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靳言不允许她逃避了。
他轻托她的下巴，落上了一吻，再逐渐地加深亲吻的力度。
“唔——”
殷素素只感觉自己浑身都软了下来。
她被他爱抚着，疼爱着，她的肢体也在与他纠缠着。
她的脑子空白一片，但随时涌上心间的欢愉又让她轻颤出声。
“素素，准备好了吗？”
他的唇慢慢往下，落在了她纤细白皙的颈脖间。
别样的触碰让她情难自禁。
一时之间，她欲拒还应地缩了缩。
凌靳言却与她十指相扣，并高举过她的头顶。
她没了推搡他的气力，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带给她的一切。
“你，你把灯关了！”
殷素素羞涩地回望他，微微地喘息。
在他深邃又深情的眼神注视下，她只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心头的悸动也越来越强烈了。
谁说妖精就一定得是女子的？
她看凌靳言分明也是个勾人的妖精。
“还害羞？”
他眼底的笑意若隐若现，凑到她的耳边，低低的话语带着喑哑，似流水漫过石间，在人的心田里泛起阵阵涟漪。
什么叫‘还害羞’？
这种事就算经历再多次，也经不起开灯吧！
她没有他脸皮厚。
殷素素不想搭理他，见他停下了动作，她见机行事地侧过了身去。
“素素！”
哪有她这样的道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却给他整这一出，是想憋死他吗？
“好！”
他妥协了。
“我把灯关了！”
他无奈地抚上她白皙细腻的肩头，见她得逞一笑，转了回来，说时迟那时快地扯下了她的睡裙，用力一掷，直接将其挂在了床头灯上。
殷素素的睡裙是粉色的，罩在灯上，使得暖黄色的灯光一下子就变了颜色，变成了暧昧不明的粉，更添情趣了。
这就是他口中的关灯？
他个大骗子！
凌靳言再也不允许她乱动作了，他抱住她，让她适应自己的节奏。
月色正浓，春光乍泄，床上的俩人抵死缠绵。
……
第二天
中午
殷素素简单地炒了几个菜，和凌东凑合地对付了一顿。
期间，凌靳言打电话过来，说是他回来给他俩做饭，让殷素素给拒绝了。
临近年关，他有多忙，她是清楚的。
就为了她和东东的午饭，让他多跑一趟，搞得她多废物似的。
小小的午饭，她还不能拿捏了吗？
于是，待她把饭一做，吃得小家伙直接不吱声了。
他突然怀念起了昨晚小叔叔烧的饭菜，再不济，给他整昨晚那酒店的菜式也行。
“东东，我做的菜会很难吃吗？”
殷素素有些大受打击，她扶在椅背上，身前的围裙和桌上的四菜一汤就好似一个笑话。
小家伙吃着吃着都没笑容了，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还行，只是好吃得不是很明显。”
凌东并没有放下筷子，一口饭，一口菜地吃着。
他含蓄极了，一番解释下来听得殷素素都没气了。
什么叫好吃得不是很明显？
那不就是难吃？
“那还是别吃算了，太难吃，对身体不好的。”
殷素素知道自己厨艺不济，非必要时候她是不会轻易下厨的。
偏她今天不信邪，也想试试，结果，还是搞砸了。
“素素，没关系的。”
“只是有的菜味道太重了，有的菜味道又有点怪，我配合着汤喝，还能凑活的。”
见她情绪不佳，凌东反而安慰起了她，“你已经很棒了，饭菜是可以吃的。”
可能妈妈的味道就是这样的吧！
想通了之后，小家伙吃得更卖力了。
……
午饭过后，殷素素提议他们出门走走，开车逛逛，小家伙是一百个赞同。
其实，殷素素是想带他去附近学校转转的。
昨天她的那个念头不是随便兴起的，她是真心诚意地想要去实施。
凌东要想彻底地和正常人一样，还是得融入集体的生活。
现在已经放了寒假，学校里已经几乎没有学生了。
他们进不去学校，围着栏杆逛一圈也是可以的。
“东东，你猜猜，这里是哪里？”
殷素素下了车，一边牵着小家伙的手，一边指着旁边成排的橙色建筑大楼。
凌东顺着她手势的方向望过去，犹豫了一秒，才慢慢地回答：“是学校！”
“那东东有想过去学校念书吗？”
她话音刚落下，留给她的就是无尽的沉默。
好半晌，小家伙才缓缓地抬起了小脑袋，眼里的光芒亮了起来，怀着希冀。
“我可以吗？”
他嘴里念念有词，只是声音太小了。
“当然可以了。”
“我还以为东东会不愿意去上学呢！”
殷素素先把自己的顾虑抛了出来。
她很惊喜，小家伙竟然是这种反应，那可真是好办得多！
“不会不愿意的。”
他小手攥得紧紧的，热切地扒拉着镶嵌在围墙中的铁栏杆。
他是想上学的，但是一直没有人问过他。
只有小姨。
也是自小姨来了后，他才上课学习知识的。
他眨了眨眼，年纪太小，还不怎么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他选择了背过身去。
“东东，你怎么了？”
殷素素察觉到孩子情绪的不对劲，摸着他的小脑袋，哄着，“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和我说的，我不是说了嘛，我不仅是你的好朋友，还是你的小姨呀！有心事都可以和朋友分享的。”
突然，小家伙哭得很大声。
他转过身，泪流满面，直接把殷素素看得心疼坏了。
“东东，怎么了？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她见不得孩子这样，凌东隐忍不发的可怜模样让她忆起了童年的自己，但那时无人在意她，也无人哄她，她只能默默地消化。
她摸着他浸湿的小脸，快速地从包里掏出纸巾，给他擦拭着。
“小姨，我想上学，想学知识的。”
“那很好呀！”
“你就为了这事哭？”
女人总是比男人更细腻，她好像发现了凌东哭泣的原因了，所以她提到了凌靳言，“我和你小叔叔当然会送你去上学了。”
“你快到七岁了，再过几个月，就可以上小学了。”
“之前没让你学，是考虑到你年纪还没达到。还需要多加练习，才能跟上其它小朋友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