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平南王对手下将士历来赏罚分明,也从不吝啬对将士们的褒奖,但对自个的嫡女婿此刻的表现,他却拼命忍着想要上扬的嘴角,努力绷着脸问起众人意见。

“尔等以为如何呀?左参军之谋可行否?”

尚将军双目盯着地图,不自觉地点头:“唔,我看可行。”

一干谋士和其余众将也频频点头,抱拳齐声道:“可行!“

丁有田微一笑,点着地图上标柱的曲靖城,看向骠骑将军道:“待越王率众出洼地,将军可率本部三万兵马取曲靖东门,这儿……”

他手指点到曲靖北门处,目光看向了车骑将军,“将军同样率本部三万兵马,攻打北门,使其首尾不能相顾,在邻县援军赶至前快速拿下曲靖。”

一番部署后,他视线落到简宁身上,指着地图上一处高地道:“夫人领两县衙役和城防兵共五百人,用炮火协助文将军攻取北门,若援军提前到来便调转炮火阻断援军。”

平南王端坐于主帅之位上,在丁有田话落后,他一双虎目缓缓自众将面上掠过,开口道:“本王戎马半生,除去当年的南相还是头回看到有人行兵如此大胆,却又面面俱到。众将若无异议,领了兵符便依计而行;

本王观此部署,各部之间皆可相互策应,故诸将只管放心纵情斩杀敌首,尽数歼灭之!诸将都乃军中翘楚,大多身经百战,不须本王多言,当可知眼下正是为将者建功立业报效朝廷的大好时机,望诸将都能立下奇功,奋勇杀敌,早传喜报!”

众将齐声应诺,一一领了兵符大步而去。

简宁也领命,率五百人的队伍到了待命地点,选定架炮处,她披风一甩,一架榴弹炮便凭空出现。两县衙役和兴安县的城防兵对此早见怪不怪,他们早在练习使用枪支弹药时就从简宁和丁有田那获悉,所有这一切都是灵族羊大力所赠。

丁有田也和他们说过,灵族和天上各路神仙一样,鲜少混迹人间,属可遇不可求也,是以在他们心目中灵族等同于天上神仙,神仙都能腾云驾雾还有啥办不到的事?

所以震惊不存在,他们有的只是无尽的羡艳,期盼着自个也能有简宁和丁有田的奇遇,哪日能碰见个灵族大仙,也赐他们点无上的法力与法器。

大宴军各路人马都乘夜摸进埋伏地点潜伏好了,而此时打了败仗退居曲靖县城的三国联军兵马,因着半夜要去偷营拔寨,睡到丑时醒来烹牛宰羊还想着吃饱喝足以雪前耻呢,殊不知暗夜里无数双眼睛已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王帐里,出师不利,折了长子头插鸡翎的越王,面色阴沉得能拧出浓稠的墨汁来。此次进攻中原他梦寐以求苦盼了十几载,他做梦都没想到五毒阵会在第一天便被大宴军给破了。

便是破了,两军交上手伊始,他还妄想着能用他们制出的铳炮,将大宴军三十万人马轰得人仰马翻,信心满满的以为今夜能在兴安县入驻,谁知大宴军竟真的有更厉害的火炮。

他不由想起临出发前裴汐沅的忠告,虽然此番进攻中原他所率都是他自己麾下人马,还几乎是倾巢而出,然到底他所率也是月国兵马,裴汐沅还是叮嘱了他,万不可托大,须得提防宴朝的安宁郡主,特地把简宁持有神密暗器一事告知了他。

大意了。

越王轻捏着下巴暗悔,在裴汐沅告诉他时他还道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再厉害的暗器能强过铳炮?

首战受挫,还折了长子的越王急于收回吉水县城,一来替长子报仇雪恨,二来也为了不让裴汐沅和朝中其他人等,轻易看了他的笑话去。

瞥眼几案上的沙漏,他烦闷不已地端起面前酒碗,仰脖一饮而尽。

坐在他左首边会撒豆成兵的老巫师,默默瞅他眼,欲言又止。

这时,王帐外响起前哨兵的声音:“报!”

前哨兵来报,三十里外的丫髻山一处洼地发现宴军,越王眼皮一撩,斜目瞟向前哨兵,没等他开口老巫师先惊起道:“可看仔细了?有多少人?”

“三四个人。”

一听只有三四个人,老巫师又坐下去了,跟着转目看向越王,“想是宴军前哨兵来探查我军动向,他们必有防范,今夜不宜劫营,谨防中计啊!”

老巫师原本就不赞成去偷袭宴军营寨,趁机再次劝阻。

越王手一摆,冷声道:“子时刚过,又离此三十里地,偶有士卒出来打野味也属平常,未必是刺探我方军情的哨兵,再者待到寅时过半早入梦了,不妨事。”

“南蛮子历来狡诈,不可不……”老巫师话没说完,越王便不耐烦地掀掀浓眉,打断他道:“休得再言,胜败乃兵家常事,本王看老巫你是吃了一回败仗吓破胆了,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猎人的手掌心。”

“不是本王小瞧南兵,平南王那老匹夫再勇也已年近六旬,偷营拔寨又向来是南蛮子爱使的伎俩,我大月国作战历来是明火执仗,我今用他们惯用的伎俩他们如何想得到?正可趁机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我定要亲手斩下苏小儿的头颅,以慰我儿在天之灵!”

“王爷三思啊,能破五毒阵可见其帐下有能人,切不可掉以轻心才是。”

“哼,南人素爱研习阵法,兴许营中正巧有人识得五毒阵,不足为奇。”

老巫师还要再劝时,又有前哨兵来报,道洼地活动的几人里有个疑是苏苜云,还身着昨日上阵穿的银色铠甲,好像是领着几个士卒在洼地里翻找蜱鱼(黄鳝)。

“可看真切了?”越王拍案而起,眼底阴郁一扫而空,激动得声音都带出一丝颤音。

“不曾看得十分真切,只轮廓身高并铠甲看去像是他。”前哨兵老实回禀道。

“再去探,再探,快去!”越王兴奋得鼻尖发亮,搓着两手来回踱了几步,嘴里忍不住念叨道:“真乃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