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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强迫相拥 > 第617章 她必须给自己留有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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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她必须给自己留有后手

她直起腰往后退,直至瑟缩的背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她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除了惨白的脸,没什么好看的。

她发呆站着。

离开两字她是不会变的。

不论这个孩子生或者不生。

她会成为不合格的母亲。

可是她真的很渴望自由。

除了利用这个还没出现的孩子从贺寂州手里谋求一点可能的机会,她真的真的真的,再没有别的生机了。

难道。

她真的要去死吗?!

她一次又一次得被贺寂州逼着去死。

她就不配得到一点生机吗?

只要贺寂州肯消失在她世界里。

她可以活着。

浴室里安静无声。

半个小时之后,她终于走到门口解开了开关,才迈出了浴室的门,她就被贺寂州扑倒在了床上。

夜深之后。

她还没睡着。

她掀了被子起来,从衣架上拿了围巾又披了袄子就去了阳台。阳台的门一关上,好像她和贺寂州就在两个世界里。

今晚游城又下雪。

地上树上那些白花花的白袄子压住了所有。许懿伸手去接栏杆外落下的雪,雪落在她指尖,倾斜之后落下。

留下点湿润的水滴。

她在窗外就这么站了一夜,临近天明才回来站在床前,拿起地上被扯落下的七七八八的衣服,转身出去。

听见关门的声音。

贺寂州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漆黑一片。

从许懿拿开他压着她腰的手臂开始,他就醒了,没追上去的理由他也不知道。大概,是不想半夜和许懿吵架。

他不知道。

他翻了个身。

但再没睡着。

也是这么一夜未眠。

天亮之后起来。

许懿又没和他共进早餐。

他环顾一眼,花园边上的躺椅和摇椅许懿都不在。他越走越快出了门。

连庄一也跟不上他的步子。

今天就是游城商会会长选举的日子。

陆相挽早上六点就醒了。

她睡不好。

现在孩子四个月多,她每天都想吐。加上不出意外的话,她今晚会见到薄时漠。她很难不焦虑。

昨日凌夏浔说的话还都在她耳边。

薄时漠要是真的和白颂清有不可说的情分。而她真的是作为白颂清的替身嫁给了他。生儿育女,经历了这么多的生生死死。

她真的会觉得恶心。

陆相挽躺在躺椅上,拿着薄纱做的扇子轻轻给自己扇风。外头的雨就下在她手臂边二十厘米的地方。

陆相挽从起床到大中午除了喝点水,什么也没吃。就躺在躺椅上发呆。

荼四十五拿了薄被盖在她身上。

陆相挽的思绪被她打断。

“表小姐,是没有胃口吗?”

荼四十五眼神落在陆相挽手边的小桌上,上头放着的粥菜是一点都没动。

“嗯。”

陆相挽也不想撒谎。

她现在是什么也吃不下。

“这些菜都是搭配好营养的,是孕妇餐。或者表小姐想吃什么,我重新做。”

陆相挽轻轻摇摇头。

“不用了。”

“我什么也不想吃。”

瞧见荼四十五皱着眉头,她故意笑着说话,想要安抚她的担忧。

“表小姐。”

“这怎么行?”

听着一口一个表小姐。

陆相挽现在满脑子都是凌司如。

她挥手让荼四十五下去,她转过头面朝外,花溪别墅外头除了五颜六色的花田,就是一没结冰的小溪,没有人烟。

四十五没办法只能先下去。

陆相挽头靠在椅背上,

拉起薄被盖在身上。雨势偏大,耳边都是‘沙沙沙沙’的声音,她就这么慢慢睡着了。等她再醒,太阳已经在慢慢下山。雨也已经停了。

她就这么静静睡了小半个下午。

她起身扭头往门口看,似乎有个人站在那里。那个人叫嚷着什么,陆相挽只能看见极夸张的肢体动作。

她叫唤四十五要问清楚怎么回事。

“四十五。”

四十五不在。

走上来的是荼五十六。

“表小姐。”

陆相挽朝门口看过去。

两边的距离太远。

就算是居高望远,陆相挽也只能看见个模糊的挥动的身躯。那身影她不熟悉。

“门口是谁?”

她问。

五十六告诉她。

“是凌或白少爷。”

凌或白——

陆相挽心里不断回忆这个名字。她都快忘记这个名字。只是因为他冠着凌这个姓,所以她想记起来。

她想起来了。

原来是那个在北城屡屡刁难她的人。

“他来干什么?”

