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楠收起轻佻浮夸的动作，正襟危坐，“老大，你说，我听着呢!”
“既然来了，就一起吃个饭。”
自他俩过来，凌靳言的眉头就紧锁着，偏偏俩人一点打搅人的自觉都没有，他的话刚落下，顾明羽顺势坐在了另一侧，就这样，一张方方正正的餐桌，四个位置都坐齐了人。
孙安楠是熟悉的面孔，嘴碎得不行，殷素素对他印象深刻，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但另一个有着同样冷酷外形的俊秀男人，殷素素是从未打过照面，内心暗自揣测他应该就是凌靳言口中要她认识的朋友。
“孙安楠，顾明羽，”凌靳言侧对着殷素素，神情认真地念出两个名字，“他俩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兄弟。”
“素素，我女朋友。”
言辞简洁，一如凌靳言本人的风格，在介绍殷素素的时候，他刻意地宣示主权般把手搭载她的一侧。
这样的一个细节很小，细心的顾明羽却留意到了。
“你们好！我是殷素素。”
尽管内心从未想过要摆正自己的身份，但这一刻，殷素素不想让凌靳言在兄弟面前难堪，拾起了女朋友的角色。
“嫂子好!”
顾明羽瞧着冷冰冰，人却格外地上道，对殷素素说的第一句话就成功地取悦到了凌靳言，秀到了孙安楠，而殷素素则是受到了不同层度的惊吓。
好小子，怪不得这么积极，敢情是来这里拍马屁来了。
孙安楠刚想怼上一句‘老大和殷秘书这才哪到哪呀？’，却鬼使神差地看到老大久违的肉眼可见的笑容，立刻闭上了那张破嘴。
接下来就是再套路不过的寒暄，和相互加深印象，这更加证实了凌靳言对殷素素的维护，孙安楠也识趣地收敛了风流的本性。
“老大，你怎么把凌东的治疗给停了？是你找的医生过来了吗？”
孙安楠想起一事，便直接当面问了起来，上午他在医院就听到了老大庄园暂时不让跟进凌东病情的医生过去的消息。
“对，”凌靳言挺挺身，性感薄情的红唇好看极了，“安，这两天你有空过来庄园一趟，新来的治疗师叫沈之颜，你可以和她多接触一下。”
“得嘞！”
孙安楠答应得爽快，下一秒，画风突变，简直就是正经不过三秒，“顾老六，你还坐在这里干嘛？走走走，咱俩别耽误老大约会。”
边说，边把顾明羽从椅子上拉起，直往外走，因为有顾明羽的配合，两人走得那叫一个干脆，凌靳言也没出言阻止，仿佛他们过来一趟就是为了认识殷素素。
但，可不就是这么一个目的吗？
“人，你见到了吧！……老大貌似陷得有点深！”情场高手孙安楠感叹。
“确实。”顾明羽附和地点点头。
他不请自来就是为了确认一件事，但那位叫殷素素的女人在听到他称呼‘嫂子’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喜悦，反倒是怪异得很，该怎么来描述这种怪异呢！
“安，要不我去查一查殷素素的底细？”顾明羽直白地提议，“老大恋爱经历少，我担心他受伤。”
他还有一层意思没有表达出来，他担忧凌靳言是一头热陷进去，而对方压根就没有投入半分的感情，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