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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水浒之狄家将 > 第14章 赤发鬼入伙梁山泊,公孙胜报信晁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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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赤发鬼入伙梁山泊,公孙胜报信晁天王

“小可日前自梁山路过,就听闻有一伙好汉杀了梁山泊原主王伦,新推举了一位名叫狄泉的寨主,与名满天下的豹子头林冲主掌梁山,没想到在此遇见狄寨主。”

刘唐知道狄泉是一寨之主,虽说他看着样貌粗犷,但此刻礼貌备至,狄泉看来,倒比那看着是个文明人,实则蛮横无礼的晁盖好得多!

“不知刘唐兄弟为何到这郓城县?”

狄泉急于想知道刘唐的来意,因而在原着里,刘唐是探听到了花石纲的消息,来给晁盖送信的。

刘唐道:“小人自幼飘荡江湖,多走途路,专好结识好汉,近日打听得大名府梁中书收买十万贯金珠、宝贝、玩器等物,送上东京,与他丈人蔡太师庆生辰。”

狄泉一听,心中大喜,果然和他想的无二!

“狄寨主是否知道,去年的生辰纲,就不知被谁人劫取,至今下落不明,今年再送,赶这六月十五日生辰前到达,小弟想此一套是不义之财,取之何碍,只是小弟只一人,匹夫之勇无用,久闻这晁天王是个真男子,武艺过人,故此来找他商议。”

刘唐话音未落,狄泉就挥手道:“刘唐兄弟此言差矣,那晁盖我看也虚名无实,莽夫一个!”

“此话怎讲?”

狄泉便把先前怎么去晁盖庄上,又如何遭门子欺辱,如何与晁盖交手之事与刘唐说了。

刘唐听闻,摇了摇头:“原以为那晁盖是个好男子,没想到如此蛮横!想来也是个莽撞不能成事的,既然如此,我便不去寻他,只是还有何人敢取这趟富贵呢?”

“刘唐兄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狄泉指了指他自己,刘唐方才明白。

“原来狄寨主有心取那生辰纲,也对狄寨主与林教头联手,那生辰纲岂不唾手可得!”

“先莫谈这些,刘唐兄弟,随我到梁山一聚。”

狄泉带着刘唐连夜赶往梁山,约莫酉牌时分,已到李家道口朱贵酒肆之处,但见酒肆中微黄灯光,里面应该有人,便喊,“朱贵兄弟,快备酒来!”

朱贵果然未睡,听了狄泉叫喊,忙出了酒店来见狄泉。

“寨主回来了,这位好汉是……”

“朱贵兄弟,这位是赤发鬼刘唐,刘唐兄弟,这是旱地忽律朱贵,朱贵,备一桌酒宴,给刘唐兄弟接风!”狄泉一边介绍,一边吩咐着。

“得令!”

朱贵赶忙叫醒伙计,杀猪宰羊,自己温了两坛子好酒,亲自给二人斟酒。

“刘唐兄弟,这生辰纲的富贵,我必然要取,兄弟如若有意,也在梁山上坐一把交椅如何?”狄泉一边把酒碗递给刘唐,一边问道。

“狄寨主,你既然看得起小可,那小可就为狄寨主赴汤蹈火了!不少是小可夸口,虽比不得林教头武艺,给我一把刀,一千军马里,我也能杀他个进出!”

刘唐边说边笑。

“哈哈,我可是已经领教过了!”

狄泉拉拢刘唐,刘唐本就是个无业游民,行走江湖,现在狄泉愿意拉他入伙,自是欣然加入。

次日,狄泉把刘唐带上山寨,向大家介绍一下,又说明了他带来的生辰纲情报。

林冲、孙安等人听了此事,也没有反对,那生辰纲本为梁中书搜刮的不义之财,他们出手夺取,也算不得什么腌臜事。

“众位兄弟,这生辰纲是民脂民膏,不义之财,我等劫来,一者用于山寨日常开销用度,二来可以分出一部分钱财来救济百姓,一举两得。”

狄泉想来个名利双收的做法,孙安则提出疑议,“只是这生辰纲要走哪条路,我等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劫取?”

