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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道蛮儿喜欢毛球,果然聪慧。”霍锦成赞道。转目再看秋哥,憨乎乎的,对着镜头看得摇头晃脑,似当成了新奇玩意,还换着四只眼看来看去。

“秋哥,那蟾蜍阵你看懂没?”霍锦成忍不住问它。

秋哥蛇身一挺,扭过头呆萌地看着霍锦成,两张蛇脸似还带出点笑意。

“看懂了,跟毛球一样,点个头,笨死你算了!”霍锦成可不喜欢它卖萌,做蛇就该有个做蛇的样子,何况秋哥是阿蛮的,也就是他家的,他觉得秋哥一点没给自己长脸,说话也就没个好气。

“你就不能好好问它?”简宁瞪眼霍锦成,抚抚秋哥双头,柔声笑道:“秋哥,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你告诉我,看懂那个蟾蜍阵没?知不知道打哪三个门能逃出生天?”

“看懂了,知道你就点下头。”

秋哥左边的头朝简宁手中望远镜看去,简宁忙把望远镜举高又对准山下操练的月国兵马。

丁有田抱着果果站在她和秋哥边上,果果抬爪朝简宁手中望远镜指指,它也想看下。

“不急,等它们先看,一会再轮到你。”几只灵宠里果果和白眉智商最高,为稳妥起见,丁有田打算让果果最后一个看,金门土门他觉着果果都可以看上一看。

秋哥好像真把望远镜当成了玩具,津津有味看上瘾了,直到简宁拿开望远镜,“你到底看懂没?看懂点个头。”

简宁让它点头,它却头一歪,又冲简宁卖上萌。果果看不下去了,自丁有田怀里跃到它身上,照它双头就是一记猫拳,又凶狠地叫了声。

秋哥这才点了几下头。

见秋哥点头了,果果又跃回丁有田怀里,连叫了好几声,丁有田一手搂着它,一手从简宁手里拿过望远镜放在它眼前。它自个用两只猫爪拿了,有模有样地对着敌军阵地侦查上了。

果果跟个大佬似的,从头到尾看了遍阵法,放下望远镜,它一脸严肃地看看丁有田,又看看简宁,不等他俩开口问,它自个就连点了好几下头。

喜得丁有田搓揉着它一迭连声道:“到底没白疼你,除了不会吐人言跟个人精儿没两样,真是好样儿的!”

“别夸它了,先办正事吧。”简宁道。

童八斤几个忙寻了处地势平坦的草地,摊开了带来的五毒阵图,简宁让毛球先来,“等毛球和秋哥试过了,要是不行再让果果试一下,毛球过来。”

听到自个被点名,毛球身子一下立起,想是那日在街上跟着士卒学走路学上瘾了,它不慌不忙地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用右前爪在土门阵某处点了下。

果果叫了声,似在说,没错。

丁有田搂着它蹲在毛球点的那处地方看了会,随后拿过木棍演算起来,隔会,他面上浮现笑意,“毛球真个出息了,果是生门。”

找出一处生门,剩下的两处生门没过一会也迎刃而解。

“秋哥,到你了,争点气。”霍锦成唤着秋哥,他自个在这方面不行,指着秋哥给他长下脸。

秋哥这回倒没让他失望,主要也得益于果果在一旁虎视眈眈盯着,它扭啊扭地扭过来,打量一会阵法图,吐出蛇信子在金门阵那一片某处点了下,和毛球一样,也只点出一处地儿。

果果又叫了声。

丁有田揉揉果果脑袋,看了会,不多时同样演算出了金门阵的生门,并很快找出其他两个生门。

撂下小木棍,他反手照自个脑门拍了掌,“我到底还是愚笨了些,竟不懂得融会贯通,只一味墨守成规,真个该死!”

“智者千虑尚且有一失,已经很不错了。”秦薏帆道:“再者,贤弟若是愚笨之人,我等庸才又该如何自处?且给我们留条活路吧。”

“就是。”霍锦成也道:“我早说过我们便是拍马也赶不上你,岂止是赶不上你,今日我方知我竟连条长虫都及不上。”

话是这般说,霍锦成嘴角却是微向上翘的,只为阿蛮是秋哥的主人,秋哥也就是他家的灵宠,他跟自个露了大脸一样,颇有几分自得。

简宁瞥他眼,揶揄道:“你对自己的评价我个人是认同的,难得你对自己有个清醒的认知。”

“你这人……算了,我这会心情好,不与你理论。”五毒阵的破解法子有了,霍锦成属实有些兴奋,丁有田也是。

“薏帆兄。”他冲秦薏帆拱下手,“今儿幸得你提点,来日定当给你记上一功!月国人只怕做梦都想不到,他们以五只毒物精心布下的大阵,经你一提点,竟让几只养生给找出了生门,哈哈,真是痛快。”

“少来。”秦薏帆亦笑道:“今儿我便是不提点你,稍时你也自会想起,愚兄可不冒领那功。”

“非也。”丁有田道:“我脑子里想的事太多,一时半会未必会想到那上面去,此番抗击外侮你我同为参军,今后还仰仗薏帆兄时时提点才是。”

秦薏帆闻言,抱拳正色道:“借用贤弟那篇檄文里的话,保疆守土,人人有责,我既领参军一职,定当尽心竭力协助贤弟,只管放心便是。”

霍锦成也道:“霍某不才,智不及二位,但自问十八般武艺还是样样拿得起的,金门阵的生门既是秋哥找出的,待到破阵那天霍某愿负责攻破金门阵。”

丁有田晃晃手指,“找出生门,破阵依旧还是极其凶险,既为五毒阵,阵内少不得有毒烟毒针,进到阵内只行差踏错一步,便会满盘皆输!届时不但自己危矣,还会累及一同破阵之人,万不可轻敌!”

他不过是陈述一个事实,生门虽找出,但破阵并不容易,须小心谨慎不可大意。

霍锦成却误以为他是瞧不上自己的能耐,还以有性命之虞来劝退自己,当下脊背一挺,抱拳对着东南方,铿锵有力地道:“霍某岂是怕死之人?怕死便不来边关,既来了,若不能得胜还朝,甘洒热血,至此方休!”

“何以言死?”丁有田心口一震。