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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思萌孤身来到奉天拖拉机厂,在门口的一个饭店蹲点三天,蹲到了一个拖拉机厂的采购科长跟饭店的私方经理抱怨。

“哎呦我滴张哥哎,你就帮帮老弟吧,我们厂长都要把我们逼死了,这年月上哪去弄几千斤的猪肉啊,他就把我杀了卖肉也买不来这么多猪肉啊,您门路广,你也帮帮忙啊。”

“嘿,说得好像你门路不广似的,你弄不来我就能弄来了?”

“张哥你别跟我打马虎眼啊,谁不知道你这最近几天猪肉都是敞开了吃的,还不限量不要票,你跟官家藏着掖着的,跟我还扯这套是不是不讲究了。”

“不是我不帮你啊老弟,你拜错庙了。”

“此话怎讲?”

“看见那边坐着的那个人没,我这猪肉都是他给弄的,一块一一斤不要票,牛逼不。”饭店老板指了指董思萌。

“大恩不言谢张哥。”说完就冲到坐在角落里优哉游哉嚼酒鬼花生看书的董思萌对面坐下。

“兄弟,自我介绍下,我是拖拉机厂的采购科长,我姓冯,叫我老冯就行。”

“冯科长,叫我小董就好。”董思萌礼貌的站起来握了下手。

“那我托大叫你一声董老弟,听说你这能弄到猪肉?”

“不止,鸡鸭鱼猪都行,不过需要时间准备。”

“哎呀,那可太好了,不知董老弟在哪高就啊。”

“不是官家的,这些东西也不走配额,来路别问。”

“哦哦,我懂我懂,那不知道我们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拖拉机厂的话。。。不是不可以,但是。。。”

“你说,但凡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我要见一下你们厂长。”

“这可难办了,我级别不够啊,上面还有个后勤部主任呢。”

“你自己想办法,完成这个条件,我给你1块一斤,至于你们厂出多少钱,我不管。”

这一句话很明显让冯科长眼睛一亮,其实他不是没有办法,就是想给自己捞点好处,但他没想到有这么多,厂里能出到一块二一斤他是知道的,如果买五千斤的话,到他手里就有一千块,分给主任五百,自己还能留一百,都够他攒半年的了。

“行,这事儿我办了,今晚六点,就在这个饭店,后面有包厢,我把厂长约过来,怎么样。”

“好说,今晚这顿算我的,我自己的事情成与不成,这猪肉的事儿我都帮你办了。”

“老弟爽快。”

晚上五点五十五分,冯科长带着一个看起来五十左右的中年人来到包厢,董思萌站起来迎接。

“薛厂长,这是我一个老弟,姓董,老弟,这是我们厂长,薛厂长。”

“薛厂长您好,冒昧相邀,实属无奈,还望海涵。”

“客气了小董,听冯科长说你能帮我们解决大麻烦,我应该感谢你才对。”

“呵呵,无妨,都是生意而已,咱们边吃边聊,服务员上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也熟络了起来。

“小董,说说你的来意吧,具体是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薛厂长,我们生产队呢,活儿多,劳动力少,而且有很多的老人小孩,牲口也不够用,我想跟您这买个拖拉机,提高一下工作效率。”

“拖拉机,哎呀,其实情况你应该也清楚,这拖拉机出厂基本就是送到各个国营农场,一般一个公社能有一个就已经很不错了,这还得是花了大力气才能弄到,你们一个生产队就想要一台拖拉机,不好办啊,光手续上就没办法通过。”

“薛厂长,其实我个人觉得,贵厂生产的拖拉机,在某些方面存在设计缺陷,如果略作调整,工作效率有可能会有所提升,但是也可能会下降,像这种充满了不确定性的结构调整,我觉得在大批量生产之前,应该先改一辆找个试点,做做试验,您觉得呢?”

薛厂长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真的有缺陷吗?可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这是给他找了个借口,这样操作不是不行,可是如果是真的试验新结构的话,这个拖拉机是不会收钱的,但现在明显就是个借口,就因为能提供5000斤市场价猪肉就白送一台拖拉机,他心里有点不舒服。

“薛厂长,如果您能促成此次合作的话,除了这5000斤猪肉,我做主,再免费送您两万枚鸭蛋和100只鸭子,就当拖拉机的费用了,您看怎么样。”董思萌早就盘算好了,小世界里快速繁育100只鸭子,每天产四千五百枚蛋,凑够两万了再把这100只鸭子一起送走,他也不用操心这一百只鸭子怎么吃的问题,多少有些凡尔赛,可是对拖拉机厂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物资。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你们来取货的时候把拖拉机开来就可以,如果我少一个蛋,这拖拉机我没脸开走,怎么样。”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

一周后,董思萌拿着生产队的公章,跟拖拉机厂办好了试点手续,同时交接了猪肉鸭蛋鸭子和拖拉机,薛厂长办事还是很大气的,董思萌原本以为只能给一个机头,没想到不但配了车厢,车厢里还堆放着他们厂子生产的所有农业机械,这对董思萌来讲是个意外之喜。

董思萌把交接的冯科长拉到一边。

“冯科,今天人多眼杂,不太方便,明天晚上十一点,还是这里,您弄个三轮车来,我这还有点土特产,您帮忙给薛厂长带一下。”

冯科长喜出望外,这对他来讲,都是在薛厂长面前露脸的机会,压根就没想过自己眯下的事儿,开什么玩笑,人家都说是三轮车了,那东西能少了么。

当天,董思萌在招待所睡了一晚,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董思萌好好的逛了逛奉天城,给家里的董萌和董父董母买了一些日用品。晃晃悠悠到晚饭的时候,才去了昨天的仓库,查看了一下四周无人,放出来两只狍子一只梅花鹿,还有四只兔子两只鸡,十二条大鲈鱼。

十一点的时候,冯科长蹬着三轮车鬼鬼祟祟的过来了。

“冯科,这只狍子和这六条鱼是你的,剩下的帮我给薛厂长,顺便帮我问问鸡鸭鹅猪鱼以后要不要长期合作,我下周末过来给我个回话,还是拖拉机厂门口的饭店,你下班过来找我。”

“放心,包在我身上。”

冯科长喜出望外的走了。董思萌还是要多搞些钱,等这段风暴过去,他还有自己的计划要实施,钱对他来讲还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