“这倒不难,我已查明,由大名府去东京,都是旱路,走紫金山、二龙山、桃花山、伞盖山、黄泥冈、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这几处,其中不少险恶之地,都可以下手。”

刘唐来之前早在大名府探明了情况。

“只是那押运者是谁,我等又如何夺取?”

林冲思考细腻,这几处除了黄泥岗外,无一处离梁山泊较近,可即便是有心夺取,若是梁中书派军队押运,三五百人齐出,只怕夺取不得。

“这个林教头也放心,我离开大名府时都已探明,这次梁中书找来了江湖上闻名的青面兽杨志押运生辰纲,我动身之前,他们刚刚启程,一行人只扮做客商脚夫,只二十余人。”

听了刘唐的话,狄泉心里就是一震。

怎么回事?怎么杨志还是去押运生辰纲了?

为了让他不被发配大名府,他在东京特地阻止了杨志斗杀牛二,可是到底杨志还是跑到了梁中书手下去了!

想来该是那梁中书招募能人为他押运生辰纲,许与官爵,那杨志离开柴进庄上,流落北京,为图振兴家业,就接了这件苦差事!

可见他至今仍未死心,还想着振兴家业,封妻荫子啊!

这么一看,狄泉顿时感觉命运是不可阻挡的,即便是他想要避免杨志的这段经历,但是他终究还是去了梁中书手下押运这生辰纲去了!

说来狄泉也与杨志相识,强夺他押运的生辰纲,多少有些不厚道,但是狄泉知道他这生辰纲即便是他不去取,早晚还有他人惦记,干脆就把他一并带回梁山算了,省的他再折腾!

他算是看明白了,杨志这个人啊,不给他来点硬的他是不可能对朝廷死心了!

却说那托塔天王晁盖,自与狄泉交手被伤了手臂之后,敷了些金疮药,憋闷在家中,一夜没睡。

第二日清晨之时,晁盖站在场院之中疏松筋骨,却看到了一人径直走入门来。

之前狄泉来访之时,大家都知道那晁盖庄上的门子是何等蛮横无礼,来人能随意出入,想必是那晁盖的亲朋故旧一类。

“晁大哥,这么早起啊!”

来人一副书生打扮,手中晃动一把白鹅毛扇,颇有几分三国时诸葛孔明的风采。

“噢,是教授来了,请屋里坐,屋里坐。”

晁盖抬手请吴用进屋,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咧嘴。

“晁大哥,你这手臂是……”

吴用看出了晁盖手臂有伤,忙问道。

“唉,说来惭愧,昨日有一人到我庄上撒野,打伤了不少庄客,我与他交手,还吃他砍了一刀,现在这手臂仍使不上力气!”

晁盖一边叹息,一边坐下,心说窝囊。

“何人竟敢来晁大哥庄上撒野?”

晁盖挥了挥手,“许是江湖上有什么鸟人听闻我的名号,来此讨野火,不说此事了,教授今日何来?”

“我也是听说昨日傍晚晁大哥庄上出了什么响动,特此前来问一问。”

晁盖听了吴用的话,点了点头,“教授客气了,来来来,请用茶!”

话还没说几句,就听得场院外庄客又是一阵喧嚣,晁盖起身刚要去问,就看见庄客急跑入堂屋来。

“可是昨日那贼人再来?”

“不是,门前有个道士,死活要见保正。”

晁盖一听,不当回事,“道士上门,无疑是化缘,给些米粮。”

庄客道:“小人化米与他,他又不要,只要面见保正。”

“他一定是嫌少!你便再与他三二斗米去 你说与他,保正今日在庄上与教授相会,没工夫相见。”

庄客再去添米,不多时,只听得庄门外热闹,又见一个庄客飞也似来报道:“那先生发怒,把十来个庄客都打倒了。”

晁盖听得,吃了一惊,慌忙起身出来,到庄门前看时,只见那个先生身长八尺,道貌堂堂,生得古怪,身背松纹剑,手持鳖壳扇,正在庄门外绿槐树下打那众庄客。

“那道士,好不讲理!晁盖在此!”

晁盖上前喝住道士,问道:“已给了你粮米,因何还要打人!”

“贫道久闻郓城县东溪村晁保正大名,无缘不曾拜识,今有十万贯金珠宝贝,专送与保正,作进见之礼,未知义士肯纳受否?”

