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两年多前的苍璧帝国都城，他悄悄跟在白兮身后的时候，白兮说过。
一模一样。
“白...兮....”
柳远试探性地说。
“跟我来。”
白兮领着柳远进了酒楼后的客栈。
她的房间所在的地方，与药王谷的房间不在一处，而在单独的一栋楼内。
索幸这地方只有白兮一行人住着，不然，柳远身上药王谷的弟子服，还真是显眼的很。
对于方才柳远试探性的提问，白兮没有正面回应他。
但柳远已经默认眼前的少女就是白兮。
白兮根据先前慕容正给她的木牌上的号码，走到对应的房间外，用木牌打开了门。
她与柳远一同走了进去。
“你是白兮，对吗？”
柳远坐下后，再一次问道。
“是，又或者不是，这重要吗？反正在世人眼中，两年多前，白兮就已经死在九玄山里了。”
白兮嘴角带笑，坐在柳远对面，平静地说。
白兮这话，让柳远的猜测更加坚定。
“这两年多间，在药王谷过得如何，可与你想象的一样？”
见柳远不说话，白兮又问。
当初柳远是怀抱希望，一腔热血想进药王谷大展身手。
白兮想知道，在药王谷生活、修炼了这么长时间后，药王谷在他心目中还是那么美好的地方吗？
药王谷那些暗地里做的事情，有没有展现在弟子面前。
白兮的问题，柳远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和白兮想的一样，他最初是想在药王谷好好修炼，进一步提高自己的炼丹水平。
可在到达药王谷的第一日，那个分发腰牌弟子的所作所为就让他感到很不适。
在这之后，他曾多次跟着药王谷派去附近村庄帮助村民。
可他看到的，不是弟子们和善友好的样子，而是一个个都把出行当作享受的机会，也不真正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村民。
这与他以为的、外界流传的药王谷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外人只知道药王谷心善，时常派弟子去给需要的百姓帮助，又有谁知道，它的帮助是这样的呢。
有一日，他意外走到药王谷偏远的后山，闻到一股奇怪的臭味。
他顺着这股味道一路走去，走到了一个山洞内，里面的东西，震惊了他。
本就不大的山洞内，中间是一个大大的池子，池子里的液体是血红色的，柳远判断那股奇怪的臭味就来自这里。
大池子周围的东西，则更为瘆人。
大大小小的骨头，随意的被丢在地上。
从大小来看，像是人骨！
而在山洞内部的岩壁上，挂着十几个人，他们的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残缺。
极有可能，池子周围的人骨，就来自他们的身上。
柳远意识到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的大秘密。
他自知这里不是可以久留的地方，赶紧转身离开了山洞。
人虽已离开，可他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圣洁的药王谷内，居然会有这种地方。
挂在岩壁上的人，看起来年岁都不大，如今已没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