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儿闻言沉默了，也不再开口，任由赤玄走出了房间。
第二天的时候，师妹儿早早的就在芳香馆里，等着苏染等人的到来。
清玄站在沈明清的身旁，看着师妹儿的眼神，带着几分防备。
苏染先行踏进了房间，师妹儿见状起身恭迎，态度十分的好。
“参见国主大人。”
苏染点头，抬眸望着师妹儿：“你先前交给衙门的那份名册不对，里面应该还有人。”
苏染直接开门见山。
师妹儿闻言并不惊讶，像国师这样的身份，要是和她迂回才有问题。
“芳香馆以前起了大火，烧了很多东西，之前的名册也都在那里面。”
清玄听到师妹儿的话，一整个愣住了。
他大概是不敢相信，师妹儿竟然说的如此容易。
“是吗？那你们芳香馆里是不是有一个叫玉兰的姑娘？”
师妹儿闻言点头，“当初牡丹和玉兰是一起被人贩子卖到了芳香馆。
老馆主将他们两人送去了玄族培养，玉兰因为生具琉璃骨的原因。
所以老馆主打算将玉兰培养成清官人。”
清玄听到这话，实在是忍不住了。
“那玉兰呢？玉兰去哪了？
之前我来找你，你死活都不肯承认她的存在。”
师妹儿看到清玄那破落的样子，微微挑眉，眼神带着几分不屑。
“什么叫我死活都不肯承认，你算哪门子人来质问我？
我好歹也是芳香馆的馆主，为什么要跟你交代这些事情？
玉兰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清玄闻言脸色一大变，当初他被赶出了玄族，已经是十分落魄了。
若不是当初还有些客人，他现在连维持生计都很难。
更何况这些年他一心想要找到玉兰，所以并没有将精力放在研究选择玄族术法上面。
他调教出来的娼妓，和赤玄相比，总是要差上几分。
久而久之，就连清玄当初他师傅被夸赞的天分，也都消失不见。
沈明清看着清玄大受打击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既然这样，玉兰姑娘又去了哪里？
牡丹姑娘身上的琉璃骨，是不是就是玉兰姑娘的？”
师妹儿抬眸看向沈明清，脸上带着几分浅笑。
“这件事情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毕竟当初芳香馆的馆主也不是我。
我接手的时候，牡丹姑娘已经被玄祖给送了回来，她成为了芳香馆的头等花魁。”
苏染微微挑眉，“是吗？所以你今天打算是什么都不告诉我们吗？还是说你打算让我来查？”
苏染的语气十分平淡。
但师妹儿却并不敢有任何轻视。
“当然不是，确实如沈大人所猜想的那样，牡丹身上的琉璃骨是玉兰姑娘的。
至于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并不是很了解。
不过我知道当初给她换上琉璃骨的，是玄族的赤玄。
如今他隐居在厉山，我有他的位置。
几位如果真的有疑惑，可以去找赤玄，想来他应该知道玉兰姑娘的下落。
至于其他的，请恕我无能为力了。”
师妹儿说着拿出了一张纸，上面详细的写着赤弦的居住地。
沈明清伸手接了过来，又抬眸望着她。
“既然这样，那牡丹姑娘呢？
我们来的时候，怎么没有见到她。”
清玄也有些紧张的看向师妹儿。
“哦，你说牡丹姑娘呀，她已经被赤玄公子给赎身了。”
清玄听到这话，气得脸都红了。
“岂有此理，当初赤玄一直护着牡丹。
一定就是他动的手脚，我可以肯定。
整个玄族有这个本事的。也只有赤玄和我了。
我是不可能伤害玉兰的，除了他没有其他人选。
国师大人，求您帮我。”
清玄说着直接跪在了苏染的面前哀求。
师妹儿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
“好啦，清玄公子不要动不动就下跪了。
我们不是已经拿到赤玄公子的住址了吗？
我们去找他，当面对质。”
湖女闻言抬手将清弦给拉扯了起来。
沈明清转头看向师妹儿：“馆主大人，有些事情我也必须得告诉你。
即使那场大火烧毁了无数的东西，但是有些东西我们还是能查到的。
我希望你能够配合，不要让我采取极端的手段。
那样的话，总归是不体面的，你觉得呢？”
师妹儿闻言点头。
这些年，她接手了芳香馆后，之就大肆的改革。
整个馆里的账目明细，都记录的很好。
至于那些被大火烧过的名册，已经是前任馆主的事情了。
师妹儿压根就不怕。
所以不管沈明清说什么，她依旧脸上带着浅笑。
她那气质沉稳的模样，让湖女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等众人出了芳香馆，湖女忍不住叹了口气。
“大人，我总感觉那馆主似乎知道些什么。”
苏染听到这话笑笑。
“她肯定知道，当初就是她阻挠我找牡丹的。
说不定玉兰的死，她都有参与呢。”
清玄带着恨意的猜测着。
苏染抬眸看了他一眼，“清玄公子还是慎言的好。
如今什么事情都没查清楚，你这样胡乱攀咬的话，属实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清玄公子闻言羞愧的低下头。
这些年他一直查找玉兰的踪迹，除了他已经没有人记得玉兰了。
也正是因为这种崩溃的感觉，让他越来越疯癫。
“对不起，国师大人是我糊涂了。”
沈明清同情的看了一眼清玄，也没再说什么。
一群人坐着马车七拐八拐的，总算是找到了赤玄的院子。
赤玄的院子居在柳巷的最里面，位置倒是挺雅静的，而且院子还很大。
“就是这里了。”
沈明清拿着写着地址的纸张，转头对着苏染等人开口。
清玄听到这话立马下了马车，然后一溜小跑来到了门口，然后用力的拍击着木门。
这些年他一直都没有找到赤玄，如今心里有了线索，早就迫不及待了。
“吱…”
木门被清玄拍的啪啪作响。
很快，赤玄就走了过来。
打开门看到清玄那张清瘦的面容，赤玄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恍惚。
“清玄师弟，你怎么来了？”
赤玄脸上带笑。
但清玄此刻却并没有这个好心情跟他叙旧。
而是直接推开他，向着屋子里冲去。
“牡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