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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强迫相拥 > 第391章 我会恨你 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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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小岛屿已经到了Z国的最南边,在一片散列的群岛里,不是最大得那一座,确实也是很隐秘。

“到了。”

贺寂州按照地图导航直往南下,飞机停在草坪上。这里只有一座屋檐。

屋子的门口种着大片大片的或紫或红的秋水仙,在周围湿泞的泥土和杂草里颜色格外鲜明。

贺寂州拉着凌司如站在矮坡上,热风吹拂起凌司如的柳裙,夹着泥土的水汽。他挟持着凌司如一步步下坡,终于站在离屋子的五六十米的前沿。

一个穿着白色襦裙的女人提着篮子从屋子里出来。

她是许懿。

他和她知道。

但前者喜,后者惊。

贺寂州不管不顾往前边的屋子跑去,尾巴跟着一列的随从。凌司如被他丢弃在原地,被赶上来的凌夏浔拉住。

“快走。”

凌司如还来不及前去凑个热闹就被凌夏浔招呼走了。

“许懿。”

他跑到门口,就是一声呼喊。

“贺寂州?”

“你怎么会在这?”

许懿吓得哆嗦,手里装着秋水仙的篮子噎应声落地侧倒着,一小片的紫红色从青绿色的篮子里落伸出来,弯扭着躺在白色的瓷砖上 ,失了端正。

她往后退几步,绕个弯躲在方方正正的桌子后,眼神警戒得看着贺寂州在一步步走近。

“和我回去。”

多么恐怖的呵令。

贺寂州笑着脸显得极其温柔,可是他眉毛横立着,眼里湿漉着水汽。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他皮鞋扣地杀心的哒哒声。

“我不和你回去。”

许懿似乎是已经喘上气来。她看向贺寂州的眼里除了颤颤巍巍的冷瑟之外,已然多了一抹红意,被她偷偷藏在眼角和眼底。

她蹲下身又快速站起来,手里拿着从篮子里拿出来的小锄头,锄头带着湿泥,和几片黑紫色的秋水仙花瓣。

她朝着贺寂州举着。

贺寂州不再往前一步。

可许懿也左右都出不去,唯一的出口在贺寂州正后方,儿唯一的楼梯噎在贺寂州的斜后方。

贺寂州知道她退无可退,他显得悠然且自得,他心里再次见面的喜藏的很深,深到他一侧嘴角弯着,使劲抑制着,许懿一点也看不见。

“你怎么找到我的?”

她微微转动脖子,往他身后左右看。可除了他,她不见一人在他身后。

她不信他们之间的缘会这么深。她不信自己注定怎么样逃不出他的世界,她不信。

她不会相信和臣服。

“凌夏浔带我来的。”

贺寂州没有隐瞒。他笃定这个答案会让许懿失望失落,他就是要让许懿知道她根本就靠无所靠。

确实,许懿讶异了。

她一如信任凌司如一定能带她逃跑一般信任凌夏浔可以把她藏得很好,也总是满心期待着她可以被藏到这个世界的边边角角。

凌夏浔确实也做到了。

但现在这个角落被贺寂州找到了。

她得面对。

可是她没能力抗衡。

“贺寂州,我,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给我自由,我不想再回到你的牢笼里。”

她破罐子破摔,哭的我见犹怜,嘴里哆哆嗦嗦带着哭腔。贺寂州见了是于心不忍,可是他只是不忍她的眼泪。

而不是她苦苦挣扎的自由。

“我看过你的日记和信件,以前的事情我们就当它过去了,我们可以办一次婚礼,然后好好过日子。”

他一把夺下她手里的锄头,扔在他自己的身后,单手把人拥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身体仿佛都要被压进他的身体里。

疼的许懿喘不上气,心跳加速。她的脑子晕眩,喉咙里异物感重得想吐。

她使劲推搡着贺寂州的腰,可是他就是纹丝不动,最后挣扎来去,她被逼急了只能在贺寂州的皮鞋上用力踩了一脚,再极其费力的推开贺寂州。

两人之间只推开了一米。

贺寂州的大腿撞在桌子上,发出闷哼声。

“你别疯了,我已经不爱你了。所以你就行行好,我们散了吧,行吗?”

她在乞求。

许懿在乞求。她的声音由激烈到软弱,由呵令到乞求。

可是贺寂州不听,他有他自己的理由。

“你爱我十一年,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你就是不愿意原谅我,如果你原谅我,我们可以和老漠那样好好过日子。”

自欺欺人四个字,许懿看透了,贺寂州看不透。他执着在他自己的编造的如果里,一句一句的哄骗许懿。

“可是相挽和薄时漠也不幸福,不是吗?你走吧,我求你了,可以吗?”

话镜打破了,就难重圆。贺寂州何曾不知道薄时漠和陆相挽不幸福。所以他没有下一句话术。

他的哄骗结束了。

他惯用的手段就又开始搬上台面。

“许懿,你是不是非要吃点苦头,才肯和我走。”

他的眼神表情阴鸷,看的许懿生冷。可是她不怕,她现如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也用不着在乎什么,包括这命一条。

“我没有家人,也没有软处。”

“贺寂州,就当你今天没有见过我还是尽快离开。”

她擦干净脸上未落尽的眼泪,迈步从贺寂州左手边要离开。

只是快走了两步就被贺寂州死劲扣住了手腕,捏的生疼而且动弹不得。

“来人啊。”

“把太太带回去。”

许懿这才看见门口还站着一长列队的人。她被迫目睹她们进来,在她不断的挣扎里,被拉着手臂。一如贺寂州州的愿,架着上了飞机。

“你要干什么?!”

“贺寂州,我会恨你的。”

“贺寂州,你听到了吗?贺寂州!”

贺寂州捡起地上一只碎扁的秋水仙,听着许懿的声音越来越远。

他说。

“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