晁盖一听,感觉此人来头不小,便请他到堂屋内叙话。

吴用则闪身躲在屏风之后,偷听谈话。

“敢问道长仙号,到此有何贵干?”

晁盖听了此人一番话,不敢小看,忙去询问。

那先生答道:“贫道复姓公孙,单讳一个胜字,道号一清先生,蓟州人氏,自好习枪棒,又因学得一家道术,亦能呼风唤雨,驾雾腾云,江湖上都称贫道做入云龙。”

此人正是“入云龙”公孙胜,晁盖听过他江湖上的名号,忙见礼道:“原是公孙先生,误会误会!”

公孙胜笑道:“我今来此,全因要送保正一套富贵,此一套富贵,不可错过。”

“先生说的莫不是北地生辰纲吧!”

吴用从屏风后转过身来。

“这……”

公孙胜看向晁盖,晁盖说道:“此乃智多星吴用吴学究,我的兄弟,先生放心。”

“久闻吴学究大名,不错,我所说的这套富贵,正是那生辰纲啊!”

“先生,此处不是说话的去处,快请进后堂来说话。”

吴用只怕走露了风声,叫三人移步后堂。

“小弟探得那梁中书的生辰纲不日就要启程,这等不义之财,取之于民,自当还之于民,思来想去,要劫取这生辰纲,江湖中人唯有晁保正有此威望,特地来寻,不知意下如何?”

公孙胜说完便看向晁盖。

“按说如此不义之财,我等取了也无妨,只是只有我等几人,只怕是难以成事啊……”

晁盖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在村里当个保正,这东溪村他也是一霸,其实就是个豪强地主,平日里还结交江湖上的那些人,怎么可能是个遵纪守法之辈?

这回轮到吴用说话了:“如今要取这趟富贵,我们却只有保正、公孙先生、小生三人,这件事如何团弄?便是保正与公孙先生十分了得,也担负不下,这段事须得七八个好汉方可成事,多也无用。”

晁盖摇了摇头,“这件事是要犯下弥天大罪的,只怕无人愿意趟这趟浑水啊!”

“非是我夸口,小生寻思起来,有三个人,义胆包身,武艺出众,敢赴汤蹈火,同死同生,只除非得这三个人,方才完得这件事。”

见吴用言之凿凿,晁盖便问道:“这三个却是什么样人?姓甚名谁?何处居住?”

“这三个人是弟兄三个,在济州梁山泊边石碣村庄,日常只打鱼为生,亦曾在泊子里做私商勾当。本身姓阮,弟兄三人,一个唤作立地太岁阮小二,一个唤作短命二郎阮小五,一个唤作活阎罗阮小七,是亲弟兄,若得此三人,大事必成。”

吴用又打起来了阮氏三雄的主意,可他却不知,阮氏三雄早就让狄泉给带上梁山去了,他若去石碣村寻找,只怕会扑个空。

“有如此好汉,合该请来共同做此大事。”

公孙胜在一旁附和着吴用。

“教授,你与他们三兄弟相熟,既然如此,明日就烦请你受累去那石碣村一趟,寻探寻探这阮氏兄弟,请他们来庄上一聚。”

晁盖平生就喜爱结交天下英雄好汉,早就听说过阮氏三雄的大名,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面。

“这个自然好说,只是我等还需细细筹划此事,比如那生辰纲从哪里经过,由何人押运,武功如何,方能定下计策。”

吴用深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并不急于求成。

“来时我已打探清楚了,那梁中书找来了江湖上号称青面兽杨志的去押运这生辰纲,他叫人把那生辰纲办成金银担子,由二十余个军汉背着,运上东京。”

听了公孙胜的话,吴用眉头紧锁,“久闻这杨志乃是三代将门之后,五侯杨令公之孙,曾做过殿司制使官,武艺精良,只怕由他押运,我等难以取胜啊!”

晁盖却不以为意,“教授多虑,那杨志再厉害,也是个人,我与阮氏兄弟其上,只怕他也招架不住!”

“晁大哥,杨志不是等闲之辈,他带着的那些军校只怕也是百里挑一的好手,硬碰怕是还要折上两个兄弟,需从长计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