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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二梅,你这是想干啥?啊,你们一家子是不是想明忠家死绝还是咋滴。你们有没良心。”村长也是气,一点都不像平时的样子。

马二梅还想狡辩,“我怎么没有良心了,村长可不能冤枉我。”

村长都快被气死了,今天也打算把事情都敞开来说,马二梅会质疑,他已经想到了,这娘们就是个浑的。

“呵,有良心,你家有什么良心。你倒是说说,啊——,你不说,那我就给你说说。”

“正好,你也在,省得说我诬陷你们。”他看见唐明义也在,正好一起说清楚。“明忠在的时候,刚去部队,是不是每个月给你们寄钱寄东西?啊,我有没说错?”

马二梅小声嘀咕,“那是应该的。”

“呵,应该的,凭什么应该,凭他一个小叔子养你这个嫂子吗?”

这话一出,全场都是一阵大笑。

马二梅也觉得这话不好听,连唐明义的黑脸也更是黑了几分。

“五叔,你这话怎么瞎说。”唐明义有些不满,咬着牙道。

“别喊我叔,现在知道我是叔了。我说的是不是事实,啊。我有冤枉你们吗?连你们现在住的房子都是他的钱整修的,是不是?别说不是,村里这些人谁不知道谁家的行情。就你们家那几个子,吃了喝了还能修房子,骗鬼呢。”

“那他还住了。”马二梅最不想被人说她靠小叔子的钱做了什么,想也不想的反驳道。

“对,他住了。他又没分家,还出钱了,凭什么不住。他家媳妇住那为什么不可以了?啊,你说。非得逼着人家分家,还离那么远建房子。大伙可都知道的,他可是为了他媳妇能在家过得好点,可是每月给你们5块钱的。你自己说说,谁家小叔子结婚了,还给哥哥嫂嫂钱的。你们家可没有老人要赡养。就你们家。”

唐明义:……

马二梅:……

村长没有客气,继续说道:“拿钱的时候舒服吧,用钱的时候舒服吧。可你们到好,天天说人家媳妇,他媳妇哪里不好了,天天作践人家,逼着人家分家不说还到处嚼舌根,逼着人家搬家,搬到县城才算完事。”

村长气呼呼地只喘气,缓了好半天才继续,“你们说,我有说错?你们倒好,去医院闹事,在医院闹完了,害死人家还不算,还要欺负明忠唯一的孩子,你们自己摸摸良心,还有吗?”

唐明义想出口说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咬着牙闭上了嘴巴。

“什么是我害死的,你们可不能冤枉我,我可我没有,是她自己病死的。”马二梅可是一直认为,张婉玉是病死的,说她害死人可都是在冤枉她。尤其是唐欣悦的控诉,她可是坚决不认。

“冤枉你,放你娘的屁!你自己到医院去问问,去公安局去问问,看人家是怎么说的。我们说的不信,他们说的你总不会认为都是骗你的吧。”

看着村长气得狠了,刘华芳接过话说了起来,“马二梅,你可以去医院问问,你不是打人家孩子,人家会生气?人家不生气,会气急攻心?本来就已经有好转的人,不是你,会死?!”

“那是她自己生气关我什么事?是她自己病死的,关我什么事?”

刘华芳对这种胡搅蛮缠的人也是气急,指着她的鼻子就是一顿大骂,“不是你?你大可以去医院问问,当时可是有很多人都看见的。你自己去问问,看会不会有人说你没事,会不会说你冤枉了。没事,公安局会抓你?他们怎么不抓别人。还说人家的错,要人家孩子去弄你出来,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也配!”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可这也只是起因,而不是直接害死的张婉玉。只能说是她在医院闹事,而不是说她马二梅弄死了张婉玉。

要不,公安局可不会把她放出来,因为她只是起了一个诱因,没有直接害人的证据。

“你们倒好,什么都怪在人家孩子身上。人家孩子怎么你们了?挨你的打还不够,你们想干什么呀?”刘华芳似笑非笑地看着马二梅,那种戏谑的眼神让马二梅很不舒服。

马二梅想争辩什么,“我……,哼。”

刘华芳很鄙夷她这样的,心里一肚子弯弯绕绕,还以为谁都不知道似的。“呵,你那逼脸上都写着呢,以为谁不知道呢,什么玩意。是不是想人家房子?”

马二梅被人道明心事,脸上青红交加,变化无常。最后还是说,“害我进公安局好些天,就该赔偿。”

所有人:……!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真是够彪的。

唐明义觉得大家的眼神都在他身上,都快把他戳出一个个大洞来。他只能垂着头黑着脸,减少存在感。

“哈,赔偿?赔什么?房子吗?”

“马二梅!”唐明义突然出声,似要出声阻止。

马二梅已经梗着脖子,咬牙脱口而出:“就该赔给我。”

村长大怒:“放屁!唐明义!你也是这个意思?”

唐明义被点名也没敢抬起头,只是黑着脸僵硬着站在那里不动。

村长都被这一家子给气笑了,“你们可真行啊。这是准备吃绝户了,连亲弟弟的那一点情分都不顾了。”

村长被气得胸口剧烈地起伏,脸也气得发青。

他儿子看着有点担心,忙上前给他顺气。

胡香兰的拐杖在地上重重的一戳,“好了,事情都清楚了。你们这是想干什么?想房子?哪里的?这里的还是县城里的?”

马二梅被戳穿心事也是觉得难看,但对胡香兰,她还不敢明着作对的。

胡香兰也是失望,那天唐明义的事情,她还以为是担心马二梅才那么过分。是自己看走眼了啊。

这哪是什么亲人,这是豺狼啊。

罢了,她要是今天不处理好,今后,这孩子该怎么生活下去。

她低下头,摸着孩子的头顶。细碎的头发很软,很软。

看着仰望着她的小脸,眼里的泪水还未褪去,漂亮的大眼睛里都是悲伤。

这是对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失望,对这些所谓的亲人该是多么的失望,人性如此。

胡香兰笑了,对着孩子说,“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