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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军阵前,简宁和丁有田骑坐马上,用望远镜关注着二将的比拼,两人使的都是重兵器,均为生铁铸造,每一次碰撞都火星四溅,每一次力量的硬刚也令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自打两军交战以来,简宁还是头回亲眼目睹到,真正纯凭实力的大比拼。单论力气,镖骑将军似乎要逊色于木哲一丢丢,但胜在他刀法精妙,打法上也更多的运用了技巧。

木哲也不似雄二那般有勇无谋,他看着身上没几两肉的样子,又一脸病容,却天生神力,越战越勇,重达百斤的开山大斧在他手里似有了生命一般,被他抡得灵活自如,虎虎生风。

他似乎察觉到万正奇在消耗他的体力,诱使他一次次落下空斧,空斧落下他也是使了力的,时间长了两臂便会酸麻,他及时调整了打法,不再盲目冒进,渐也放缓脚步。

简宁放下望远镜,侧目去看丁有田,她担心时间长了镖骑将军体力会跟不上。

就这一下,她错过了精彩一瞬间,在镖骑将军逮准时机以力劈华山之势落下一刀时,木哲举斧来挡。

此时,两人胯下坐骑是并排的,只不过疾风头部对着木哲坐骑的尾部,在镖骑将军反身抡刀劈向木哲时,木哲闻声亦反身举斧来迎。

“叮”的一声,火星迸射间,谁也不知道一匹马心里是如何想的,说时迟那时快,疾风忽扬起右前蹄,一蹄子狠狠踢在木哲坐骑马腿上。

那马吃痛,“嘶”的一声,右后腿往前一屈,木哲连人带斧跌落马背。

万正奇再次高高举起冷艳锯,木哲绝望地闭上了双目。

但是万正奇的大刀终没有落下去,他收回刀,俯身在疾风头上抚了抚,扭头对木哲冷声道:“回去换了马再来战!”

宴军阵营已爆发如雷的欢呼声!

马小麦在武毅营那头更是跳脚欢呼,“我爹爹也有这般厉害,要是我爹爹还在肯定也能打赢他!”

镖骑将军赢了,大宝也是喜笑颜开,他看眼马小麦,“舅舅不是回津县养伤去了,你说得好像你爹爹不在了一样,当心舅舅揍你。”

大宝尚不知道真相,还以为马福全真是去了津县养伤,过阵子就会回来。

“我爹爹他……”马小麦想起简宁叮嘱的,暂不要向任何透露他爹爹不在了这事,他在大宝肩上拍了下,“好兄弟你说得对,我就想我爹揍我,天天揍都成!”

“你是不疯了?”大宝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愿意挨揍。

“我爹不揍我,我爹也很厉害,要是我爹上肯定也能打过那病夫。”大俊朝帅台那边看了眼道。

他们仨都称木哲为病夫,谁让他看上去一脸病容呢。

“我爹爹更厉害!”大宝还是头回夸他爹丁有田,是真夸。

“你爹爹……姑父他又不会拳脚,不过他脑子好使,也算厉害吧,但我们现在说的是武将,大将军,不是说军师。姑爹和刘爷爷都是军师,都厉害!师父给我们说三国时就说过了,打仗出谋划策靠军师,上阵杀敌靠大将军,看着吧,我会当上大将军的!”

马小麦的志向从小到大就未变过,说完他拍下大宝和大俊,“兄弟,你俩以后想做什么?”

大宝迟疑了一下,这回从军给他感触挺多,他发觉自己可能做不到他爹那样,他爹心眼子多多呀,他想了想,“我做右参军吧,做秦伯伯那样的人。”

“那我做监军,做我爹那样的。”大俊跟着道。

他们仨都没提到疾风,因隔得远,又没望远镜,平南王以下将领人手一只望远镜的基本都看清了,是疾风助了万正奇一臂之力。他骑着疾风回归阵营后,从丁有田嘴里听说了事情经过的简宁上前搂住了它脖子,“烈焰,你真了不起,好样的!”

果果也在它脚边转悠,白眉更是直接落到它头上,万正奇跃下马背,在疾风背上拍拍,笑对简宁道:“这马儿咋驯养出来的?说实话,要不是它相帮,今儿谁胜谁负还不好说,真是匹好马。”

白眉和果果同时叫了几声。

简宁指指它俩,笑道:“这两个爱打架,疾风原来养在我那,我们叫它烈焰,它可能是看多了它俩干架,也学到了一点。”

一群将领都围了过来,面对众星捧月般的夸赞,疾风表现得宠辱不惊,任大伙抚摸,轻甩着马尾,温顺极了。

再说木哲,败回城后,只字未提落败原因,疾风尥那一蹶子他眼角余光是瞥见了的,而在城楼上观战的裴汐沅他们因视线受阻,并未瞧见,只当是对方以雷霆万钧之力劈下大刀,木哲挡刀重力也不可避免的往下压,两下里的重量压垮了那匹战马,可怜那马有口难言回去就被宰了!

文人相轻,武人相重,木哲心里虽憋屈,可也佩服万正奇,扪心自问,今日这种情形之下他若和万正奇倒过来,他亦会放过万正奇。

因感念万正奇刀下容人,他才不愿说出实情。

下午第二场,月国上阵的将军看去异常彪悍,单体重都有两百来斤,还穿了鼻环,上身斜裹着豹纹兽皮,头上这回是插了正宗的三根野鸡毛,使的兵器也奇怪。顶端是尖刀,尖刀连着一个圆形的铁罩子一样的东西,铁罩子四周插满小尖刀,简宁不知这是什么古怪的冷兵器。

“这是血滴子。”徐大力识得,听简宁在问丁有田,他悄声道:“中间那个可以取下,里面藏有铁链,抛出去能在百步内取人首级,要是被它给罩住头,再收回,双面尖刃就会割下被罩住人的脑袋,血一滴一滴淌落,因而叫血滴子。”

尼玛,这也太残忍了!

难怪清朝皇帝的暗卫被称之为血滴子,堪称冷兵器之王啊!

简宁暗替上阵的车骑将军捏了把冷汗,她反手在白眉背上抚了抚,偏头跟它嘀咕了几句。

白眉脑袋在她脖子上蹭了蹭,表示明白,随后聚精会神看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