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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城走了以后,苏然就进了屋,她没关大门,方便江姥爷他们进来。

江姥姥见只有苏然一个人进屋,诧异道:“然然,刚刚是谁敲门啊?”

苏然:“是贺城,他来接我。”

江姥姥:“小贺呢?怎么没进来?然然你今天还去试验田吗?”

苏然摇了摇头,“不去了,贺城说他要陪我一起去公安局,他去请假了。”

江姥姥脸上扬起笑容,“小贺这孩子真不错,有责任心,还知道疼人。”

苏然笑了笑没说话。

贺城这人确实不错,虽然还不到二十岁,却出奇的成熟稳重,不得不说真的很让人有安全感。苏然想,如果贺城真的追她,她恐怕也不会拒绝吧,毕竟有颜身材好人品好有担当的男人是稀有品种,难得遇到一个,哪能拒绝呢。

十分钟后,江姥爷带着大队长江福生过来了,一起来的还有江福生的小儿子江云海,也就是苏然的小表哥。

三个人急匆匆的走进来。

江福生看着外甥女,担忧道:“然然,你没事吧?”

苏然笑着摇了摇头,“舅舅,我没事他刚进来就被我弄晕了。”

江福生:“好,刚刚我和你姥爷商量了一下,咱们直接把他送去警察局,跟警察可以照实说,但在咱们大队,你要说这贼是你姥爷打晕的,不能让别人知道他进过你屋的事,影响你名声。”

苏然知道舅舅是为自己好,她点了点头,笑着道:“好,听舅舅的。”

江福生:“行,那个人在哪呢?我去看看。”

苏然带着舅舅、姥爷、表哥去了杂物间。

杂物间里,钱国富被电击过,又被喂了安眠药,现在还在昏迷着。

江福生看了一眼,说道:“云海,你去叫一下你三叔,让他开着拖拉机过来。”

江云海:“好。”说完他快步走出了门。

江福生趁机又嘱咐了苏然几句,江姥爷在一旁认同地附和着。

被亲人关怀着的苏然不停的点着头,格外的乖巧。

没一会儿,贺城请假回来了。

贺城见江水大队的大队长在这,微笑着说道:“江队长。”接着继续开口道:“姥爷、姥姥。”

江姥姥笑眯眯的看着他,“小贺来啦。”

贺城:“是的,我刚刚去厂子请假了,我想陪苏然一起去警察局。”

闻言,江姥姥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好好好,小贺吃早饭了吗?要不要在家吃点?”

江姥爷也满意的笑了笑。

江福生自从知道清河大队的贺知青和外甥女处对象后,就看他哪里都不顺眼,毕竟外甥女岁数还小,他可不想然然这么早结婚。现在听他这么说,心中有了些好感,能顶事的才是真男人,看来他外甥女眼光还不错。

他知道贺城已经知道昨晚江家发生的事了,他又嘱咐了一遍贺城对外该怎么说。

贺城觉得江队长没什么问题,这年代名声很重要,他不希望苏然被谣言舆论伤害,所以说几句谎言没什么。

两人刚说完,门外传来“突突突”的声音,是拖拉机来了。

江福生看着门外停好的拖拉机,他开口道:“贺知青,得麻烦你帮我搬一下了,我一个人可能搬不动。”

其实钱国富并不是很胖,但要搬起来,而且还要搬到拖拉机车后斗里,还是有些费力的,所以江福生菜会让贺城一起帮忙。

贺城自然不会拒绝在女朋友舅舅面前表现的机会,他笑着点了点头。

两个人合力把钱国富搬上了拖拉机,之后就上了车,苏然自然也上去了,她没让姥姥、姥爷跟着,一路上太折腾了。

江姥姥、江姥爷见江福生、贺城都陪着苏然呢,他们就没强求,只默默在家等着消息。

~

苏然几人坐着拖拉机很快就到了警察局。

下车后,苏然、江福生一起去报案,贺城和江云海一起把钱国富从车上搬了下来,贺城扶上钱国富就往警察局里走。

苏然一进来就看到了上次那个郑警官,她径直走到他面前,微笑着道:“郑警官,我来报案。”

旁边的江福生一脸诧异,外甥女还认识县城的警察??

郑爱民抬眼一看,竟然是前几天的苏专家,他连忙站起身,“苏同志,你好。”

江福生哑然,还真认识,那应该就没他什么事了。

苏然:“郑警官,昨天我家进贼了,我把人给你送过来了。”

郑爱民闻言立刻道:“人在哪?”

正巧这时候贺城扶着人进来了,苏然余光看到他们,连忙冲郑爱民使了个眼色。

郑爱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好熟悉的画面,和上次苏然来的时候一样,他仔细看了看那个男人,竟然是钱国富?他诧异的看了眼苏然。

他想起给那四个混混做笔录的时候,那四个人说起苏然时惊恐地表情,他的表情一敛,“苏同志,走,跟我去做一下笔录吧。”

苏然:好。”她给了江福生一个安抚的眼神,接着就跟着郑爱民进了审讯室。

~

审讯室里,郑爱民和一个同事坐在苏然对面。

郑爱民看着苏然淡定的神色,询问道:“苏同志,能说一下昨天的具体经过吗?”

苏然点了点头,接着详细的描述了一下昨天她是怎么发现有人闯入,以及怎么把人放倒的。当然关于系统的事儿,她直接略过了。

旁边的小警官一直不停的写着。

郑爱民:“他就是上次逃跑的那个人,你知道吗?”

苏然:“打晕他的时候,我不知道,之后知道了。”

郑爱民点了点头,“好,苏同志,一会儿我会把他弄醒,好好审问一下。我现在有些怀疑他上次不是见色起意,而是早有预谋。苏同志,你有得罪什么人吗?或者说你想想谁会针对你?”

苏然皱起了眉头,“我也有这种猜测,但我真的想不出我得罪过谁,我来这儿也就几个月的时间,还一直在试验田待着,很少出门,平时交际的也就那几个人。”声音里透露着一丝无奈和苦涩。

郑爱民叹了一口气,表示理解:“好吧,那就先这样吧。”他递过一份笔录,“你看看这个笔录有没有问题,没有问题就按个手印吧,我要去审一下钱国富了。”

苏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