“不知道。”

五十六也不知道。

“去问问。”

这么多年不见,平白无故来寻她,应该是应了那句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话。她猜起码和凌夏浔或者薄时漠一人有关。

“是。”

“说是来见您的。”

这别墅里就她一人不是自由的。拦着他不让他见的,只有可能是她。这句没什么实际内涵。

“让他进来。”

陆相挽把薄被推开,从躺椅上起来,端着小桌上的黑米糕往客厅里头走。

“这……”

荼四十五从楼上下来,出现在楼梯口。荼五十六去看她,眼神为难,这是要她拿个主意,她看了一眼外头的热闹,招手示意荼五十六可以去开门。

“是。”

陆相挽坐在客厅里厅的餐桌边,把抱枕抱在身前挡着微微显怀的孕肚,她已经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这会悠闲拿着叉子吃黑米糕。

凌或白人未到声先到。

“兜兜转转,没想到到了最后,竟然是你这姓陆的坐上了这个位置。”

声音嘚瑟调侃但好在没有敌意。

“你很想要这个位置吗?”

陆相挽逗趣他。

凌或白一脚先迈进了客厅,黄昏的光照在他身上,昏沉沉的黄色盖住了他大半个身体。他身高一米八七,和薄时漠差不多,但从外头走进来却没有压迫感。

“当然。”

他径直就坐在陆相挽对面的沙发上。

“所以你来,是要我把位置还给你?”

大概是凌夏浔不同意,他就另辟蹊径到她这儿来,想越过凌夏浔从她这个什么也不懂的人手里先把位置拿下来。

陆相挽看穿但她不说破。

多闲扯几句打发打发时间也是好的。

他应该想说什么就会说什么,不会像荼那样三缄其口,说不定她还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好歹。”

“我才是凌家少爷。”

陆相挽听不懂他到底想强调什么。

若就连继承公司也有男女之别,那凌司如作为一个女儿身,比这些幼稚霸道的男儿都要靠谱和有资格又要怎么说?

“职位是按男女划分的吗?”

陆相挽露出嘲讽的口吻。

凌或白眼前一亮。

陆相挽从前可不会这么说话。

“你是凌轶的孙女,这位置你该有份。可是这股份原本就都在凌亢手里,按照法律继承,凌亢这一脉才最有资格坐这位置。”

他眉毛轻挑。

“不是吗?”

他指头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

“薄时漠要是死了,那位置还不是你两个儿子坐,有薄盛来什么事。”

陆相挽不说话。

她没法辩驳。

这位置到底怎么到她手里的,她也不太清楚。只是凌夏浔想给,他就能给。如今想来,是有点奇怪。

她才想到怪处,便被凌或白打断,后头也没再想起来。

“你答不答应?”

她果真不能答应。

这是她保命符。

“不答应。”

陆相挽看见凌或白脸上没有怒色。

嘴角居然还勾着笑。

这倒不合他这个暴脾气的性子。

看来是因为没有凌夏浔的首肯。

她不论答不答应都不打紧。

陆相挽叉起黑米糕小口咀嚼着。

“凌夏浔也没答应吧?”

“他要是应了,你怎么会找我?不就是另辟蹊径,挑软柿子捏,我看得出来。”

“呵。”

凌或白倒第一次听这样的说法。他呵笑出声。陆相挽还真是聪明到头了。

“一年不见。”

“你倒是变聪明了。”

陆相挽嘴里边嚼着黑米糕,脑袋还顾得上用力点点头。

“我整天听你们这些盘盘绕绕的对话,少不得要聪明点。”

“哈哈哈哈哈。”

他爽朗大笑,之后径直起身走到客厅门口又停下脚步。

“今晚商会会长竞选结束之后,我就出国。”

凌夏浔让他去国外学习创业,直到他创业成功为止,他会给他无底窟无条件投资。

他回来零零碎碎听了陆相挽不少事。早上也去凌司如墓前送过花。

他扭过头看着陆相挽。

眼里挑着警告。

“希望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

他不出意外不会再回国。

再见面或者就意味着陆相挽彻底出局。

“姐姐。”

陆相挽只能看见他半个侧脸。

凌或白说完自己转身走远。

这一句‘姐姐’ 让陆相挽起了鸡皮疙瘩。凌或白不少这么称呼她,但从不是用这样的眼神。

陆相挽没叫住他。

凌或白不会给她答案。

他们都是受控的木偶。

不论凌夏浔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得给自己留个后手。

万不得已的时候,她必须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带他们出国也好,总之要远离这些是是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