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齐刷刷点头。
“警官！真的有鬼啊！”
张超又和黄坦龙对视一眼，两人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既然有鬼的话，那我们将局里的特殊顾问请来，就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特殊顾问？”程鹏飞眉心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张超听到他们说有鬼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反驳，而是要找特殊顾问过来。
“警官？您相信这世界上有鬼？”程鹏飞试探道。
张超微微一笑：“你不是也亲眼看到了吗？”
程鹏飞神色一僵。
“放心，我们警方办案经历过的事情很多，并不像你们想的那样刻板，任何方面，只要能破案，我们都是能接受的。”
张超笑了笑。
随即，在程鹏飞左眼皮狂跳不止的状态下，拨通了一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
当程鹏飞来到审讯室内，看到明天骄那张脸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眼珠子更是因为震惊而瞪得大大的，满脸的不敢置信。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程鹏飞嘴唇发抖，说话结结巴巴。
程鹏飞怎么都想不到，明天骄竟然会出现在警局。
而且看样子，这个他之前看不上眼的青年，就是张超说的那个特殊顾问！
一想到自己在家中怎么折辱怠慢明天骄的，程鹏飞的脸色就铁青一片。
明天骄似乎早就知道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见到程鹏飞，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甚至还带着专业的微笑，看起来让人挑不出半点错。
但他的出现，足以让程鹏飞破掉心理防线。
他下意识的想要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企图阻止明天骄探查真相，但明天骄的一句话，就让程鹏飞想要发的疯压了回去。
“今天是栾小菊和彭欣欣的头七，不出意外，他们肯定会在今晚要你儿子的性命。”
一句话，程鹏飞闭上了嘴巴。
“你、你能救我儿子吗？”程鹏飞小心翼翼的打量明天骄。
明天骄淡淡一笑：“那就要看看你儿子肯不肯交代出事实真相了。”
程鹏飞心里一颤，猛抬头和明天骄的视线对上，脸色瞬间惨白惨白，这个人一定是知道真相了！
良久。
程鹏飞整个人头颓废起来，就像是苍老了十岁。
“我不知道事实真相，但是我猜测，我儿子应该是杀人了……”
一个小时的审讯。
明天骄和张超看着程鹏飞被黄坦龙带走，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头痛的揉了揉额角。
张超烦躁的想要掏出烟抽一根，又意识到自己在审讯室，手无措的攥了攥拳头，气愤的捶在了桌子上。
“艹！”张超很少这么暴怒。
他的职业注定要时刻保持清醒冷静。
似乎那一拳头已经发泄了心中的郁气，张超看向一旁沉思的明天骄：“明先生，按照程鹏飞提供的内容，栾小菊和彭欣欣的死就极有可能是程亮做的。”
张超一想起法医那边回复的，说两个女性受害者，在死前都遭受过侵害的行为，并且手段极其恶劣。
法医在里面找到了许多东西。
野果的果核和果肉，火腿肠以及果冻之类的残留物。
可见凶手对女性受害者完全没有尊重和怜悯！
“未必。”明天骄淡淡道。
张超蹙眉：“明先生？”
明天骄头疼的揉揉额角：“程鹏飞说的多数都是他的猜测，但具体事情还需要见见程亮，最重要的是，要问问那个女鬼。”
张超眉头皱的更紧。
“我现在就提审程亮，我就不信他交代不出来！”
没一会儿。
程亮就出现在审讯室内。
他在见到明天骄的时候，也表现出了和程鹏飞一样的震惊和害怕。
但没一会儿，程亮就冷静下来，笑嘻嘻的看着明天骄。
“明大哥，没想到还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既然你在，那就块一点把那个女鬼给我消灭掉！她真的要讨厌，太讨厌了！”
程亮在这说话的时候，眼神中带着是让人看不懂的阴翳和疯癫。
就仿佛在他的身体里，隐藏这一个完全看不见的怪兽，正张牙舞爪蠢蠢欲动的想要破笼而出。
见程亮这幅样子，张超脸色不由难看起来。
程亮的眼神不像是在求助，反而像是在挑衅什么。
“程亮！端正态度！接下来我们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张超看不惯程亮这幅嚣张的模样，他现在已经可以肯定，程亮绝对是杀害了栾小菊的人，因为这人疯癫的状态和那些连环变态杀手完全一样！
程亮忽然笑了，笑容中带着说不出的怪异感，就好像他实际上是一条回吐蛇信子的毒蛇，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警察叔叔，我会听话的呢。”
一句警察叔叔，直接将张超的汗毛竖了起来！
特么的这变态绝对有问题！
“程亮，你在七天前和栾小菊和彭欣欣去秋明山爬山，但回来的时候却只有你和秦泽，昨天栾小菊和彭欣欣的尸体被护林员找到，不要和我说，你不知道她们俩人的死和你没关系？”
“唔，这么快就找到了啊。”程亮笑呵呵的说道。
张超猛地呼吸一滞，程亮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承认了？！
明天骄眉头紧蹙，盯着程亮一直没有说话。
张超连忙乘胜追击：“说！你为什么要杀害她们？！”
程亮依旧一脸笑呵呵：“还能为什么，自然是看她们两个长得好看，所以我想要玩玩喽。”
不对！
明天骄心里狠狠一沉。
程亮很不对劲，他一直都很抗拒说这些事情，怎么会来到警局之后，直言不讳的交代出来？
张超却不管，他觉得程亮这就是直接承认了。
“这么说，你承认是自己杀害了栾小菊和彭欣欣了？”
“唔，我承认，人的确是我玩了之后杀死的。”
程亮此话一出，别说明天骄，就是张超也觉得不对劲了。
这人为什么会毫不犹豫的承认？
还是说他在故意挑衅警方？
“哎，真没意思，本想要和你们玩一玩的，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发现真相了，好无聊啊，你们把我抓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