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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张万牛向父母打听张凤的事情,张妈道:“他们两夫妻都不是好鸟,一个外面花天酒地找女人,一个在外面四处浪偷汉子。都不是正经的好货色,最后都被发现了,闹得沸沸扬扬不可开交,然后就这么晾着。”

张父道:“打工的男男女女打交道多了,就会生出好感,难免就出事,尤其是落单的女人更是禁不起诱惑。”

弟弟张千牛道:“服装厂女人多,男人吃香,所以男人更风流快活,很多服装厂的男人往往和几个女人做临时夫妻。”

张万牛惊道:“临时夫妻,同时和几个女人,这么开放啊,他们没人管么?”

张千牛道:“人家私事有什么好管的,只要相安无事不出乱子就行,再说背井离乡外出打工,一个人多寂寞啊,尤其是年轻的女人,闲着也是闲着,哪里扛的住,只要顺眼一点的就同意在一起;我们机械厂男人多女人少,有的女人就和几个男人做临时夫妻呢?”

张万牛第一次听到这种怪事忍不住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现在的人确实都活明白了,都追求及时行乐呀。”

张父道:“你要及时行乐,你也得有条件,如果一个男人要钱没钱,要长相没长相,要能力没能力就得打光棍,哄女人也是要本事的,要会说话会赚钱会逗人。”

张母道:“隔壁邱家,三四十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都没有讨到老婆,有一家兄弟四个,就老大娶了媳妇,三个三十多岁的弟弟都没有找到老婆,你想这日子多难过,都是刚刚的好后生,长的也不错,就是穷。”

张父道:“邱家的风水不好,前几年闹鬼,听说吓的女人都不敢单独近邱家,生怕碰到不好的事。”

张万牛问道:“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过么?”

张千牛道:“前年邱家附近一个小山上发生了一起轮奸案,女的最后自杀了,可一直没有破案,都怀疑是邱家的一些光棍干的,所以邻村的姑娘都不敢嫁给邱家人;邱家的男人只能骗外地的女人来,我们都把邱家叫光棍村,一般都不和他们交往。”

张母道:“去年邱家买了两个越南的媳妇,一年多就跑了,花了几万块都打了水漂了。”

张父道:“有一个还生了一个女儿,结果小孩也不管就把钱卷走了。”

张万牛道:“现在农村找媳妇这么难么?还要花钱去买?”

张千牛道:“我们县很多买的,有的从云南贵州等地买,有的从东南亚买,反正为了讨媳妇是各显神通,但买来的跑的多,有的几天就跑,有的盯的紧几个月才跑,能过一年多都算不错。”

张母道:“现在女孩子太吃香了,阿福的女孩刚满16岁,相亲的就踏破了大门,每天都来的络绎不绝,彩礼都要到10万了。”

张父道:“哪个姑娘长的漂亮,要价高是正常的,黄家一个离婚的,要价都要六万,还带了两个孩子,你说什么世道,以前都是嫁不出去,现在还有人抢,三十多了。长的也一般,就咬口要六万彩礼,否则免谈。”

张万牛问道:“什么原因造成这样的情况啊,这么多光棍娶不到媳妇,社会治安必然有很大隐患呀。”

张父道:“有什么办法呢,当年计划生育抓的多紧,大家都想要个儿子,怀孕了就去医院照一下,如果是女的就打了,男的就留下,造成男女比例严重失调。你看我们村,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生的,独生子女多半是男的,头胎生了女孩的就想办法超生一个男娃,男女比例几乎2比1了。”

张千牛道:“二比一没有,三比二应该差不多,我们村八十年代出生的也有好多没有讨到媳妇,也快三十岁了。”

张母道:“那时候计划生育队真的很凶哟,第一胎生了男孩的就要强制上环,生了两胎的就要结扎,超生的如果怀孕了要强制打胎,当时有个妇女都怀孕六七个月了,小孩都成形了,结果一不小心露出了踪迹,就被抓住强行打了一个男胎下来,两夫妻气的要服药自杀,幸好被拦住了。”

张父道:“确实是造孽呀,可有什么办法么,人口不控制也不行呀,像我这个年龄的,几乎每家都三五个娃,原先我们村才三百来人,现在已经1000多人了,几十年时间人口涨了三四倍,原来每人可以分两亩多地,现在只能分七八分了,现在是可以外出打工赚钱,如果像以前样都闷在家里,怎么吃的饱饭?靠什么养这么多人。”

张万牛道:“你们以前那么苦都能生好几个,还养的起,现在条件好了,养一个都累,什么奶粉尿布都要花不少钱。”

张母道:“现在人娇气了,以前孩子一生下来就要干活,哪像现在养胎保胎做月子,哪有这么多事呀,小孩没有那么多母乳就喝米汤,不一样长大,更没用什么尿不湿,都是用些布包包。”

张父道:“条件好了应该的,身体养好不落病根才能长久发展么,而且现在小孩成活率高,优生率高,以前医疗条件不好,小孩夭折的多,生下来有毛病的有残疾的多,现在就少了,像聋的哑的瞎的基本没有了。”

张万牛道:“各个年代有各个年代的困难啊,也有各个年代的优势;但搞来搞去核心问题还是生存与发展,满足生存了才考虑发展问题。”

张千牛道:“就是呢,现在都想发财。老大,听说你股票玩的不错,赚了不少钱,能否教教我呀。”

张万牛道:“你也想炒股呀,你有时间看么?股票这玩意你还是少碰吧,一旦碰上了就离不开了,就没心思做别的事了。”

张父道:“千牛呀,你还是老实打你的工吧,股票赚钱快亏钱也快,没有一定的悟性和定力是玩不好的,万牛自己开公司,工作自由可以看看,你工作天天忙的分不开身,怎么有时间玩这个。”

张千牛道:“我们厂里也有人玩股票,他就是晚上看看,白天不正常上班,而且还赚了不少。”

张万牛道:“你真想学,我肯定可以教你呀,我有几本书,你先看看,如果看的下去,就可以考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