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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他,就是村长和周围的人群也都是一脸懵逼,这知县怎么改了性,以前不都是直接定罪的吗?现在怎么还问起冤屈来了?

难道知县良心发现了?

尽管陈老爷在下面眼都要眨瞎了,知县依然坐在那里背挺得直直的,目不斜视,表情严肃,一点都不为之所动。

如果有人能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县令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出细小的汗珠来了。

村长本以为这次定是逃不掉那牢狱之苦,没想到这知县不知为何原因转了性,现在得到机会一鼓捣的就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了出来。

等他说完事情原委之后,立刻又跪趴在地头埋得深深的等待知县审判。

就连站在外面的百姓们也都大气不敢出的等待着知县接下来的反应。

“大胆陈志章,你可认罪。”终于在这么多双的眼睛的注视下李知县说话了。

顿时外面的百姓也不顾公堂的威严,发出一阵阵哗然之声。

他们是高兴了,但陈老爷此时脸上刚刚的嘲讽全然不见,他怒目圆睁气的脸色涨红,恶狠狠的盯着坐在高堂之上的知县。

他气的咬牙切齿说道:“李兵,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还不定他们的罪,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他这话一出人群更加骚乱了。

百姓们窃窃私语着,交谈着陈老爷和他们知县的交易,也怕知县因为陈老爷说的话,知县改变主意。

而秋晨羽的眉毛自从升堂之来就没有松过,虽然这知县不知为何倒戈,但是未免也太奇怪了,他怕之后还有诈,心情一点也不敢放松。

但是一旁的封暝却气定神闲,还有心情把玩着秋晨羽的手。

而王大勇则早被这反转的剧情吸引住,也忘记了刚才的紧张害怕,正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前面的情况。

坐在座椅上的知县显然也被陈老爷的话刺激到,他的脸色难看极了,手里的惊堂木重重拍下,对着陈老爷呵斥:“大胆供堂之上,竟敢胡言乱语,目无王法,还做出那种罪恶之极的事,来人了给我把这罪人压着跪下了,本官要好好治治他的罪。”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立刻从公堂两侧出来两名官兵,把陈老爷压跪在地。

陈老爷竟然被这一变故,惊吓到那肥胖的脸,都被吓成了猪肝色。

但他依然不死心的嘴里大声嚷嚷着和知县的勾当。

接下知县看他的眼神更冷了,这个蠢货,他当公堂是什么地方,竟什么话都往外说,没看见外面还围着那么多人吗?

更何况还有那位在看着,现在他的所有事都被这人给抖落了出来,既然这样他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

想着他看向陈老爷的眼神,已经不是泛着冷光还是杀意了。

“来人这贱民,竟在公堂之上,目无纪律,胡言乱语,先掌嘴二十。”

“是。”

“是。”

顿时又有两名官兵站出来,然后一人一边的掌起陈老爷的嘴来。

这两名官兵,也是有眼色之人,更何况他们也本就看不惯陈老爷的作风,只是以往知县同他同流合污,他们也没法有所作为,现在逮到机会,手下的力道可谓是不轻。

看了陈老爷的脸,肿得和猪头一样就可以知道了。

那陈老爷现在满脸充血,不仅是脸,就连眼睛和嘴唇都肿的不像话,看的百姓们是一阵解气。

在官兵下手时,那是叫好声不断,让秋晨羽恍惚以为自己是在杂耍现场。

就算在怀疑现在那陈老爷已经被打成猪头,他也不由得相信这知县今天真的是改了性了。

“现在老实了,那我们就来谈谈你儿子草菅人命的事吧,来人把涉事人员都给我带上来。”反正已经做了决定,李知县就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件事情做到底。

立刻就有人跑了出去。

没等多久,众人从两边散开,两对官兵分别带着那姑娘的家人和陈老爷的儿子过来了。

那姑娘家的家人个个身穿丧服,哭的眼睛肿胀,此时过来都是相互搀扶着的。

至于陈老爷那独子,是被人抬过来的,他的伤根本没好,官兵去之前他还躺在家里大发脾气,不过尽管是已经被带到公堂之上,他还在叫嚣着。

“你们这些贱民,看什么看,知道我爹是谁吗?信不信让我爹弄死你,你们到底要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他叫嚣着怒骂着,丝毫不知道自己迎来怎样的灭顶之灾,等他被抬到公堂上,被那些官兵压着跪倒在地时,转头就看见一张肿胀的脸,正冲他挤眉弄眼。

他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立即就开口骂的:“什么丑东西?竟敢瞪我!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给狗吃。”

然而他刚说完,就发现这满脸肿胀丑陋无比的人,竟和他爹穿着同样的衣服,定眼一看这不是他爹又是谁?

“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是谁干的,老子让他去死!”竟是连声音都惊讶的的劈了。

“大胆!公堂之上,大声喧哗,更是对本官不敬,来人啊,也掌嘴二十。”

惨叫声过后,那陈家公子也喜提同他爹一样的造型。

两个人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不敢再闹。

等这两人安静下来,李知县才转头望所向那姑娘的家人说道:“有何冤屈快于本官尽快说道,本官一定给你们一个公道。”

那自尽的姑娘姓孙,他的家人在听到李知县的话后哭得更加伤心,一字一泣的把孙姑娘的事情一一道出。

围观的群众虽然早已知道事情的原委,但如今从孙姑娘家人口中再听一遍,依然觉得气愤不一样,同时又惋惜那么好的姑娘,年纪轻轻就被歹人所害。

“罪人陈佝,他们所需是否属实,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大人,草民冤枉,都似他们血口喷人,千万别相信,你可似收了我们家钱的。”尽管被打的咬字不清,但陈佝依然死不认罪。

李知县背后的冷汗已经把他的衣襟浸湿,他从前就知道这俩人蠢,没想到会蠢到如此境界,现在他可不想和这俩人再纠缠下去,当即判定。

“罪人李志章,罪人李佝,罪大恶极各打三十大板,然后压入牢中,稍后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