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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宝财想着能去大酒楼里玩,高高兴兴的坐上驴车,等着驴车走了半条街,这才想起他娘还没找着。

宋南絮就见他闷闷不乐的,笑道:“怎么又不高兴了?”

“南絮姐,我爹是不是去找我娘了?我娘真的在那什么馆里吗?”宋宝财扬着脸问。

他这个年纪估计还不知道这个社会对女人的苛刻,也不懂他娘在那里头待了会被别人如何看待。

看他两眼懵懂,宋南絮笑道:“应该不是吧,你爹可能在别的地方找到你娘了,回村里别人问起来,你就说你娘是去远房亲戚家住了两天。”

“真的?”

“嗯,没准回家的时候你娘已经到家了。”宋南絮平视前方淡笑。

朱氏虽然坏,但她做不到在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面前,把他娘最不好的一面描摹出来。

“那就好!”

宋宝财点了点头,只要他娘好好的回来就好。

·······

宋大山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带着目的进了寻欢街的,匆匆问了路边的摊贩地址,一路埋头走路。

到底还是早上,楼里只有洒扫的伙计。

只是整条街道都是浓郁的脂粉气和酒味。

唯一几个零星的路人,也都是那睡眼朦胧刚从温柔乡里爬出来的男人。

街角处。

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倌正送完恩客,那人回头见一个黑脸高瘦的男人站在门口不动已经盯了自己很久了。

对方打扮质朴,袖口的磨破了口子,实在不像是有钱能来这的,便也不予理会扭身要进去。

宋大山见他要走,连忙探手拦着人。

那人被拦着,掩嘴轻笑,“这位爷,我们这还没开门呢!您等晚些再来吧!”

“不是,我想问这是不是芳兰阁?”宋大山也不识字,只是按照前头摊贩指的位置寻到这里,又很难堂而皇之的进去,只得在这站了好一会。

“是啊!”

“能不能带我去找你们东家,我来找人的。”

那小倌正要说话,见大门里头出来一个搓着脸颊的男人,便指着他朝宋大山笑道:“你去找他。”

宋大山望去,正是之前给自己递话的男人,眼下正倒着一瓶药油在搓脸,见自己看过去,掉头就往里头跑。

“娘的,追上来了,东家······东家!!!”

老鸨正让人打了水给朱氏,看她一脸狼狈的蹲在那里搓裙子上的污渍,即嫌弃却又忍不住看,表情也很微妙,听到底下人嚎叫的进来,细眉一皱骂道:“追你娘的,鬼叫什么?”

”她男人来了!”那人指着朱氏喘气道。

“来了,这么快?”

老鸨眉头一皱,十两银子也不是小钱,既然是在城门口就遇到的,回家取银子也不能这么快。

不过不管他是什么目的来的,没见银子也不可能放人的。

“你把他带进来。”

朱氏一听宋大山来了,激动的又哭又笑。

下一秒又觉得此时身上这股味道实在是难闻,也顾不上别的,将一盆凉水直接齐腰倾倒,弯腰胡乱的将裙子上的脏东西揉搓几把。

自己冲到井边,打了两桶干净的水,反复冲了几遍,这才勉强盖住身上那种难闻的气味。

宋大山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浓眉皱了皱,就被一个湿漉漉的人扑进怀里。

下意识要将人推开时,才发现是朱氏。

比起先前她不见后的那种焦急感,眼下的宋大山反倒平静的过分,他内心翻滚,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面对自己发妻。

朱氏看出他的冷淡,红了眼, 嗫嚅道:“大山,你来了,我······”

见她半身的衣裙都被打湿,皱巴巴的贴在身上,还有一种厕所的味道,宋大山到底不忍,”你这是怎么弄的?”

他这么一问,朱氏瞬间扁嘴哭了出来,“大山,我······我本来只是想救我娘出来,你也知道,朱有德不是个东西,我娘托人找我······我心软,不想我娘一把年纪跟着他受罪,你也知道······当年的事和我娘还是没有关系······”

朱氏声音越说越小。

老鸨听着她真真假假的话,在一旁抱着胳膊看戏。

宋大山没在说话,看向一旁的老鸨,将宋南絮给的十两银子抛了过去,“你说的十两银子,现在银子给你了,我带人走。”

老鸨接住他扔来的银子,用门牙磕了磕,还真是真的,“等等!”

门口几个打手瞬间将宋大山夫妇围了起来,朱氏吓得往宋大山身后藏,宋大山下颚绷紧,回头盯着老鸨,“你还想怎么样?”

“这位大兄弟,你媳妇在我这吃了喝了睡了,而且你还打伤了我店里的伙计,这些可都是要额外算的。”

一个小小的农家,前头一个十两,这会又一个十两,就算是他家没钱,那身后肯定也有金主帮忙的,老鸨又怎么会错过这个好机会。

“呸,什么睡了。”

朱氏一听睡了两个字,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呵~难道你没睡在这块地?”

老鸨点了点脚下的石板,笑的不怀好意。

“那是你绑了我,不是我愿意睡这的。”

“那你进这个门,可是自愿的,没人逼你。”老鸨就是看不得朱氏一副有人撑腰的样子,她不是看不起自个,那就看看她男人嫌不嫌了。

“我那是······那是孝心,是为了救我娘!”朱氏被他激红了脸,扯着脖子吆喝。

“是么!”老鸨哼笑。

朱氏怕她将自己要回家取银子赎朱有德的事情抖了出来,一下落了下风,只得哼哼两声,“我不和你说,现在你银子收了,就应该放我走,我这除了刚刚喝了一碗白粥一个馒头就没吃过你旁的东西。”

“来,你算算,白粥和馒头怎么卖?”老鸨朝身旁的人勾了勾手指。

那人见状,立刻回话:“白粥五十文,馒头五十文,打人上药酒,也得二百文,加上她刚刚用的几桶井水,又在咱们楼里睡了三晚,统共算起来也得要一两银子。”

“什么?你这是什么金子做的,白粥馒头一百文,你怎么不去抢呢!”朱氏见他明晃晃的讹人,气的跳脚。

“价就是这么个价,你要不是愿意······银子也得出。”

老鸨插着腰,见对面一个脸黑如炭,一个面红如血,心里烫熨的很。

宋大山看着周遭一圈打手,知道横竖是躲不了,从怀里摸出一两,“好,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