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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武侠修真 > 武道亦吾心 > 第280章 血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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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价格可谓十分昂贵,更何况,他仅仅说出了皮毛,并没有说出具体的关窍,哪怕在随便找一个人来,也能装模作样的讹诈一番。

陈尊沉思了片刻,摘下了灰扑扑的手套,储物戒指一闪,一枚灵石就放在了老者的手心。

掂了掂其中的分量,老蛊师顿时喜笑颜开。放在眼前看了又看,这才恋恋不舍的把东西收在了自己怀里。

再抬头,陈尊还站在原地,并没有走的打算。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怎么还不走?”老蛊师满脸嫌弃。

陈尊默然不语,反倒又抛出一块上品灵石。开口问道:

“再算一卦。”

“呵呵,”令人意外的是,这一次老蛊师并没有急着伸手,反倒把铜钱从桌上拿了起来:

“拿走,拿走。我不要死人的东西。”

环顾四周,周围的人依旧喧嚣的从旁边走过。自始至终都没有视线朝这边投入过来,陈尊收回余光,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嫌少的话,你可以再开个价。”

“哦?”老蛊师来了兴致。“那我要一百枚上品灵石。”

一百枚!

折合成中下品灵石,那就是一万多颗。如此庞大的财富。足够让数百位散修武者争的头破血流。而在这里,却仅仅成为了一个数字。

陈尊毫不犹豫,摘下左手手指上的两枚储物戒指,看也不看就扔了过去:“数一数,应该还有富余。”

这番举动让老蛊师刮目相看,他盘坐在地,双手直直地撑在膝盖上,探着脖子,赞赏的说道:“小子,真是财大气粗。也罢,老头子今天就再帮你算上一卦,说吧,你想要算什么?”

陈尊微笑道:“算你自己的命运。”

“我?”

老蛊师愣了一下,眉毛都拧成了麻花:“几十年了,头一回有人求这样的卦象。”

他变戏法般的取出一张面具。这张诡异的面具,仿佛牛羊的头骨,形状却十分契合人脸。老蛊师把它戴在脸上,取出一面铜镜和一把小刀。嘴中念念有词,开始了他的作法。

咔嚓!

锋利的刀刃划过,干枯的手指上瞬间有血液滴落。那面古朴无华的铜镜开始不停闪烁。散发出一缕缕妖艳的红光。

哗哗两声,陈尊嗯的眼中就只剩下了他手中的铃铛。老蛊师的声音再次从耳边传来:

“看吧,这就是我的命运。我也有血光之灾。而且就在今天。”

“这一卦算的是我,不能作数,我再送你一卦。”

陈尊的目光里寒光闪烁,缓缓吐出一句:

“我的生路?”

没有丝毫犹豫,铃声就叮叮当当的响声,老蛊师抬起满是皱纹的脸庞,笃定地指向街道的深处:“如果卦象不错,你应该在找一味药材。”

“去二十一号坊市。”

“到了那里,朝南再走两个路口,小巷的拐角处有个老魔头开的店铺,他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我问的是生路,不是丹方。”

“嘻嘻嘻,”老蛊师从容地摘下了面具,“没错,那就是你的生路。”

“是吗?”陈尊定定的看着这张面具,又问:“我怎么知道你算的准不准?”

“你当然知道。”老蛊师哈哈大笑,“我算的绝对不会有错。”

弯腰一探,储物戒指就被陈尊抓回手里,他深深的看了老者一眼,随后站稳,在他的背后,几十条暗红色的血线如蠕虫般浮动出来。

嗖!

血线忽然暴动,汇聚一处,轻松洞穿了老蛊师枯瘦的身体!仅仅过了眨眼的功夫,他的血肉就被吞噬殆尽,变成了一堆毫无生机的皮囊!

伴随着他的消亡,桌上的一切也都烟消云散,变为灰烬。

陈尊的眼皮微微上抬,血线随心而动,探进老叟的口袋,勾出了一只晶莹剔透的娃娃。

这娃娃没有五官,除了头和手臂,其余的部分都变成了斗篷般的布片,它通体红色,宛如玛瑙,触感冰凉,拿在手里不大不小,十分独特。

就在陈尊上下打量之时,一向寡言的王蟒忽然主动现形,语气火热的叹道:

“血娃娃?!居然保存的如此完好!”

“嗯?你知道这个东西?”

见陈尊疑惑不解,王蟒立刻开口:“当然,这可是巫门的毒蛊!杀伤力非常惊人!”

能让素来稳重他说出这种言论,陈尊也忍不住再次追问:“真有这么厉害?”

“当然!”王蟒肯定的回答,“在周宣王时期,我还是军中的一名低级将领,当年,大将罗桐领兵两万,奉旨讨伐巫门,我也是参战人员之一。”

“本以为稳操胜券的战斗,却被巫门的血咒打破,我所在的队伍就是被这样的毒蛊缠住,最终全军覆没,一千五百多人,只剩下几十个逃了回来。”

“怎么使用?”

“这个,容我好好想想……”

见他还在沉思,陈尊也不着急,滚滚魔气发动,顷刻间将娃娃炼化,送入了识海内部,王蟒大手一挥,又用磅礴的灵气把它包裹的严严实实,沉入了灵力池的深处。

转身迈步,陈尊直奔二十一号坊市,走了百米,他自顾自地说了一句:

“算的真准。”

天完全黑暗,影影幢幢的房屋仿佛竖起的棺材,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冷意。

狭窄的街道上,两侧碧蓝似鬼火的灯烛依次亮起。

街道两侧,各式摊贩和大小店铺终于吆喝了起来。来来往往的妖族,兽族魔族和人族不断走过,或是用黑巾蒙面,或是头长犄角,有的背后生翼,拖着长长的尾羽。也有的魔气滚滚,彰显着自己强大的力量。

脚下,方形的青砖长满了湿滑冷腻的青苔,头顶上,大片大片深灰色的粗麻布如同斗篷般遮住了天空,仅仅露出宽如巴掌的缝隙,放进了缕缕煞白的月光。

圆月之下,深邃的群山的倒影一起拥挤过来,终于让人们猛然想起:这里不是某条繁华的商业大街,也不是哪个城市里的集市,这里是西岭,是茫茫群山,他们的身份也不是清白的良材,而是逃犯、匪盗,叛徒和奴隶。

山与山的交界,冷风呼呼吹起,狼嗥自远方响彻,跌碎在仰望星空的少年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