支梅花。

往事种种,不知被都城百姓传了多少年的帝后伉俪情深……

“陛下,您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一位中年妇人缓缓打开宫门,拿着扫帚准备清扫门前的落叶,看见圣心帝,不由一惊。

“锦嬷嬷,还是这么早啊。”

圣心帝没有回答妇人的话,打了声招呼后,自然地走进了凤仪宫。

锦心,随白嫣然入宫的贴身侍女,因为“心”字犯了圣上的忌讳,所以后宫的人都叫她锦嬷嬷。

先皇后故去,凤仪宫的宫人调走的调走,病故的病故,只留下锦嬷嬷一人,坚守在这里,日日清扫整理,让凤仪宫还保持着先皇后尚在时的模样。

有年锦嬷嬷生了场大病,难得捡回一条命,圣心帝特许她出宫,她也不愿离开。

无论是因为白嫣然,还是因为这份执着的赤诚忠心,圣心帝每每和锦嬷嬷说话,都会客气几分。

有圣心帝罩着,即便锦嬷嬷是孤身一人,后宫也没人敢欺辱她,或者暗自克扣她半点用度,哪怕是之前坐镇六宫的白嫣语也不行。

锦嬷嬷熟知圣心帝的习惯,没有跟上去打扰,只自顾自地做着清扫。

于公公也站在门口等候,两人给他留了足够的空间。

十年如一日,除了花园里栽种的梅树繁茂了些,花卉的种类多了些,其他所有的一切都从未改变。

每月圣心帝都会来凤仪宫查验,看看寝殿和书房的摆设是否按照白嫣然生前的习惯。

有时看着满屋的景象,就仿若白嫣然尚在人世,欣喜若狂之后,一朝大梦初醒,只余无尽的失落悲凉。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皆是如此。

然而今天,圣心帝突然有些,不敢踏入殿中了。

“白嫣然其实是我下毒害死的……”

“毒下得悄无声息,她到死都不知道,还叮嘱你要好生照顾我……”

“真是愚蠢到可笑,哈哈……”

明明一眼望见的桌角,都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圣心帝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的,却是衙狱里白嫣语那狰狞扭曲的冷嘲嘴脸。

嫣然,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居然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还给了杀人凶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

“父皇…”

月施清冽的嗓音拉回了圣心帝的思绪,挽救了即将被他掰断的门把。

惊醒的圣心帝感觉到眼眶周围有些湿润,匆忙侧过身,抬袖迅速擦了擦,这才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的一系列举动,当然被早早就藏在暗处的月施收入眼里。

月施眼底划过一丝无奈和心疼,考虑到大局,心一定,挂上带着急切和疑惑的表情,走向圣心帝。

今晚圣心帝刚到衙狱,她就收到了消息,猜测可能会来凤仪宫,没曾想,真被她蹲到了。

她过来,也只是想亲自确认一下,圣心帝究竟有没有彻底醒悟。

“父皇,现在整个后宫都炸开了锅,听说姨母被抓进衙狱了,她所犯何事啊?”

圣心帝现在心乱如麻,全然没意识到月施出现在此地的蹊跷,望着月施一脸茫然的表情,欲言又止。

盈盈一直与她的这个亲姨母关系不错,知道真相,会不会接受不了……

盈盈这么单纯,即便最近成长了些,也没见识过这么恶毒的同族相残,或许不应该告诉她……

兹事体大,可能根本瞒不了多久,早晚全都城的人都会知道……

“盈盈,接下来父皇要告诉你的事,可能有些难以接受。但你作为帝女,父皇相信你能站在大局,冷静客观地面对。”

就后宫妃子与权臣私通有了私生子,暗地谋害帝王,这种事需要圣心帝这么郑重其事吗。

或许父皇,还把她当做那个天真无知的孩子,不谙世事,想要保护她。

月施看着圣心帝这么小心翼翼的态度,心头一暖,认真点点头。

“你的姨母,犯了几桩不容饶恕的重罪,锦衣卫正在调查全部的罪证。”

“其一,白氏长年利用蛊毒谋害朕,险些危及性命,此事你是知晓的。”

“其二,白氏多年前与人私通有后,但私通之人和那个孩子的下落,正在审问,还没有结果。”

“其三……”

月施虽然不清楚为何两条罪名都是证据不详,但还是附和地依次点头。

可她没想到,居然还有她不知道的第三条。

看圣心帝的表情,这条才是最关键,最严重的。

“父皇,盈盈可以冷静对待,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