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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爱错一人,毁了一生 > 第228章 艰难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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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由于她来的太迟,补习班里人满为患,没有地方安插她这个”外来户”,就只好将她安插在据说是当时的快班—— 应届的”高三六班”里。

但是安吉初来乍到,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可以倾诉衷肠,沉浸在自己拼命努力却竟然考不上学的阴影里难以自拔,情绪十分不好。加之她住的宿舍,鱼龙混杂,有初中各年级的,也有高中各年级的,甚至有补习了好几年、不论面相与心机都比她成熟却根本没有考学希望的“老补“… …

宿舍内拥挤噪杂,大家每天的生活作息时间不同,习惯也不同,加之似乎对待学习的态度和素质也根本无法和朱筱上的重点高中的同学相比。这一切已经使习惯了三点一线、拼命学习的安吉十分不适应,而她们一天到晚在宿舍里说长道短、嬉笑怒骂、勾心斗角、唯独不谈学习的言行使安吉也觉得忍无可忍,就尽量不待在宿舍。教室楼定时关闭,下了晚自习,安吉只好在操场上待到很迟才回去睡觉。

而她的独来独往,消沉忧郁,还有那点自命清高也让别的本来就认为她的到来会对她们的高考形成威胁因而看她不惯的“老补们”觉得嫉妒和不满,对她就十分不友好。而一门心思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的安吉也不想去搭理在她眼里低俗无聊的她们,和她们拉近关系,使自己多一个朋友。

但实际上,安吉十分在意别人的看法和想法,对别人的言行举止十分敏感。她觉得宿舍里还好说,自己谨小慎微,尽量不要引起她们当面的不满和背后的议论,多的时间不要多打交道,更不参与她们的各种是是非非,也还相安无事。

到了班里,教英语的班主任老师是个讲一口方言、说话有点大舌头、却据说是本校最好的英语老师,因了安吉的到来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被学校加了进来十分不满。刚开始就借口没有地方坐,不给她桌椅,后来经过安吉姐姐那位当校团支部书记的同学好说歹说,才算让她把桌子安到了教室最后的过道里,就那样独挑着占了一排,让安吉的行踪举止完全暴露在老师和前排同学的眼皮下,也让她看上去更加孤立。

安吉计较不了太多,只能在大家的眼皮底下默默承受来自老师和同学的另眼相看。还好,她出来时就想好了要忍辱负重过一年,便很快地习惯了,还和班里几个对她的气质和才学十分欣赏的同学处得不错,渐渐地磨平了自己心头的伤痕,忘记了落榜的痛苦。

有一次班里开联欢会,安吉还出了一个幽默小品,引来全班同学的捧腹大笑。过后她又参加了学校组织的书画比赛,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令班里那些本来不了解她、对她的加塞也有些许意见的同学刮目相看。

但是这一切并没有改变班主任老师对她的歧视和排斥。起初是他用那安吉听不懂也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方言讲课、提问,当听得十分艰难的安吉难以给出让他满意的答案时,班主任老师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指桑骂槐:“有些人自以为是重点高中来的,牛气冲天,成绩却差的一塌糊涂,也许可以预选上,却离大学门很远,自己考不上学,却会占我们应届生的高考名额,让上了十几年学的人连参加高考的机会都没有,她自己呢,考上考不上说不定,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呢!”

听着班主任赤裸裸的讽刺挖苦,安吉只有低着头忍气吞声的份。她也想过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前几名,将自己丢掉的威信和尊严找回来,却力不从心,期中试勉勉强强考了个全班中等。这下班主任老师更加不满,上课总要东拉西扯的讽刺挖苦她一顿才正式上课。

这样一来,安吉更加觉得自己的落榜罪不可赦,不但加重了家庭的负担,还让自己多少年在那些成绩优异的同学们中都没有丧失过的威风丧失在一批年龄也许不必她小,当学生的辉煌经历却也许比不上她的同学面前,因此自尊心受挫,情绪更加低落消沉,居然心生转学到另一个学习环境和师资力量都不如这边的镇中学去的念头。于是特意向从那边来的学生打听。居然听说那所学校可以随便进去,而老师对学生要求也不很严格。这让本来就十分渴望自由学习、不要有任何负担的朱筱十分满意。就叫了一个同样是转学来的外地女生一起,到那所中学找她初中时的班主任,希望他可以帮忙问一下。

她们找到了安吉原来的班主任老师,他一口答应了安吉和那名女同学的要求,说让她们问好了家人,下学期再来。

回来的路上,两个女孩十分兴奋,一路说笑不止,让同车的几个旅客看着她们兴奋的样子也两眼放光,一直微笑着看她们。这让安吉又找到了半年前聪明活泼的自己,心情一下于前所未有的好。

回到学校不久,马上就要到期末考试了,从来不怎么想家的安吉突然十分想念起家中已经七十六岁高龄的奶奶来,而且己经打定主意转学的安吉己经不在乎这次考试的成绩是否又会引来班主任的责难了,反正她想等考完试就放假回家了,下学期就到别处,成绩即使不好,她也听不到班主任那永远喋喋不休的、大着舌头说话的声音了,于是就请了假回家去。

回到家她才发现奶奶不在家,而是被同村的姑姑接走已经二十天了。安吉本欲去看一眼再回学校,可是一回家就被母亲抓住干那永远也干不完的家务活,等她到了回校的时间,她也没有抽出时间去五十步之遥的姑姑家看一眼奶奶。

终于考完了期末试,安吉将行李带到县城的亲戚家,就又回了家。走在路上,有认识的人隐隐约约的问她:“你家里人带信了吗?”

安吉莫名其妙的问:“带什么信?”

问话的人闪烁其词地告诉她:“你奶奶躺下了,你不知道吗?”

安吉还以为“躺下了”的意思是说奶奶病倒了,就回答不知道,她是想家了才回来的。

于是问话的人便不再多说,只让她快些回家。

安吉心中疑惑却不敢往坏里想,脚步飞快的往家走。谁料路上遇到更多的乡邻说:“你这姑娘总算回来了,你奶奶躺下几天了。快回去,不然就见不着了!”

安吉才觉得大事不好,但也只以为以为奶奶病重,直到快到村子下边的路口上,见到飞跑下来给别人带信的妹妹满脸的泪水和哭泣得说不出话的样子,再看完妹妹写给她的沾满泪水的信,她才明白原来奶奶在几天前己经驾鹤归去了,也就是她上次回家后的第三天,这都己经停放了好几天了,家人忙于处理奶奶的后事,没有来得及给她写信,也无处带话,直到今天听说同村有人进县城,才急忙让妹妹带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