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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

赵玉正要说话,就被高掌柜一把拽住。

“去里面再说。”

两人进了内室,高掌柜见他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又多看了他两眼,“四十两就四十两,书呢?”

“我现在就给您写。”

“现写?”高掌柜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麻烦您让伙计裁一刀······最便宜的宣纸,一会我付钱。”

赵玉不太自然的咳了声,家里的宣纸明哥儿习字都不舍的,怕写了下来又浪费了纸笔,所以就想着先谈,要是成了再临时写下即可。

高掌柜扭头看了看谷白子,见他也盯着这边,索性大方的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四十两都给了,哪里还差你那一点笔墨钱,你只管写吧。”

说着将人引到桌前,将之前那本下册摊在赵玉面前,“咱虽说是誊抄,你若是能仿上他一二的笔迹,就更好了。”

“既是誊抄,字迹也不便效仿。”赵玉刚执笔的手又落下。

虽说自己是想赚银子,但是誊抄就是誊抄,绝不会以次充好以假乱真,也算是对前人的尊敬。

谷白子坐在一侧饮茶,听到此话,笑着点了点头。

高掌柜被赵玉回绝的面色讪讪的,见两人都望着自己,连连点头,“行,不仿就不仿。”

心里对赵玉的行为嗤之以鼻,反正等他将诗集写出来了,到时候找个能手再仿着写一遍就是,然后再把夹层弄上,谁能分的出真伪?

要是再多弄上几套拿出卖,就算六十两一套,卖个两套自己就能赚一番了。

越想越开心,高掌柜面上都染了两分兴奋,捡起桌上的方墨,亲自研起墨来。

赵玉提笔落字,高掌柜眼神一亮,忍不住夸了起来,“你这手字,属实是好,”

“过奖了。”

赵玉稳稳捏着笔,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有所停顿,就想着快点结束,一会去猪肉铺子拿昨天宋南絮定好的猪肉回家去。

高掌柜感叹,倒是引的一旁的谷白子起身观望,立在两人身后静静的看着赵玉书写。

这年纪轻轻,手腕稳健有力,笔锋旋转进退自如,顿挫老辣,一看就是自小习文练字的。

过了小半个时辰,赵玉落下最后一笔,按顺序将宣纸整理好,一同交给谷白子。

“还请先生过目。”

谷白子随手翻看了前几首,他虽然未看完正本,可是这开头几篇还是记得很清楚的,而面前这几首,确实是一字未差。

高掌柜见谷白子肯定的点头,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

对着墨迹未干的宣纸,笑吟吟的吹了吹,生怕蹭破了一点,小心翼翼的搁在案上,朝赵玉笑道:“你随我来。”

赵玉转身朝谷白子拱了拱手,“谷老先生,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去吧!去吧!”谷白子摆了摆手。

赵玉这才随着高掌柜出去。

高掌柜亲自将人送到门口,将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塞给他,笑道:“赵公子,咱可说好了钱货两讫,你这花涧诗集可不能私底下再买二家了。”

“自然。”

赵玉拎着沉甸甸的荷包,心情颇好。

前脚才出书斋门,就发现宋梅两姐妹挤着一把伞,站在驴车旁边的屋檐下避雨。

原来方才朱氏与李媒婆分开,眼尖的看见这边停着的驴车眼熟。

“这是不是宋南絮的驴车?”

宋梅一看她娘的表情,就觉得不妙,连忙摇头,“应该不是,娘,咱走吧,赵玉没事去书斋做什么,肯定不是他的驴车。”

朱氏一把挣脱了宋梅的手,朝着驴车走近了点,人还没靠近,驴就开始撂蹄子要踢人,还朝着朱氏翻白眼呲牙。

“嘿~你瞧,除了宋南絮养的驴,哪里有这么精怪的畜生。”

朱氏嫌恶的朝驴车方向呸了口,转眼有了计量,将宋梅手里几枚铜钱一把夺了回去,“你俩就在这等,一会就坐他的驴车回去。”

说完也不管两姊妹什么反应,转身就走了。

“玉哥儿······”

见赵玉周身散发的生人勿进的气场,宋梅只觉得嗓子紧紧的。

虽说这些日子在宋南絮院里待的时间不短,但和赵玉说话估计一个手都能数出来。

赵玉环顾一圈,除了宋梅两姊妹,倒是没见到朱氏的身影,眼尾稍微松了松。

“上车吧!”

“呃?”

宋梅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

朱氏躲在一旁的巷子里,见宋梅两人上了驴车,得意的钻了出来。

今天没沾上隔壁院里的便宜,她这心里怎么都不舒坦。

眼下两个女儿省了几文钱的牛车费,她这才舒畅点,连带手腕都没那么疼了。

想着自己今天还有正事,手里拎着刚刚在茶楼吃剩打包的茶点,急匆匆的往城边的方向去了。

之前宋大山在家,她都不敢去打听自己娘和哥哥的事,没想到前天卫婆子竟然托人给自己带了信。

说「自己母子两人被赌坊的人送到寻欢街的小倌馆里去了,让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去找她一趟。」

眼下就算不管朱有德,也不能不管她娘的死活,趁着这一次来县里,就想看看是什么情况,看能不能把自己娘从这不三不四的地方弄出去。

下午的寻花街倒是清净,街道上的人比寻常的小巷子还显得稀疏些。

各家都还未点灯营业,各家门口也是一些粗使的下人在打扫。

朱氏也没来过这地界,提着点心的棉绳都被汗水濡湿了,毕竟那个良家女子能来这种地方?

想了想,抬手用袖子遮着面,一路垂着头狂走,最终停在街道最末端的的馆子门口。

朱红的店面,大门敞开,门口扎了红缎,大朵的红绸花簇拥着一块金色的匾额,写着芳兰阁三个大字。

门廊钱,几个面相阴柔的男子,没骨头似得依在栏上,懒洋洋的。

见有人来了,齐刷刷的盯了过去。

将朱氏上下打量一番,几人都没起身,又捂着唇笑,窃窃私语。

这种地方也不是不接女客,只是朱氏这一身衣裳看起来陈旧,还用袖子捂着面,一看就不是来寻乐子的。

朱氏见几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将袖子掩的更紧,只露出两只眼睛,探手点着匾额上的字。

不多不少,正好三个字,应该没错。

可一扭头,见对面的店铺也是三个字,面色纠结起来。

她之前打听只听说是街道最里面,也没说是那一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