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一句“恶心做法”，就把砾城城主说得脸色不太好。
她又向前走了些，上下打量了砾城城主一番，围着他边走边说：
“啧啧啧...你这是纵欲过度呢，还是亏心事儿做多了，每天夜里都梦到有仇家要来找你报仇?
整个人瘦得和皮包骨头似的，还有这两只眼睛，怎么青肿成这般模样?”
白兮继续用他气死人不偿命的嘴，说着让砾城城主快要急火攻心的话语。
但，砾城城主的反应，却比想象中的更为激烈。
尤其是在白兮说到他眼睛都时候，他的神情，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这一异常，不只是白兮，在场的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万药坊之人皆仔细地打量着砾城城主，尤其是观察他的双眼。
一时间，砾城城主感受到了十几道目光同时出现在他的身上，他的脸上。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他在听到别人谈起他眼睛的时候，反应太剧烈，引起怀疑了。
不，不能再让人深究下去了，一切都只能止步于怀疑。
要是背后的事情让人给发现了，他可就要麻烦上身了。
必须用别的事情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不再把关注持续放到他的眼睛上。
“无知小儿，休得胡言!
弱肉强食，就是这玄苍大陆的规则，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过去的规定都是虚的。
老夫有这个本事让你风城成为我砾城的附属城池，你们就只能乖乖认命。
老夫已经给了砾城周围的城池思考时间，其他城池的城主也都给出了让老夫满意的答案。
只有风城，冥顽不灵，是块硬骨头，自然要让老夫来好好敲打敲打。”
砾城城主解释着自己要掌控砾城周边城池的合理性，同时也在说风城的不是。
就好像，他才是正义的一方，他今日来这里，是为了维护被风城所破坏的正义之道。
“弱肉强食，就是这玄苍大陆的规则，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过去的规定都是虚的。”
白兮复述了砾城城主方才说过的一句话，她说得极慢，一个一个字从她嘴里清晰地蹦出来，生怕对方漏听了一个字，
“城主，你是这么说的吧，我没有听错吧?
我现在呢，就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希望你不要后悔自己说过这话。 ”
此时，围着砾城城主走动的白兮恰好走到了他的面前。
白兮停下脚步，看向砾城城主，勾唇说道。
这是她到目前为止看砾城城主的脸看得最清晰的一次。
来这里的路上，小厮给白兮他们讲了他所了解到的关于砾城城主的信息。
白兮记得，小厮说过，砾城城主的年岁，是六十有三。
同样是六十多岁的地阶灵师，白嘉东便是一副精神矍铄的模样。
灵师的寿元与灵力等级有关，除去外部的影响外，在寿元耗尽之前，灵师是不会自然死亡的。
六十多岁，对于一个地阶灵师来说，他还处于人生的少年时期。
绝不可能像砾城城主这样，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